牧仁回到桌上时,并没有立即提起刚才的电话。
席上,牧坎提出,尽快把金山兄弟的骸骨,迁移到家乡安葬。
对于这一点,魏武也没有意见。
只是说师叔金河还有个收养的孙女,虽然她还很小,但这件事,也要和她商量一下。
要是不出什么意外,魏武打算今年的冬至,就把金山兄弟迁到家乡来。
一帮华国的风俗,都是清明或者冬至迁坟立碑。
牧坎也觉得冬至挺好的,他们这边,也是这样的风俗。
饭后,牧仁邀请魏武去草原上走走。
魏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却也没法主动说。
总不能说,他偷听了俩人的电话。
两个老爷子高兴,中午多喝了几杯,饭后都休息了。
金胜看出来牧仁要和魏武谈事情,也没有跟着。
俩人并肩走在草原上,6名保镖远远地围在四周。
走了一小段路,牧仁说:
“魏医生,你可真是低调啊!
我刚刚听说,你是华国家喻户晓的神医,手上还有一个富可敌国的神威集团。
可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如此身家的人,怎会独自一人来东方省。”
显然,他也怀疑魏武就是冲他来的,虽然也是为
了老爷子的病,但真正的目的,应该还是油气项目。
如果是那样,可就让他有些不舒服了。
虽然结果挺好,老父亲的病真的治好了,但谁也不愿意被人利用,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
魏武当然不能说,他是为了厥东运动的秘密基地来的。
好在还有师父金山给他挡箭,于是便道:
“实不相瞒,牧部长。
我这次来蒙国,是为了一个朋友的姐姐。
那位朋友是我在缅国公盘上认识的,人很不错,后来他又成了我父亲的徒弟。
所以,他姐姐的病,我自然要去看看。
来之前,我去了师父的坟前,跟师父说了,争取能寻到他的家乡。
师父生前跟我说过,他的家乡就在这个方位,这次过来,就是寻找师父的家乡来的。
而且,我也不是独自来的,还有我的徒弟和师弟,他们去了靠近俄国的那边,同样是为了寻访师父的家乡。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们了,就这一两天,他们就会过来。”
先前听到牧仁和包特尔的通话,魏武就考虑到牧仁会有这方面的疑虑。
所以,他已经发了信息给迟惊雷,让他们过来这边会合。
迟惊雷他们也没走远,只是
去了大兴安岭深处,把锻骨太岁交给前来接应的神威安保成员。
最迟今天夜里,他们仨就会重新回到那个绝壁下的深潭,试图再找出几株锻骨太岁。
魏武可是告诉过他们,艾力诺曾经说,吃了锻骨太岁,不仅可以淬炼筋骨,还能直接增添一甲子的修为。
那简直比化神丹还要猛,他们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听魏武这么说,牧仁又道: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
魏武笑道:
“听金胜和金敏父子说,您在乌兰巴托当大官,他们都叫你牧部长,我也就跟着叫了。”
牧仁又迟疑了一下,问道:
“你认识包特尔?”
魏武也不隐瞒,把包特尔和维克多的关系说了。
牧仁这才说:
“其实,我是蒙国的矿业部长。
刚刚打电话的,便是包特尔,他打算向我推荐你,让你给我父亲治病。
并且,他把你的事,包括利拓与大华,还有吉日格勒的事都跟我说了。”
魏武故作吃惊的样子,说:
“我还真没想到您是矿业部长,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是大华矿业的大股东。
但是,我并不参与大华的日常管理,也不是这次油气项目投标委员
会成员。
我来蒙国,纯粹是为了给我师弟姐姐治病的。
即使我在华国,神威集团是我的,但我也从来不参与集团的经营活动。
我只是个纯粹的中医而已。
至于治疗约瑟的时候,我既有担忧,也有一些私心,希望能为大华矿业带来一些便利。
后来,吉日格勒副部长的所作所为,要说我一点芥蒂没有,那是假话。
但我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我只是个医生,大华的事情,由专人在管理。”
牧仁有些吃惊,问道: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就没有想过,请我帮帮你,帮帮大华矿业?”
魏武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们没有这重关系,也没有误打误撞治好了表叔。
而是经过包特尔介绍来给老爷子治病,也许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现在有了这个关系,我不打算让你帮忙。
我相信,大华一定会胜出的!”
牧仁愣了一会,转而也笑着说:
“好,我也相信,大华一定会胜出的。”
说实话,他对吉日格勒这种行径也很不满。
当时蒙国上下承受巨大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