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似乎看到了谢石的影子!
当年赢得淝水之战的大都督谢石便是如此志得意满,骄傲自满!
谢石贪墨军资,利用北府兵干一些贩卖流氓的买卖,为了贪墨无所不用其极,最终彻底沉沦。
尔后,陈郡谢氏在谢安石死后立刻走上了下坡路,那时意志消沉的谢石最后也落得个抑郁病逝徐州刺史任上的下场,死后还得了个襄墨的恶嗜!
骄兵必败啊!
“宁王,臣有一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请说。”
“慕容垂虽是败军之将,燕军虽是败兵,可只要我军一日没有彻底歼灭燕军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胜利。”
“宁王方才言语之中仅是夸耀从前战功,贬低燕国君臣,臣以为宁王在未竟全功之前不可如此轻视我们的敌人。须知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兵骄者灭!臣之言皆乃忠言,望宁王察之!”
刘牢之言毕出列跪在台下,拱手等待处罪。
毕竟这些话已经冒犯到了宁王,是为大不敬。
“狂妄!大胆!你这是在诅咒寡人兵败吗?”闻言,徐宗文大怒!
“刘牢之!是不是孤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优待了?你个老匹夫竟敢当众辱我?”
“来人!给我将刘牢之拖出去打上二十军棍!”
徐宗文双眼通红,目眦欲裂,俨然一副独断专行的暴君模样。
徐宗文态度变化之快令人始料不及,众将有的还没反应过来,张三忙出列插手求情道:“大王,念在老将军一时失言请大王恕罪。”
“请大王恕罪!”张四、吕昪、徐嵩诸将亦出列求情。
徐宗文双手叉着腰站了起来,他紧眯着眼,似乎对诸将的求情十分不满,依旧我行我素下令杖责刘牢之。
刘牢之也不求饶,只是当殿外行刑的杖击声此起彼伏传入殿内,诸将都有些畏惧正在盛怒之上的徐宗文感叹君臣有别时,“哐当!”徐宗文突然推翻面前的几案,大喝道:“狂徒!老贼安敢欺我?”
“倚老卖老之徒,尔等不必为其求情!”
“自即日起,免去刘牢之征虏将军、邺城令之职,下邺城大狱待罪。”
“诺!”侍立一旁的徐温没有出言替刘牢之求情,反而是毫无反应地出殿传达王令去了。
听到徐宗文对刘牢之如此重罚,诸将都十分不解,但又都保持默契没有继续求情,以免火上浇油。
殿外的刘牢之听闻自己已经被免职,不顾自己已经皮开肉绽的脊背,忙起身对着殿门破口大骂起来:“奸贼徐骁!我刘牢之与你不共戴天!奸贼徐骁,你胆大妄为擅自处置大晋朝的臣子,你这是越俎代庖,欺君罔上啊你……”
“哈哈哈!”不知为何,徐宗文听到刘牢之骂声反而笑出了声,只是这笑声在人听来实在有些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