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不卖身。”
“十贯如何?”
伶人闻言双眼放光,随即娇嗔一声:“府君……那今晚你可别累坏了身子。”
“哈哈哈……”赵云的僚属们一个个哄堂大笑。
赵云搂着伶人,只手端着酒盏:“诸位,请。”
“府君请!”众僚属纷纷举杯示意。
“继续奏乐继续舞。”赵云大手一挥,两边的乐师们又开始摆弄起各自的乐器,想着把看家本领都拿出来,好在太守这里多领取些许赏赐。
“砰砰砰!”
“砰砰砰!大都督帐下,赵云何在?”
没等赵宅的仆役前去开门,一校尉带着人砸开了门已经冲了进来。
校尉率队冲了进去,整个赵宅立刻一片狼藉。
“抄家的时候都小心点,像什么名人字画、丝绸瓷器之类的,别给我损坏了,咱不干买椟还珠的蠢事!”校尉叮嘱道。
“俗玩意好啊,咱带着也方便。”校尉笑呵呵的说道。
“校尉,这写的什么呀,乱糟糟的,黄口小儿都比这写得好。”军士指着一幅字画问道。
“这是?”校尉对书法没研究,他也不认识写的是什么。
不过这不妨碍他认识落款。
“天老爷,是顾恺之的亲笔作!”
“校尉,顾恺之是谁啊?”军士疑惑的问道。
“你个土鳖,顾恺之被称作当世王右军,他的一副字老值钱了。”校尉解释道。
顾恺之是前任吴郡太守顾悦之之子,顾悦之曾因钱塘演田案吃罪入狱,后来在平孙恩之乱的吴县之中中战死。
彼时,顾恺之便葬父回了晋陵郡,从此不问世事,知醉心于山水书画,世人因其画绝、才绝和痴绝,称之为三绝,他的字画在士林极受推崇。
“又不能吃。”军士难以理解的说道。
“让人好生收起来,别给我弄坏了。”校尉叮嘱道。
“诺。”
校尉正要带人去前厅抓人,只听得前面已经传来一阵争吵声。
“哪个不长眼的,敢管本太守的闲事。”
一个醉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抽裤子,正是赵云。
校尉观其模样,大抵确认了身份。
“我们是大都督帐下亲兵,奉大都督的命令前来抄家。”校尉不卑不亢的说道。
“滚蛋,没有朝廷诏令凭什么抄我的府宅?”赵云醉醺醺,依稀想起了前不久被郑略夺职的旧事,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是奉大都督的命令,你可有令牌?”
校尉掏出傅亮给他的令牌,“我有。”
“朝廷有诏书,所有牵涉徐玄之案的官员全部都要下狱待审,赵太守你也不例外。”
“你一个丘八,敢和我这么说话,反了你了,给我动手。”赵云不屑的说道。
“冲击边军,形同造反,当诛三族!”校尉厉声说道。
校尉此言一出,刚准备上去的赵宅仆役们瞬间就蔫了,毕竟是边军,还是大都督的亲兵,身份摆在那里还是很唬人的。
“一群废物,有本府撑腰,你们怕什么。”赵云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是!府君说的话难道还不算数吗?”僚属们听到动静也都从厅堂里出来了。
“抓捕太守是陛下亲自下的诏令。”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就在二人对峙之际,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走进了赵宅。
“都是一方大员,谁让你如此行事的。”
“傅长史,小的错了。”校尉立马跑到了临淄王身边认错。
张邵打量了一下这个傅亮,见他面色冷峻,酒已经醒了大半。
“将人犯架走。”傅亮冷面冰霜,满脸肃穆说道。
“诺。”校尉面露喜色,立刻挥手命人把赵云及一杆僚属像烤全羊似的通通架了起来。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别过来,哎哟,别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