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致远也没想到,这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竟然是个修士。
他的儿子在昆仑山学艺十多年,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知道凭他们几个,根本没法与真正的修士抗衡,爬起来后,也没再计较,带人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临走时,该撂的话还是撂了出来:
“好,竟敢打我!有胆子别走!”
其他几个也都不敢出声,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可不好惹,就他们几个,想要找回场子,只会更加丢人。
云裳跟随道净师太十多年,虽没有正式拜入道净的门下,可功法都是道净亲自教的,境界也是到了金丹中期了。
而且,云裳毕竟在玄天观待久了,虽不是出家人,却有着出家人的慈悲胸怀,出手并不是很重,只是把他们踹出去了事。
安若瑄因为是个女流,知道要打架,没敢靠前,远远地跟在后面打算看热闹。
刚开始的时候,八九个男人堵住了门口,她的个子远没有这些男人高,也看不见里面的人。
等云裳把一群人踢出去了,安若瑄一眼就认出魏武来,心里不由一惊:
是他!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一次因为要搞丹药拍卖,魏武也就没有再变身,所以安若瑄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若瑄急忙避开了,转身就走,心中暗道:
好啊!这一次,老娘非得让你死在港岛不可!
她也不吃饭了,径直下楼出了饭店,准备回去给父亲打电话,让他联系雪岳派的掌门,让他亲自来收拾魏武。
她可是知道,雪岳派在魏武的老家吃了两次大亏,现在既然来了港岛,就不是你的主场了!
不料,刚出饭店不久,迎面就见聂致远的儿子聂敬梓,和侄子聂敬樟,各带着十几个人,从两辆面包车上冲了下来。
安若瑄一见,急急喊道:
“敬梓,快,你爸被人打了!”
聂敬梓本就是他爸打电话叫来的,一听他爸被打了,怒喝一声:
“谁?谁敢打我爸?老子非撕了他不可!”
这时候,他爸聂致远刚好也灰溜溜的出来了,见到儿子侄子赶来,立即精神一震,喊道:
“儿子,跟我来,今儿老爸可是丢了老脸了啊!”
聂敬樟喊了一声:
“二叔,人在哪呢?小爷今儿废了他!”
有了儿子和侄子撑腰,聂致远的气势一下子又回来了。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侄子,毕竟他们都是从昆仑山回来的,是真正的修士。
聂敬梓和聂敬樟都是昆仑山八荒谷的弟子,十几年前,才十岁不到,就被爷爷聂金虎送去了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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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八荒谷在昆仑山也是屈指可数的大门派,可是谷主渡劫不成陨落了,八荒谷也因此跌落,成了二流的小门派。
于是,兄弟两便离开了八荒谷回来了,他们本来就不是核心的内门弟子,离开也不难。
两人在八荒谷待了十几年,境界倒也不弱,都是金丹初期,其中聂敬樟还要略高一筹。
回来才一个多月,俩兄弟已经在港岛闯出了名声,被人称作聂家二虎,聂敬樟为大虎,聂敬梓为小虎。
这也正常,港岛这边混黑道的,虽然不乏亡命之徒,普通的古武也不少,但真正的修士,特别是金丹以上的修士,根本就找不到。
当然,也不是说港岛没人,真正的高手,也不会混在黑道上。
论打架,聂家二虎确实打遍港岛黑道无敌手。
与他们一道回来的,还有原先的八荒谷副谷主大背头。
大背头在谷主大哥死后,副谷主的帽子也被撸了,谷中的长老包括新谷主,早就看不惯他了,更不会惯着他。
于是,大背头收拾收拾,跟着聂氏兄弟一起来了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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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金虎送两个孙子去八荒谷,多亏了谷主厉长晟的收留,现在人家的弟弟来投奔,聂金虎自然也不好驳了面子。
何况大背头虽然只是个纯粹的“充气罐”,但好歹也是个元婴中期,就算没有武技傍身,对付元婴以下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大背头摇身一变,成了聂家的供奉,享受着高工资高福利,继续过着无忧无虑的甜蜜小日子。
饭店里的人见了这一群凶神恶煞的混混,没人敢出声,连工作人员和老板都不敢吭声。
这条街本就是聂家势力管着的,谁敢吭声?报警也没用。
这边的警局也不敢拿聂家人怎么样,接警后都会找出各种借口,一般都是磨磨蹭蹭地赶过来时,人家已经办完事走了,而报警的人,过后都会遭到报复。
聂致远领着一群人,重又气势汹汹地上了楼,到了门口,就见包间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人已经喝上了。
魏武早就听到聂致远他们去而复返的动静,让李三打开了房门。
聂致远用手一指,道:
“就这里了,特么的,胆子倒是挺肥,竟然喝上了。”
聂敬梓原准备一脚踹了房门闪亮登场的,不料大门开着,根本没法展示威武勇猛的英姿,只得把气势都用到了嗓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