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老断断续续地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蹲在地上,懊恼地揪着头上的白发。
好一会,他又抬起头说:
“都是因为我,才害得问宇这样,要不是为了照顾他,我早就以死谢罪了。
现在,你们父子团聚,我也没什么牵绊地了,唯有一死,才能洗刷罪责。”
姜钟离劝慰他说:
“师叔,您也别自责了,那种情况下,出现疏漏,也不能完全怪你。
如今有魏武在,问宇很快就能康复的,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
姜问宇无法说话,只是不停点头,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许长老的两个徒弟也含泪相劝。
许长老摇头,喃喃地说:
“不要劝我了,我意已决。
不管问宇能不能康复,我都无颜面见医门弟子!”
魏武走过去要给他磕头,被他闪到了一边,只得给他施了一礼,说:
“许长老,谢谢你几十年如一日地照顾我父亲,正像姜长老说的,当时那种情况,你也是迫不得已。
你也是为了掩盖我被救走的事实,才放了那把火的。
当时打斗惨烈,见了我母亲他们的惨状,没有细看也情有可原,怨不得你。
不仅如此,我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许长老看了魏武一眼,决绝地说:
“我很高兴你能长大成人,这是对我唯一的安慰了。
以后你陪着你父亲,好好孝顺他。
我已经90多岁了,问宇有了好的归宿,我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还得去向我那两个好徒弟道歉呢。”
说完,冲姜问宇躬身一拜,就要出门而去。
姜钟离就要上前阻拦,却被他强大的灵气逼得连连后退。
魏武情急之下,掏出72根医灵针,右手高举着,喝到:
“医门座下许姓长老听令!”
许长老闻言,身子一僵,回头看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惊呼道:
“你...你...你,门...,属下拜见门主!”
他的两个徒弟见了,也连忙跪倒在地。
魏武知他死意已决,急切之下,只得拿门主信物压他,而且,还得给他一个处罚,这样他才会心中好受一些。
于是,魏武散发出全身的气势,语气威严地说:
“医门宗门被毁,门主失踪,现由我暂代门主一职。
现在,正值医门宗门重建之时,你不为宗门效力,却要寻死觅活,成何体统!
现在,我决定,削去你长老一职,由姜钟离长老调遣。”
许长老浑身一震,接着泪流满面,匍匐在地,哭喊道:
“属下许再兴,遵从门主法令,不敢违抗。”
姜钟离也跪倒在地,喜极而泣道:
“属下姜钟离领命,恭贺门主升阶丹成境。”
魏武把手一挥:
“都起来吧,以后,咱不兴这一套礼节。”
姜钟离答应一声,连忙起身拉起许长老。
许长老诧异道:
“丹成境?你...门主也觉醒了六合神脉?
我...我怎么感受不到?
倒是那个年轻人,我觉出他觉醒了三条神脉,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看,这才造成了误会。”
姜钟离笑道:
“师叔,你感受不到就对了,门主他觉醒了全部六条神脉,已然是返璞归真,又怎能让人感受到!”
许长老一听,张口结舌,半晌,再次跪倒在地,拜伏道:
“恭喜门主,医门有幸,医门大幸啊!”
魏武没有闪避,趁机道:
“许再兴四十二年前,保护本门主有功,为医门振兴留下了种子,其功不可没。
本门主宣令,如今医门重建在即,百废待兴,着许再兴任护法右长老,姜钟离任护法左长老。”
许长老一听愣住了,姜钟离趁机跪倒在他旁边,道:
“谢门主,我等一定竭尽全力辅佐门主,重塑医门辉煌。”
这时,听到魏武觉醒了六条神脉,一直张着嘴发不出声音的姜问宇,终于缓过劲来了,口中高叫着含糊不清的词汇。
魏武见了,再次挥了挥手,语气恢复到平常状态,道:
“好了,姜长老,你带许长老师徒去你的房间,把这些年医门和方士门的事情,和许长老说说。
我先看看父亲的伤势,魏冉和惊雷留下。”
于是,姜钟离带着师徒三人,还有另外6名医门弟子,一起去了隔壁。
魏武伸手把住姜问宇的右手腕脉,轻声说:
“父亲,您别激动。
我先给您看看,等一下再跟您详细说。”
姜问宇死劲点点头,情绪慢慢平缓了下来。
几分钟后,魏武示意迟惊雷,把姜问宇抱到沙发上平躺下来,让两个小辈给他用灵气按摩穴位。
他自己则是根据姜问宇的情况,努力琢磨一套最佳的治疗方案来。
姜问宇的体内火毒,已经被许长老清理的差不多了。
不仅如此,四十多年来,许长老还寻了无数的珍稀药物,给他调养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