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把大家吓着,也为了避免他们过多的关注自己,魏武便说了个慌。
他没有跟大家说是陪上山一道修禅的,只说是在僧人的专用禅修殿里,跟在僧人的后面修禅,还说那里也不止他一个俗人,除他之外,另外还有十多个,其中也有外国人,而且,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修睡禅。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似乎放下了心,兴趣也就小了很多,笑闹了一阵,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待大家走后,洗漱之后,稍坐了片刻,魏武再次上了山。
吸灵蛊还是老样子,灵气漩涡的规模又小了不少,灵气并没有少,这样也挺好的,要是漩涡彻底消失了才好,那他就可以随时随地的练功了,不像现在,练功时还要害怕灵气漩涡惊动了外人。
丹田的金蛋虚影似乎又凝实了一些,表面有很淡的一层金光在流动,经脉中的灵气似乎更加纯净了,经脉深处凝实了的灵气溪流变得更加清澈,上面还闪着淡淡的绿色光影。
接下来的几天,魏武每日跟着三个老和尚,重复着坐禅、走禅、卧禅,院门口的矮瘦老僧,每次看见魏武,都是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一眼,不再阻拦他。
每晚,魏武都出去练功吸收灵气,倒也轻松惬意。
有时便生出一种看淡一切的念头,心想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转眼间,就到了禅修的最后一天下午,刘小曼又带来一帮游客过来,吃完饭,把新来的安顿好之后,便在禅修大殿外面等着魏武他们。
晚上9点,许可卿他们结束了全部的禅修课程,出门看见了刘小曼,才恍然,原来7天的禅修结束了,大家纷纷汇报着7天来的收获,都觉得心里少了骚动,多了一份宁静。
刘小曼应付完一群人的吵闹,奇怪地问:
“怎么少了一个?张航宇的那个随从呢?也被张航宇拉走了?”
那个先前最是高傲的年轻人说:
“那个小兄弟和佛门有缘,被禅师带到后院禅修去了,他在大殿只待了一天半。”
经过7天的禅修,大家的心境都成熟了许多,说话也不再刻薄,对魏武跟班的身份也不再看轻了,反倒是对他能被和尚看中,多了一些好感和亲近。
刘小曼也给震惊了:
“还有这事?这可是从没有听说过的。”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把魏武如何修睡禅,被老和尚看中给带走了,又如何与一帮僧人同殿修禅的事说了。
刘小曼在惊讶之余,也不知该为这个小跟班高兴还是同情。
过了十几分钟,魏武也回来了,他被老师留作业了。
今天最后的禅修课程依然是走禅,老和尚结束了诵经,魏武特意向三个老和尚一一施礼告别,因为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禅修院了,魏武对陪伴了自己几天的老人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老和尚们从来都不说话,而且双方语言也不通,没法交流,施礼后便转身往小院外面走去。
却不想,几天来除了诵经,从没有看过魏武一眼的老和尚,突然叫住了他:
“先生请留步。”
魏武愣住了,他没想到,从不说话的他突然开口了,说的居然是地道的中文。
老和尚见魏武回过头来,便和另外两个老和尚咕噜了几句,那两人便各自进了两边的厢房。
老和尚伸手虚引了一下说:
“先生请。”
魏武不敢托大,又躬身施了一礼,才跟着老和尚进了先前坐禅的禅房。
这个老和尚魏武看不出年龄,单从脸上的皱纹看,至少90多上百岁了,而且,听许可卿他们说,老和尚很可能就是那个全缅唯一的三藏师,他的诵经很有魔力,魏武这几天受益匪浅。
老和尚盘坐在地上,又示意魏武也坐下,魏武再次施礼后才坐下。
老和尚这才说:
“先生血脉高贵,乃人中之龙,今后的造化绝非老和尚我能企及的,根本不用这么客气。”
魏武心中狂震:这老和尚居然能肉眼看出他的经脉与众不同,这是何等的高人?
老和尚见他不语,接着说:
“先生不比惊诧,你的骨骼清奇,目含智慧,举手投足皆有法度,自然不是凡人,老和尚祖辈也是华人,你不用害怕,更不必拘谨。”
魏武也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稽首道:
“这几日多谢上师了。”
老和尚缓缓摇头道:
“是我谢你才对!这几日,你修禅时心中默诵一段神奇的经文,都被老和尚通过口型学了去,当然要谢谢你了。”
啊?魏武没想到,这些天他心中默念经文时,嘴唇不知不觉地跟着动作,早被老和尚注意到了,6天时间,愣是被老和尚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对于魏武来说,那段经文本也没有具体的含义,他也只是记得发音,默诵的时候,他也只是照着发音吟诵,但对于老和尚来说,他念过的经文比魏武说过的话还要多,对于经文的熟悉就如同自己的身体,只需多看几次口型,便可以记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和尚既然看出魏武的经脉异于常人,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真实年龄,甚至可以看出他的境界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