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睡梦中被人轻轻摇醒了,此时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我打着哈欠,看到小霞双眼红肿的看着我,而小雅早已经靠在姐姐腿上熟睡过去,即使睡着也是眉头紧皱。我小声对小霞说道:“你也赶紧睡会儿吧,我找个地方靠岸,上去打听下情况再想想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我来到船头,河面雾气蒙蒙,根本看不清两岸的状况,于是操起桨继续向下游行去;
等到上午的太阳将雾气驱散了后,我寻到一处浅滩靠岸;我站在岸上极目四方远眺,发现东南方向四五里处有个村庄,于是回头对船里的二女道:“前方有个小村庄,我一个人先去打听打听,你们在船舱别出来,我去去就回。”
刚准备出发,不料小霞竟然拨开布帘探出个脑袋关切的对我道:“姬哥哥,你小心点,快点回来。”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霞妹子突然关心我就让我颇感意外了,关键是这句“姬哥哥”,叫的让我这个地球人差点一头栽倒河中!要知道,因为我的名字,从读书起,无论同学们还是社会上的朋友们就给我起了个谐音外号“鸡蛋”,我还没法发火,后来在船上工作久了,新来的船员和手下的职员稍微尊敬了一点开始叫我“蛋哥”;看来等我回来有必要给她们纠正下称呼了。我点了点头就朝着村庄走去。
这个小村庄不大,总共也就二三十来户人家,我寻到一位正在院里劈柴的老人家,拿出一枚元灵币向他打听这儿距离饮马镇还有多远?附近哪儿有城镇?能不能换点吃的喝的?这些简单问题对老人来说都还是清楚的,老人也很热心一一跟我详说了,甚至还在地上给我画起简图,教我怎么走;最后又从老人家里换了些干粮和腌制晒干的肉脯就告辞离开了。
等我回到河边的乌篷船上后,小霞伏在茶几上已经睡着了,小雅双手撑着下巴靠在茶几上发呆,可能小妮子还在伤心难过吧。我蹑手蹑脚的进来后对望向我的小妮子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轻声道:"让你姐多睡会儿,她一晚上都没睡。"
约莫一个小时不到,小霞醒来了,看到我后揉了揉通红的眼睛道:"回来啦?打听到消息了吗?"
我拿出干粮和水,对他们道:"先吃点东西,边吃我边跟你们说。"看他们还是不想吃东西,我于是又道:"赶紧吃点东西吧,待会儿我们得下船走路了,不吃饱哪有力气走路?到时候走不动道了,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人背两个吧?"我故意调侃道,也是因为看到我们现在气氛太压抑了。
她们也不再坚持,都拿起干粮和我昨晚拿出的瓜果吃了起来。
我笑着对她们道:"都自我介绍下吧,以后的路我们得患难与共了。"于是我继续道:“那就从我自己开始,我叫姬旦,不是“鸡蛋”,今年28岁,昨天刚从师门出来历练的,现在还只是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说完我笑着看着她们俩示意轮到她们了。
小妮子天性还是比较活泼的,也不拘谨了,嚼着嘴里的饼含糊着说道:“我叫杨泽雅,今年16岁,凡人。”说完就看向了姐姐;姐姐嚼完嘴里的饼后喝了口水也道:“我叫杨泽霞,今年19岁,父亲说我这这体质也无法修炼。”想到父亲,二女又低下头沉默着。我见状赶紧打开话匣,分散她们注意力。“那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你们一定要记住。”我故作紧张神秘兮兮的道。
果然,二女都被我成功给转移了注意力,瞪着两对大眼睛紧张的看着我。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那就是你们以后不许再叫我“鸡哥哥”,可以叫我姬旦的名字,或者也管我叫“哥”,最多叫我“旦哥”我都能接受,就是不能再叫我“姬哥”或者“姬哥哥”。”说完我摆出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看着她俩。
我感叹着多好的名字啊,硬是被谐音梗给毁了!
这时候二女全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霞倒是笑得比较含蓄,还能捂着嘴,然而小雅这妮子却在那儿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佯装怒视着她,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笑着道:“好吧好吧,以后我们都管你叫哥。”说完还在笑!小霞也朝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下来我就把我的临时计划跟他们讲清楚了,我们现在所处地方距离饮马镇已经有五百多里地,待会儿我们就下船步行两个多小时到达清风城,然后在清风城打听消息,采购一辆马车和生活物资,我们再出发一路向北走,先离开这暨南水泽再说。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弃船步行一路朝着清风城行去。
暨南水泽,顾名思义,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湖泊,沼泽;我还是高看了二女的体力,霞妹子先天阴盛阳衰,体弱多病,我还能理解;小雅这妮子一路上就在喊叫着要休息会儿,休息会儿再走,于是走走停停,看着不远处的城池,我们多花了一倍的时间才赶到城外。就在我们刚要进城的时候,发现有不少人围在城门口那张贴的榜文上讨论着什么;本来就是要进城打听消息的,我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吓一跳,果然她们姐妹俩被通缉了,而且还是南漳国都大理寺发的通缉檄文;檄文中把杨家定罪为叛国通敌,杨父杨文诚已经伏诛;现在这暨南水泽大肆通缉杨家三个儿女,赏金高达十万元灵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