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顺聊了一会,魏武说是要去玉龙家坐坐,让杨顺去灵堂那边帮忙。
杨顺走后,魏武趁着天色将黑未黑,上了山,换了一副模样,去了龙威物流找老毕。
到了物流公司附近,水如常不知从哪冒出来了。
他按照魏武的指示,一直在暗中保护老毕,同时监视陈颖霜的行动。
下午魏武回种植公司,水如常也去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是个最不喜欢热闹的人,这种人多的地方,他可不想去。
老毕早就知道魏武会来,早早地就在物流公司门口候着了。
魏武也没为难他,老远就和他打了招呼,随后带着水如常,跟着老毕去了后面的办公室。
物流公司这两天业务比较忙,春节将至,各地的物流比较集中,吴新时还在开会,布置春节期间的工作。
这么晚来见老毕,一是想了解一下陈颖霜的行踪,二来是为了取走那些翡翠。
那块红翡,还有那个冰种飘蓝花的蓝翡,魏武让老毕找人全做了首饰。
明天上午的集团会议上,他要用这些翡翠发福利呢,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拿回去。
老毕不认识水如常,也没问,他知道,既然是魏武带进来的,一定是信得过的。
进了办公室,魏武就嚷嚷道:
“快,快把我的宝贝拿出来,明天我要用。”
老毕带他俩走进卧室,打开一个保险柜,拿出一大一小两个布包,直接底朝天就倒在了床上。
明亮的灯光下,艳红与幽兰同时闪现,真正是亮瞎了眼。
就连水如常这种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高人,也忍不住啧啧惊叹。
两种翡翠都是带有层次的那种,浓艳与淡雅相交织,更加衬托得深色更加艳丽,而淡雅的浅色,都是水头很好的半透明质地,相互映衬出迷幻的色彩。
两种翡翠,都物尽其用,制成了各种各样的首饰,最大的当然是手镯,然后是玉牌吊坠、戒面耳坠,手镯也有多种尺寸。
其中红翡的手镯最多,一共29条,蓝翡也有17条,其他的品种都多达百余件。
这两种翡翠,比常见的绿翡珍贵太多了,即使是帝王绿,虽然价值更高一些,但戴在手上,远没有这两种翡翠好看亮眼。
那冰种飘蓝花的,更适合未婚的少女,而红翡手镯,便是已婚少妇的最好装饰了,那种娇艳,太醒目了,太耀眼了!
老毕看得差点流出口水,眼中满是贪婪和不舍,摸了又摸道:
“公子,这个拿去送人,太可惜了!
这些手镯,就算是在缅国,最少的,也要大几百万呢!要是上拍的话,甚至可以拍到千万以上。
这还不是钱的问题,这东西,太难得了,几十年也未必能遇到一块这种品质的红翡和蓝翡。
咱要送,就送那些挂坠、戒面、耳坠一类的,每一个,也都要十多万呢!拿来送人,足够排场了!
还是留着摆到咱玉石店里,咱也不卖,就当做镇店之宝、非卖品摆着,就能吸引更多的客人去咱店里。”
魏武笑着说:
“不,这么好的东西不拿来送人,弄个小玩意送人,岂不太寒碜!
再说了,我不才花了5200块吗,加上加工费,10万块顶天了。”
说完,拿了一只红翡递给老毕说:
“这个,你先留着,等你和陈颖霜结婚的时候,亲手给她戴上。
要是你现在不留下,我估计,明天就得抢光了。”
老毕接过去,爱不释手得摩挲了一阵,又递给魏武,然后叹了一口气,说:
“以前,是我看走眼了,这个陈颖霜,怕是不简单呢。”
魏武接过手镯,仍然放在床上,问道:
“查到什么了?”
“她们果然是为了那笔资金来的。
你知道,和她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魏武摇摇头。
老毕叹息道:
“就是那个被吓死的、给那个组织,保管资金的官员情妇,
也就是你去收垃圾的,那个别墅主人。”
“是她?”
“不错,就是她。
她利用与那个官员的特殊关系,帮人介绍和联系中介业务员,帮助人家拿地拿项目、承包工程,从中获取好处,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这不,最近才刑满释放。
而这个陈颖霜,第一时间赶去接她出狱,可见两人关系匪浅。
而且,我让人查过,那个女人,早就跟陈颖霜认识了。
我怀疑,正是由于她的牵线搭桥,才让陈修同与那个官员认识了的,这之后,陈修同才加入了那个组织。”
“你不是说她性格寡淡吗?”
老毕恨恨地看了魏武一眼,说:
“算我瞎了眼,行了吧?”
魏武苦笑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有证据吗?
还有,她们有什么举动?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这个,目前还没发现什么。
那个女的似乎很害怕,不是很配合,却又像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了,那些人逼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