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九年三月,属下沈玉、郑略奉命率本部人马突袭廪丘,按照将军所授锦囊,属下依计而行,故意暴露行踪让廪丘城向奉高发出求援。在调出奉高守军后,属下在廪丘城外阎王壁斩杀秦军斥候百人,其后于范县旧亭设伏击杀奉高军三千人……”
“太元九年四月十九日,属下沈玉、郑略与宁远将军朱谌趁夜奇袭廪丘,俘虏廪丘守将,秦之平东将军王休,廪丘一战而下……”庞白手持战报,朗声读道。
“彩!”
“彩,彩,彩彩彩!”
众人纷纷为沈玉和郑略拿下廪丘城而抚掌喝彩,作为徐部的偏师能够取得一次不下于临淄之战的胜利着实不易!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徐宗文转战青州、兖州及中原,收复洛阳、雍丘、荥阳、荡阴,而沈玉和郑略也配合朱谌攻占了兖州东部四五个郡,东路军此次作战战绩斐然,收获颇丰!
“廪丘大捷传回后,朱使君闻讯立即命镇守剧县的镇东将军徐元喜调防临淄,辖制青州境内所有晋军。朱使君亲自赶赴廪丘,筹谋收复高平、济北二郡,收复兖州……”
徐部和朱谌在中原和兖州闹得天翻地覆,协同东路军谢玄联合作战,收复大片疆土,晋军军心大振。
看来这一次连朱序都坐不住了,忙赶着上场,想要亲自动手了!
裴卿走近前对徐宗文说:“将军,可即刻派人命沈玉、郑略北上濮阳,渡河,攻打顿丘,分散慕容垂的精力,再休书一封请朱使君以收复濮阳为先,率兵西进,如此我军侧翼、后方都非常稳固,与燕军决战时也不至于深陷死地绝境!”
徐宗文道:“给朱使君的信由辅机先生起草。”
“诺!”
“军令司马即刻拿我的印信命沈玉、郑略二人本部人马北进。”徐宗文从腰间解下骁骑将军铜印交给军令司马。
“诺!”
徐宗文环视众人,紧接着命令道:“此时是亥时,命令随本将军突袭邺城的人马把釜中的食物倒掉,带上干粮即刻出发!”
“诺!”张三张四跨步出大堂去传令。
“有劳辅机先生率领船队运送辎重军械继续沿黄河故道北上,两千人就交给你了!”徐宗文郑重其事的说道。
裴卿猛的点头,“将军安心,有我裴卿在,必不辱使命!”
“先生一向谨慎,我自然是放心的。”
徐宗文把目光转向众人:“两千人乘船北进,舟船既要运送军械粮秣又要载人,马匹就全部交给奔袭邺城的三千人……”
“若如此,一人可携带两匹甚至是三匹马,奔袭的距离和速度都会增加。”郗俭在一旁分析道。
徐宗文肯定地说:“不错,原本三日的路程两日就可以到达,而且可以与燕军的鲜卑铁骑战力做到不相上下,敌人的优势成为我军的优势。”
眼下邺城一定是一场恶战,徐宗文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赴那里,趁着慕容垂和苻丕拼个你死我活之际,在慕容垂背后狠狠插上一刀!
军令已下,众将很快便行动起来。
徐宗文带着郗俭、徐温,还有张三张四兄弟率领三千骑一人两三骑,马不停蹄,趁夜直扑邺城。
裴卿为首,田洛、张轨等徐部将校们离开荡阴,率领两千人组成的船队,运送大量辎重粮秣从黄河故道北上濮阳,准备与沈玉、郑略会合拿下濮阳,再一同北进顿丘,等待徐宗文将燕军主力引诱南下,准备在黄河岸边与慕容垂进行决战!
晋军占领荡阴不足半日,稍作休整后一南一北撤离了荡阴城,等到第二日清晨,荡阴城主街上,每一户人家的门口都摆满了装着粮食的麻袋,这是徐宗文给荡阴百姓的礼物。
“我的天呐!这些都是粮食,黄灿灿的粟米啊!”
“老杨头,你们家门口也有粮食?”
“驴蛋蛋,你自己过来瞅。”
几个起得早的准备去城外自家地里松松泥的汉子一推开门就被门口的装满粮食的麻袋给绊倒了,正想骂娘来着,谁知倒了的麻袋里面立马哗啦啦撒出金灿灿的粟米来!
“我的个娘嘞!今天踩狗屎运了嘛?”
“是哪位人美心善的大善人给我们留了这么多的粮食啊?”
几个汉子相视而笑,喜极而泣。
“听说昨日攻占了荡阴,赶走鲜卑人的事是晋朝的骁骑将军?”
“可不是嘛!这位将军可是非同寻常,那可是算得上一位常胜将军,自从出战以来没有打过一场败仗!”
“这么多的粮食都给了我们,大好人呐!”
“简直就是活菩萨真显灵啊!”
“好人一生长命啊!”
……
当荡阴的百姓对徐宗文千恩万谢时,徐宗文的三千精骑已经远去百余里,正在深入邺城附近。
“庞白,怎么还没看见漳水?”徐宗文勒住马头,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庞白策马近前,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图开始打量四周。
徐宗文也凑上去看羊皮地图,按照行军路线,按理说两天的时间早就应该到邺城了,怎么会连漳水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徐宗文与庞白正在交流中,此时锦衣卫的斥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