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月顺势上去抱住了那个红衣青年的裤腿,红衣青年警惕一下跳开,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剑头直指眉心,林星月受到惊吓,尖叫连连的向后退去,嘴里哭喊着:“啊吧啊吧......”刀疤脸赶紧过来拦在林星月前面,跪在红衣青年面前,老泪纵横的说道:“少侠还请高抬贵手,她听不到...也说不出话,她就是个苦命的孩子...”
女镖师看不下去,喊红衣青年收剑,红衣青年默不作声的冷冷看着刀疤脸。
“你们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女镖师微笑着扶起了刀疤脸和林星月,还帮林星月抚去脸上的泥巴。
“我原是个老兵,无奈打仗受伤,身体落下残疾...虽说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可军长嫌我拖累,将我赶了回来...只能靠挖山货谋生...可是...山匪盯上了我可怜的女儿,我们趁夜跌跌撞撞从山上逃了下来...呜呜呜...不是有心惊了这位少年的。”刀疤脸哭的真真切切,说罢还不忘哆哆嗦嗦站起身要给红衣青年鞠躬道歉。
“不必,他也只是警惕些罢了,远儿,还不道歉。”女镖师赶忙拉起刀疤脸对红衣青年说道,红衣青年哼了一身,转身去了车队后面找水喝。
“那...下山了,你们准备去哪里?”女镖师递给刀疤脸和林星月一人半个馒头,刀疤脸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林星月可是拿在手上立马狼吞虎咽起来,倒不是装的,确实也是为了躲陷阱,露宿野营,饱一顿饥一顿的,早饿透了。
“我们想去投靠亲戚,在平遥县有亲人...”刀疤脸回答完也匆匆咬着馒头。
“慢点,这还有...看来你们真的是吃了不少苦。”女镖师有点不忍心,又塞给刀疤脸和林星月一人一个馒头,吩咐镖队就近找水源休息。
“呐!”被叫远儿的红衣男子拿着水壶递到林星月面前,林星月抬起头笑的露出八颗塞满馒头的大白牙,远儿别扭的将头扭向一边,刀疤脸瞅过来,和林星月对视一眼。
“那个...大侠...”刀疤脸将馒头塞进衣服中,找到正在湖边打水的女镖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关系,吃饱了吧!”女镖师笑笑。
“那个...你们要去哪里,可不可以让我们跟着你们一起走...”刀疤脸问道。
“这个...”
“我们不添麻烦,顺路带我们一段就行!只是我一个不中用的残废带个聋哑女儿,实在是...”刀疤脸一脸难过,突然他抽出胸口的紫参紧张兮兮的对女镖师说:“其他山货都让土匪抢走了,就剩这个,我一直贴身保存,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就当是路费可以不?”
女镖师心下一惊,拳头大小的紫参,这可比这趟镖押的七八车东西加起来都值钱,这要是拿去给姐夫...还愁没有好的礼物送给尚书大人吗。
“行吧,不过我们要先去汤阳送镖,交了镖送你们去平遥镇。”女镖师点头答应,顺手拿过紫参小心翼翼贴身装在胸口处,看刀疤脸一脸的不明白补充道:“汤阳离平遥也就100多里,我们先去汤阳,交了货,送你们过去,也就是多个两天的脚程。”
“啊吧...”林星月的突然出现吓了两人一跳,林星月笑笑的看着刀疤脸,将脸凑过去吹刀疤脸头上的杂草。
“行...行吧,反正投奔亲戚,迟两天早两天的不打紧。”刀疤脸宠溺的摸摸林星月的脑袋,笑着对女镖师说道。
“行!休息片刻出发,你们坐最后一辆车。”女镖师说完快步离开,留下刀疤脸和林星月在河边捡石头玩儿,自己去安排车队和人手。
红衣青年远远站在队头,一直盯着林星月和刀疤脸看。
车队一行一直走到月上树梢,才总算找到了一处城外的道观休息,道观内只有一位老道士,开了门让进车队就自行回屋,留车队和镖师们在前院休息,众人生火取暖,刀疤脸帮忙去后山砍柴准备做饭,林星月窝在道观的角落里发呆。
突然道观的门被从外面踹开,进来三个黑衣塑身的男子,一看就是练家子,瞬间前院的气氛开始紧张,所有镖师站了起来,抄家伙盯着这群不速之客,林星月透过人缝,看到是一直追着他们不放的三兄弟,头压得更低了,心里盘算着,为什么可以跟的这么紧。
“我们是军营的,执行任务赶夜路到了这里,并未有其他意思,各位不必惊慌!”为首的老大摆摆手说道,带着剩下两人去了离镖局较远的西侧坐下生火,镖局的人一看是官兵,也就不再多话,放下武器懒懒散散的坐着。
“敢问你们是哪个军营的?”其中一个镖师多嘴问了一句。
“我劝你不要问!”老大凶狠的回话,一时间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我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说到这里,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既然话挑开了,刀疤脸索性站起身问道。
“或者一个男人和另外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子!”老四补充道。
“我们这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你看谁像你说的?”一名镖师笑着说道,其他镖师也跟着笑了。
“老大,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