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没心情喝酒了,一个个义愤填膺,都骂这家人不要脸。
魏武就问他们,当时什么情况?
几人便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什么情况,仗着李国盛是支书,明抢呗!”
“那年冬天,六狗子找了个对象,女方嫌他们家没房子,闹着要退亲。
于是,魏振东就盯上了你们家的房子。”
“当时,李国盛特意为这事召开村委会,说五叔玉龙家里的条件不好,魏冉在五叔那里太清苦。
既然有人要租房子,正好收点房租补贴补贴。”
“村委会也觉得有道理,只是在房租问题上意见不统一。
我爸他们觉得五叔你那房子才盖不久,又大又漂亮,房租自是不能少。
李国盛说农村房子不值钱,空着也是空着,意思意思就行了。”
“结果,村里正开会呢。
魏振东家的老娘们带着他们家一大帮女人把会议室门堵了,说不商量好就不能走。
谁也没想到,这边堵着门,那边就把门给撬了。”
“最可恨的是,随后的几个晚上,他们就把你们家药地里的药都挖卖了,刚好给六狗子结婚用了。”
眼看这酒喝不下了,众人草草吃了饭就散了。
临了,玉昆对魏武说:
“武哥,你可得小心点。
他们家现在人多势众,尤其是四狗子他们三兄弟,这些年可是闯出了一点名堂。
听说手下有不少不要命的主。”
与此同时,在照阳县的玉福大酒店最大的包厢里,一张可以容纳36人的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魏振东兄弟四人,子侄11个,成年的孙辈也有十来个。
还有一些跟他们家走得近的堂兄弟、堂侄子,外加四狗子的几个马仔都在。
四狗子其实是魏振东的长子。
在他出生前几天,他们家的大黄狗刚刚生了三个崽。
于是,在他出生后,就被戏称为四狗子,接在后面的两兄弟也就成了五狗子、六狗子。
结果,包括那些个堂兄弟也跟着八狗子、八狗子的往下叫,成了一家的狗子。
原本他们家男孩多,吃的也多,所以就很穷。
都没怎么读书,很小就开始混社会,仗着兄弟多,干仗一条心,很快在附近打出了名头。
后来,四狗子靠着李国盛和一帮打架不要命的兄弟,通过强行承包乡村道路、小水利工程,打跑别的施工队,逐渐攒下了第一桶金。
前些年,周边几个乡镇的道路、水利、建筑工地的土方都是他做,谁都插不上脚。
即使有人通过竞标拿下了工程也没辙,三天两头有人去闹事找茬。
所以,只要四狗子参加竞标的,就没人敢参与,参与的也是替他围标。
在照阳,提起四狗子兄弟,谁都得掂量掂量。
当然,这都是魏武出事以后的事,魏武没出事之前,四狗子虽然也开始做些道路工程,但还是刚刚起步,没那么嚣张。
后来,四狗子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一个物流公司,开了这间大酒店,还有歌厅、桑拿等好几个产业,名字都叫玉福。
他大名叫魏玉福,只是外人只记得他叫四狗子。
魏振东几杯酒下肚,就开始骂娘了:
“妈的,今天老子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让人给赶出来了!
不行,四狗子,你都给我出出气。”
“爸,您别急,他这刚回来,公安暂时会罩着他的。
再说,那事也的确是咱五叔不对。
咱要是这时候找他麻烦,警察不干是一回事,还有就是关注他的人太多,传出去,也不好听。”
“是啊,老爷子,您消消气,那房子本来也是他们家的,咱白住了这些年,也没吃亏不是?
要不是那房子,我可是连媳妇都说不上呢。”
“呸,你们知道啥,那可是风水宝地,是咱家发家的地方!
你们想想,是不是咱家搬进了那房子以后,四狗子才开始发达的。”
“还真是,当初咱兄弟仨就三间破瓦房。
大哥大嫂东边那间,我和媳妇西边那间,爸妈你们带着老三住堂屋,实在是寒碜。
后来搬过去他们家,咱兄弟仨一人一层楼,爸妈住厨房,可是宽敞呢!
就他家那厨房,也比咱家原来那屋宽敞。”
“是啊,自从住进楼房,我接工程可是容易多了,以前见咱兄弟仨就三间破瓦房,都看不起咱。
后来见咱住的是楼房,就觉得咱有实力。
还真是狗眼看人低!”
“大哥,我说还是算了吧,当年那小子也确是老五害的。
再说,他现在一无所有,咱们现在是什么日子,没必要跟他一般见识,不值得。”
“四叔说的也是,明儿我就叫人帮您把东西拉过来,早就让您住县城来,跟几个叔叔一起多好?”
“你懂什么,你叔他们还年轻,还能帮着在工地看看材料,住这边方便,等老了,还不都得回去?
咱村那空气多好?背山面水,用来养老多好。
你们几个要是有孝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