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都说!”顾悦之苦着脸开始招供。
“会稽王的两千顷良田都在北岸,士族的田也在北岸,我们顾氏也有田在北岸……”
“为了保住田,只能掘了南岸,也只有放水淹了南岸,才能保住我们的命!”
“历来都水台和民曹下发的修河款项大多都进了士族的口袋,而剩下的钱大多也都用在了加固北岸上,于是南岸的堤防越来越松弛……”
郭裳的额头已经开始流汗,他一边用袖口擦着汗一边极速记录着顾悦之的口供。
徐宗文听的胆战心惊,原来以为此事跟会稽王只是有所牵连,却没有想到会稽王就是这场祸事的直接受益人和暗中指使者!
“你说毁堤淹田之事是受会稽王指示可有证据?”徐宗文望着顾悦之,严词质问。
顾悦之抬眼,用力摇着头:“没有证据,也不能有证据!”
闻言,徐宗文抓起了脑后勺,他娘的!这顾悦之跟一只泥鳅一样,还真够滑头的!先是把此案的幕后黑手供了出来却又不交出真凭实据,照这样下去,只能到此为止草草结案了!
“你既然说这与会稽王相干,又说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受了指示才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谁能相信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莫不是你胡端臆测,想要往会稽王身上攀扯,好把此案搅浑,然后你再来个混顺摸鱼是吧?”徐宗文大喝道。
随后也不等顾悦之回话,徐宗文挥了挥手命左羽林卫将人带了下去,强行结束了审问。
“使君,使君!下官着实冤枉啊!请容下官重新招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