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福这段时间心里很窝火。
马良得到市上的表彰就算了,原来凉桥小组的人已经不怎么买他的账了,反而是对马良言听计从,这让陈正福心里怎么能够不窝火。
他还指望着凉桥小组的人能够成为自己的臂膀,没想到这些人的胳膊肘完全往外拐了!
为了尽快适应工作,也是为了尽快完成建制调整的各项任务,马良仍旧是把陈正福派来新余小组指导工作,和卓平的刘明一起。
这更是让陈正福心里非常不爽,他要是留在凉桥小组,凉桥小组的人肯定会向着他!
“马良你个狗东西,想给老子使离间计,老子难道用不来?”陈正福咬牙切齿,在他看来,马良主动请缨去凉桥小组,摆明了就是想拉拢凉桥小组的人。
一想到几个月之后还有一场大选,陈正福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万一到时候他连个副村长都没选上,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马良可以去凉桥小组拉拢人心,他也可以在新余小组拉拢人心,到时候就看谁的命硬!
“哟,老余叔,搁着溜达呢,家里最近有没有啥事儿,只要有用得着俺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陈正福第一个找到老余叔,他知道老余叔在新余小组的影响力。
只要老余叔一句话,新余小组的人必然会向着他!
不料,老余叔看都不看陈正福一眼,嘟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陈村长,你要是实在闲得蛋疼就去村办公室休息着吧,俺们可不敢劳烦你。”
陈正福一听就来火了,要不是为了几个月后的选举,他才不会低声下气的来找老余叔。
他早就看这个老东西不顺眼了!
“哎呀,老余叔别这么说嘛,以前确实是我不对,可老余叔你也得理解理解我不是,好歹我以前也是个村长,现在突然变成副村长,难免有点情绪。”陈正福强忍心中不爽,打算用苦肉计。
老余叔一听就乐呵了,道:“瞧你说的这么委屈,好像这个村长本来应该是你一样。你要是真有能耐,凉桥又怎么会并入到新余的地盘?”
老余叔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陈正福直跺脚,“老余叔,你说这话就有点侮辱人了吧,合村是镇上的决定,我陈正福哪有资格去阻拦。如果是大家投票的话,你们新余有什么资格保留下来!”
“嘿嘿,可是俺们新余村就是保留下来了,你不服气啊?”老余叔仿佛是要故意激怒陈正福一般,句句话都在揭陈正福的伤疤。
陈正福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老余叔胖揍一顿。
“老东西,我懒得理你!”陈正福愤愤地离开了,他怕再和老余叔聊下去,他会忍不住把老余叔撂翻在地。
老余叔不屑地哼了一声,从头到尾他就没把陈正福放在眼里。
气愤的陈正福踱步来到村口,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讨好新余小组的人了,在他看来,这帮人全都和老余叔一样,是油盐不进之人。
忽然,陈正福看到几个人大摇大摆地朝着新余村走来。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个个牛高马大不说,身上更有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气息。
“喂,你们几个干嘛呢!”陈正福叫住几人,问道:“快点报上名来。”
“大叔你好,我们来找新余村的村长,有点事情想和他谈谈。”其中一个壮汉面露微笑道。
找新余村的村长?
陈正福的眼珠子转了转,难道这几个人是马良的客户?
一想到这里,陈正福连忙说道:“我就是新余村的村长,有什么事儿想和我谈?”
“你就是新余村的村长?”壮汉上下打量了陈正福几眼,“怎么感觉不太像呢?”
“老子怎么就不能是新余村的村长了?”陈正福一下子来气了,村里人瞧不上他这个副村长就算了,如今几个外人都要质疑他村长的身份,他陈正福难道就不配当新余村的村长?
哪怕只是副村长,那也是村长!
“嘿嘿,既然你是新余村的村长,那事情就好办了。”壮汉抬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随即一把将摁住陈正福的肩膀。
陈正福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铁手抓住了一般,肩膀上顿时传来一股强烈的剧痛,“你干什么,快放开老子,要不然老子让你好看!”
壮汉冷笑道:“村长大人你最好别嚷嚷,不然我不敢保证你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
此话一出,陈正福顿时有些吓傻了,“你……你们不是来谈生意的?”
“我们当然是来谈生意的,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壮汉说道:“东西在什么地方,马上告诉我。”
东西?
陈正福更是傻眼了,他还以为这几个壮汉是来和马良谈生意的,琢磨着能不能把马良的生意搅和。
可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很有可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几个人根本不是来和马良谈生意的,而是找马良复仇的!
“我……我不是新余村的村长,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陈正福慌忙解释,开玩笑,他才不要当替死鬼哩。
这些人和马良有仇,那就找马良去,和他陈正福半毛钱关系没有。
不料,这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