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挥了一下手,不用他开口,七八个男子便朝王根生扑了过来,分成了东西南北四个不同的方向。
“王根生,我连老虎屁股都敢摸的人,还会怕你从中阻挠吗?”赵大又是很失望的说道。
“赵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王根生握紧了拳头,始终是一脸的自信。
夜深人静,桃园村。
王根生的院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大家为了不打扰李婉茹休息,都各自回去了。
李婉茹哪里有心思睡觉,只是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等着王根生跟她打电话。
医务室那边,王大憨将马宝根背了过去。
他本来就是在医务室值班,只因为桃园村找红狼的动静太大,将他也吵醒了,后来他索性去了王根生的家里。
王大憨将马宝根背进了医务室,准备去喊蔡锋。
谁知马宝根一把将王大憨给拉住了:“大憨兄弟,我的伤不是很重,我自己处理一下就行。”
王大憨本来就是一个口笨之人,见马宝根如此坚决,也不再勉强:“宝根哥,那你自己处理,我出去方便一下。”
王大憨为人虽然憨厚,但从来不缺心眼,他看得出,马宝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身上的伤。
换言之,他是对别人怀有芥蒂之心,还不能接受他人。
王大憨出来之后,却是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马淑芬睡在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吓得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王大憨,不禁皱起了眉头:
“王大憨,你不在医务室守夜,回来干什么?”
“我,我……”
王大憨看着身上穿着极少一衣服的马淑芬,好一阵脸红耳热,居然说不上话来。
“是不是又想要了?”马淑芬的脸忽的一红,其实她说这句话,证明她也是想要了。
“淑芬,医生叮嘱过我们,两三个月的时候是危险期,弄不好会出事的。”王大憨的脸也是一红。
“我们可以轻一点嘛!”马淑芬幽幽道,声音轻如蚊蝇。
她和王大憨,其实并没有好过几回,只是偷偷摸摸的两次,便怀孕了。
再后来,大家都知道后,才迫不得已将婚礼给提上了日程。
也不知道谁提出了一个什么科学依据,说两三个月的时候,不能同房,否则会有流产的危险。
“……”
王大憨一阵懵逼,他回来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咋地了,是不是心里装了别的女人?”马淑芬轻声问。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旦自己深爱上了一个人,便会觉得他是最好的,永远都会担心被人抢走。
“淑芬,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哥马宝根的事情吗?”王大憨问。
“我哥马宝根早就死了,十几年前我就去找过了。”马淑芬突然哭了起来。
那一年,她和大哥马大河去找过,听领养他的那个人说,好像是上山的时候,被狼给叼走了。
后来,马淑芬一家因为逃荒,来到了桃园村附近的马家村安家落户,一住就是十几年,再也没有挪窝。
“淑芬,你哥哥没有死,被王根生带回来了,现在还在医务室里。”王大憨一脸神采奕奕的说道。
马淑芬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那叫一个速度。
“我的天老爷,你怎么下来了,你不要身体了?”王大憨轻声抱怨着。
“我要去看我哥。”马淑芬连声道。
“你这个样子,怎么去?”王大憨看着马淑芬,脸又是一红。
“你等等我,我换一身衣服。”马淑芬的脸红得跟柿子一样。
王大憨力气大得惊人,心疼老婆,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却是将马淑芬抱着,不让马淑芬走一步路。
医务室里面,马宝根脱去了上衣,口里含着一条白毛巾,正在用点酒擦拭着自己的身上的伤痕。
马淑芬在外面看着,眼泪却是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
马宝根却人领走的时候,大约是七八岁的样子,马淑芬仍然有很深刻的印象。
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没有多大是变化。
“谁?”马宝根十几年来,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环境之中,所以很是警觉。
“你是我哥马宝根吗?”马淑芬哭着问。
马宝根回过头来,看到了倚在门框上的马淑芬。
被人领走的时候,马宝根其实有了很深的记忆,后来,他甚至回去找过,他们所住的村子的人,却全部搬走了。
“你是淑芬吗?”马宝根问,声音哽咽。
“二哥,是我,我就是你妹妹马淑芬。”
马淑芬哭了起来,她还记得当年为了送走他们中的一个,父母甚至商量了一个晚上。
马宝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
马淑芬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抱着马宝根大哭起来。
她这一抱不打紧,却是扯动了马宝根身上的伤痕:“淑芬,你轻点,我身上有伤,很疼。”
马淑芬急忙松开了马宝根,看着马宝根身上旧伤未愈,却添新伤,心里极为难过:“大憨,去把蔡医生喊来。”
“淑芬,我,我……”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