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的大好行事,可能随时都要变一变的。
明明自己看着媳妇金芳,时刻都想要合法的亲近一下。
可想到这个,突然就恐婚了,突然就怕生孩子了。因为结婚生孩子,他就要面临点大事。
这个认识向阳太清楚明白了。就那么呵呵了两声。
老太太想要两孩子早点成亲,搬到镇上的话也是个机会。
总不能让两孩子来回跑,到时候就可以商量婚事了。当然了老太太肯定不会说的。
老太太是真的心疼他们,不多说,吃过饭,一个炕角,一个炕头,让两孩子歇着。
大白天的,她老人家就在中间纳鞋底子,也不怕别人来了说闲话。
说白了,两孩子都是为了村里的事情忙活成这样的。
金芳那是累了冷了困了,睡得很踏实。
向阳那是在自己认识到处境之后,惊惧,恐慌下睡着的,睡得不太踏实。
老太太觉得可能是炕凉,这时候特别舍得烧柴禾,下地往灶膛扔了一根老大的木柴。
唯恐冷了自家孙女姑爷,女人怕着凉,男人也不能冷了凉了,这都是子孙大计。
大队长媳妇,在家里听个七七八八之后,就过来看儿子儿媳妇了。
要说还是年轻人出去敢说话,不怕丢面。这事让两个老家伙去做,肯定抹不开面的。
进屋,就看到屋里这么一个状况,一个炕头,一个炕梢,老太太在中间放个炕桌,上面针线笸箩。
大队长媳妇挨着老太太坐下:“这炕怎么这么热,金芳在炕头烫了咋办。”
路过堂屋的时候可看到了,灶膛里面塞了一根大木头烧着呢。
老太太:“烫了也比冻了强,我孙女姑爷还在炕梢,不热着点,炕梢凉。”
那就是说为了我儿子,您委屈孙女了呗。
而且人家真的这么做的,大队长媳妇出去就把木头从灶膛拿出去了:“小伙子火力壮,冻不着,老婶子太惯着他了。”
老太太乐滋滋的:“我就稀罕向阳,懂事,孝顺,知道好歹,还有本事,出去的时候一堆人里面向阳保准是最出挑的。打眼的很。露脸。”
大队长媳妇看看儿子,在想想倒霉孩子耷拉脸色的模样,就是亲妈,这话她也说不出去,真没好到这份上。
看看金奶:“岁数大了,眼神不好,看啥都不清楚,婶子,别往外说,回头打脸,丢人。”
金老太还不愿意:“你这就是不知足,你说我们向阳哪不好?过日子,挣钱,孝顺,哪不好。你四个儿子拉出来比比,是不是顶顶好的。儿子多也不能不珍惜,该夸奖就得夸奖是不是。”
向大队长媳妇还真是不能说,向阳差哪,可真的也夸不出来。
向阳本来就没睡踏实,做梦都是家里要生孩子了,让他给孩子起名。这作孽呀。
一边爹妈一边老太太。结果就吓醒了。
然后就听到老太太同亲妈的这话。向阳坐起来哼哼两声:“我哪差了。”
然后躺下睡觉,半点都不担忧了,这有什么可担忧的,你对自己儿子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再不珍惜我,我就把我儿子,闺女改姓了。一个孩子姓金怎么了,一点不为难。
想明白了,睡得特别踏实。
大队长媳妇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是睡蒙了吧。”
老太太也很茫然,说一句就又睡着了:“累狠了。我把大衣给压被子上,瓷实了才能睡的踏实。”
就看着老太太忙前忙后的绕着自家睡过去儿子转悠。
大队长媳妇自认,对儿子真的挺好的,可真的到不了金老太这份上。
那么大的人了,真不用孩子是的伺候。自愧弗如。都没有多呆就走了。
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子在金老太那里,比在自己这个亲妈面前自在,舒坦。
金芳同向阳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刚好大队好长时间不用的钟被敲响了,招呼大伙晚上开会的。
金芳觉得有点遭罪:“晚上开会,去哪?多冷的天。”
向阳:“没事,我去,你在家里猫着。”
金芳心说,一家去一个人,你户口可没在金家上。你去代表的谁呀。
可金老太高兴:“咱们家向阳去就成,我老了,金芳挨不住冻。吃饭,先吃饭,吃过饭再去看看。”
老太太那点小心思,金芳猜个差不多,嘬嘬牙花子,啥都没说。
向阳:“估计,也没啥别的事。肯定是说说打、牌的事情。”
金芳:“那倒是跟咱们家没什么关系。不过要表态的话,你可以同村里说,咱们家的代销点不卖扑克的。”
听到这个向阳就乐,多有利的态度:“不说大家也知道,咱奶在咱们村思想最积极。”
老太太喜滋滋的,老骄傲的表情了。
金芳吸口冷气,你会拍老太太的马屁,我就不会做人了:“那也要说,我们这是用行动支持咱爸工作。”
向阳那真是服气了。难怪亲爹对金芳和颜悦色的,这人真的时刻不忘记讨好老公公。
金老太跟着说道:“好,好,办的好。奶肯定不会再卖扑克了。”
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