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跟村长打听着老人的相关情况,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便起身进了石屋。
两个护士已经把屋里屋外都收拾了一遍,屋里亮堂了不少,也不再有一股霉味。
这时老人已经醒了,金丫洗了澡,换了一身碎花的连衣裙,正坐在床边,拉着老人的手,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
老人应该是刚醒不久,意识还没完全清醒,魏武走过去替他把了一下脉,知道老人暂时已无大碍。
老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了两成,只是身体还很虚弱,看到魏武进来,老人嘴唇蠕动着,却是没有发出声音。
魏武弯下腰,一手握住老人的手,另一只手贴在老人的后背心,渡进去一股真气,防止一会兄弟相见,老人太激动了挺不住。
过了几分钟,老人的面色明显红润了许多,魏武这才凑近老人的耳朵说:
“师叔,您好,我是您哥哥金山的徒弟。”
话音未落,魏武明显感到老人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便又加了一份真气护住他,接着说:
“您别激动,我师父正在赶来的路上,一会就能来看您了。
您现在尽量放松,不然待会见了也说不出话来,我马上让人给您清洗擦拭身子,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好不好?”
老人嘴唇抖动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同时眼角滚出了两颗浑浊的泪珠。
金丫见了,连忙伸出小手,小心地给老人擦去了眼泪。
魏武走出石屋,请那两个护士去给老人清洗,汪海的两个随从连忙把烧好热水的端过来,并拿来给老人买来的衣服,魏武伸手要接,被汪海拦住道:
“魏先生一直忙到现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些小事就让他们去做吧。”
魏武就没有坚持,和汪海随口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家在京城。
他父亲曾身居高位,现已年过八十,年轻时身体就不是很好,在位时又操劳过度,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靠常年服食人参,勉强支撑着身体才没完全垮了。
今天见魏武转眼间就让金河起死回生,就想请魏武空闲时去给他父亲看看。
魏武也没有推辞,他后面要做大事,自然少不了各种人脉关系,多个朋友多条路,再说自己本就是医生,治病救人也是他的本分。
这时轰鸣声越来越近,很快,一架军用直升机由远而近飞了过来,停在了村口的停车场。
村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幸好村里都是老人,走不快,加上村长大声喝止,才没有人跑得太近。
魏武叫人把一直煨着的参汤盛了一碗,先给金河喝下,剩下的又盛了一碗凉着,打算一会给金老喝了。
安排好这些后,魏武冲着屋里叫了一声:
“金丫,咱们去接大爷爷。”
金丫闻言从屋里出来,似乎还有些胆怯,魏武上前牵着她的小手,说:
“走吧,大爷爷做飞机来的呢,咱们去接大爷爷,看飞机。”
金丫没有挣开,任他牵着,下了门前的台阶,向村口去了。
飞机停稳后,从上面下来了五个人,打头的是吴坚,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后面是两个年轻人扶着金老,最后面是一个女孩,两手都提着袋子,背上背着包。
魏武眼神好,看出那女孩正是莲湖监狱的女警小朱,魏武对她的印象非常好,倒是没想到她也来了。
飞机放下几人后就飞走了,魏武赶紧跑过去,换下两个年轻人,扶住了金老,并向几人表示感谢。
两个年轻人是刘振国派给吴坚的,负责一路照顾金老,小朱则是郝监狱长安排过来照顾金老的,郝狱长得知金老找到了弟弟,担心他情绪过于激动,身体受不了,特意安排小朱过来照顾,并让她暂时呆在这边,照顾老人一段时间。
魏武握住师父的手腕,心里暗暗吃惊。
自己走了这一个多月时间,师父的身体衰弱了很多,脏器已经开始出现了衰竭,有些还衰竭的很严重,似乎也是时日不多了。
魏武忍住心中的难过,毕竟师父已经96岁了,年轻时还吃了那么多的苦,能活到这把年纪已经不错了。
而且,当初他强行把那个大金蛋转移给了魏武,或多或少对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
魏武明白,就算他医术再高明,也无法改变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魏武一手扶住师父,一手拉过一旁的金丫站到金老面前,说:
“金丫,快叫大爷爷。”
金丫抬头看来金老一眼,低下头弱弱地叫了声:
“大爷爷。”
跟着嘴一撇,就哭出了声。
魏武低声跟师父说了金丫的来历,金老显得很激动,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金丫的头,说:
“好孩子,我们一起去看爷爷好不好?”
说完就拉住了小金丫的手,金丫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魏武一眼,魏武冲她点了点头,小丫头就乖乖地任金老牵着,一起走向了村后的石屋。
魏武一边走,一边向师父的体内渡进去一些真气,金老顿住脚步,看来魏武一眼,欲言又止,欣慰地点了点头,继续走向石屋。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