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金芳开口,向阳先卖惨:“遇上个不要脸的,咋办。”
金老太:“哎,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也是头一遭碰上这样的,听不懂人话,不懂得礼义廉耻,占全了。”
金芳老神在在的:“没事,你稳住了,我收拾她。”
向阳小心的边上奉承:“我一心都扑在你身上,四平八稳的。你,还能把她送哪去。”
金芳:“送啥呀,不送,我又不是他妈,还要对她负责任不成。”
说完手上做点心的动作越来越快,感觉锅里的绿豆沙被当成卢月在碾压。
金老太看着孙女姑爷,使劲的烧柴禾,皱眉:“有柴禾了,也不能这么烧,省着点,这屋子夜里不住人,点一把火屋里不冷就成。”
那可不成,他们家老太太冬天就该坐在暖炕上盘腿唠嗑扯闲话,不然都不算是过上好日子了。
向阳现在讨好媳妇阶段:“不差这点柴禾,别让自己冷了。”
金老太端着一簸箕棒子去火炕坐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摊子,一边搓玉米粒。家里的活啥都没耽误。
娘三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卢月发现自己突然就忙起来了,忙的连追求爱情,同情敌宣战的时间都没有了。
去隔壁村学习回来之后,竟然每天都有村里的大娘过来给她提亲,今儿是东村的,明儿是西村的。
反正就没有让卢月消停的时候,连学习的时间都没有。
这就算了,那些被提亲的对象一言难尽,不是三十多岁的老光棍,就是村里的二傻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卢月气的要疯了,这要看不出来有人要整她就怪了。
关键是一个屋里住着的姑娘不干了,你这样成天的折腾,影响他们学习,人家提意见了。
姑娘们对着卢月:“你倒是喜欢哪一个,赶紧定下来吧,这样太耽误时间了。”
定个屁,这些村汉哪个能配得上她卢月,哪个能谈婚论嫁。
今天又过来一位嫂子,拉着卢月就不等卢月开口,直接就介绍男方的条件。
大嫂子说了:“家里锅碗瓢盆都是齐的,成家就能做饭过日子,多好的条件。”
卢月咬牙切齿的,孩子要是都有,我都能当妈了,哈。
说起来还是自己在村里没有人缘,不然也不至于让人挤兑成这样。
这姑娘终于明白点做人的道理了。
阴沉着脸打断这位嫂子的话:“你回去告诉金芳,她这样就不觉的良心会痛吗。逼迫一个姑娘嫁给二傻子,你们做事厚道吗。”
小嫂子不愿意听了:“怎么就是逼迫,我好心来提亲,你不愿意就算了,怎么就逼迫,一家有女百家求,你爹妈不在这里,你一个大姑娘都追着定亲的男人后面跑,想来也不是个要脸的,我正经八本的上门提亲,那都高看你了。”
边上的知青觉得这位嫂子欺负人,可你说人家说的话也对。你追有媳妇的男人厚道了?
若不是卢月自己不检点,人家也不能做这事。
这位嫂子生气了,对着卢月没鼻子没脸的一顿数落,最后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过来提亲的还是过来骂人的。
走的时候还说:“就你这样的名声,想在咱们村里嫁人,二傻子能要你就不错了。但凡是个长脑子的,谁能要你。娶回家当祸害吗?”
卢月这辈子的委屈都在今天受了,怎么能如此胡搅蛮缠。
等小嫂子走了,同屋的姑娘:“你就消停点吧,稀罕谁不好,偏偏稀罕人家定亲的小伙子,你这样会连累我们的名声的。”
卢月:“名声,还有什么名声。咱们就是不正经的。”
是,你的名声是没了,可我们的名声挺好的,这丫头诚心要毁人。
在这村里憋屈了好几年的老大姐不干了:“不正经也是你不正经,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带累了大伙。要不是看着你年纪小,我大巴掌抽你。”
几个小姑娘跟着就吵吵起来了。左一句不要脸,右一句不要脸。
卢月最后都不知道,要不要哭一下委屈了,整个人都是木木的。
要说活该,那是真活该,要说可怜也是真可怜。
老大姐叹口气:“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要是正经人,这村子人就不会这么对你。我到了这里好些年了,就没人这么为难过我。”
跟着:“村里人厚道,不等就得等着让你抢男人,你要点脸吧。”
几个小姑娘:“万一回不去,我们就落户在这里了,你不要脸,也不能把我们搭进去。”
卢月冷哼,对着几个姑娘:“没出息。”这是油盐不进。
小姑娘也有牙尖嘴利的:“你有出息,也没见你把人家大队长的儿子扒上,我们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出息,我们不想同你一个宿舍住了,你赶紧搬出去。”
这就冷了,让她搬到哪里去。
卢月气急败坏,自己人都开始挤兑她了:“你们欺负人。”
小姑娘也是说的实在话:“我们不欺负人,我们没有你那样的出息,只能靠着学习考回去,而你现在耽误了我们的学习。”
人家这话说的在理,你除了学习还能靠男人,你有出路,我们不想在村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