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救就没救?”刘大军目光一冷。
这张巧玲的大伯哥不是啥好人,他和他老婆对张晓玲百般刁难。
一门心思想要张巧玲带着孩子改嫁,他们好霸占她的家产。
“刘医生,孩子真不行了。”
“劳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准备后事吧!”张巧玲的嫂子皮笑肉不笑。
“滚开。”
刘大军脸色一凛。
刘大军在村中威望甚高,两个字就镇住了张巧玲的大伯哥和嫂子。
他们两个让开路。
王根生则在当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了上坐下来。
仿佛对眼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只有张巧玲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孩子就是她的命。
“漂亮姐姐,你别哭,我师侄的医术算不上一流,但还说得过去。”王根生开口说道。
这也算是安慰张巧玲。
张巧玲的心思,此时全在孩子身上。
听了王根生的话,也只是用朦胧了眼睛看了她一眼。
“这个乞丐是谁?”
张巧玲的大伯哥叫王石头,他打量着王根生。
见王根生一身怪异的衣服,还穿着一双草鞋,说话自然也不客气。
“呼!”
王石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啪’脸上传来疼痛。
“小看我,你还没资格。”王根生抖抖衣服,云淡风轻。
王石头一时之间愣了。
他老婆马淑芬一看,自己家男人被打了,不由发疯似的扑过来。
“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马叔芬刚一扑,刘大军就拽住了她。
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让马淑芬立在当场。
“不许对我小师叔放肆。”
一时间,王石头和马淑芬都不敢再乱动。
这个乞丐连刘大军都对他很尊敬,难道他很有来头?
“刘医生,求求你帮忙看一下我的孩子吧。”
张巧玲的眼泪,不停在流。
刘大军转身,翻起孩子的眼皮,又把了把脉,而后不无失望的摇了摇头。
“巧玲,是四六瘟症。”
四六瘟症是当地的俚语,意思就是孩子活不成了。
“啊,呜呜呜……”
张巧玲哭着扑向孩子,伤心欲绝。
王石头和马淑芬,则对视一眼,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我都说了,这孩子没救了。”
“张巧玲,你也节哀,给孩子准备后事吧。”
马淑芬一句接着一句,说道:“我们也疼孩子。”
这时,王根生向前一步,说道:“我来看看。”
“小师叔,孩子得的是四六瘟症,热火攻心,的确是不行了。”刘大军对王根生说。
王根生没有答话,来到孩子的小床前。
孩子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里不时冒出一股白沫,四脚不时抽搐。
他只看了一眼,当即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布包。
在桌上展开。
刘大军离的最近,一眼就看到布包中四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银针排列齐整。
一排三十枚。
四排就是一百二十枚。
刘大军倒吸一口凉气,他清楚记得,他的师父只有七十枚银针。
而他的三师尊不过才一百三十枚。
银针的多少,意味着医术的境界。
达不到一定的境界,也便用不上太多的银针。
“刘医生都说孩子不行了。”
“你居然还要用针,用银针让孩子受罪。”
“别折腾孩子了。”
“巧玲,你忍心让孩子临死之前再受罪吗?”
王石头刚说到这里,就见王根生猛然转身,只是身形一晃就到了他面前。
“啪!”
又是一耳光。
“聒噪。”
王根生一耳光抽完,撤身而回。
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师侄,这孩子还有救。”
王根生平静如水,声音不起涟漪。
强大的自信呼之欲出。
言毕,他随手捻出一枚银针,手起手落间,便施入了孩子的中膻穴。
手法利落,一似惊鸿。
如此施针手法,让刘大军再次吃惊。
王根生手下不停。
再捻一根银针,同样利落施入孩子的涌关穴。
接着是第三针,第四针……
王根生一气施入十针。
接下来,他一次捻出两枚银针。
两手各捏一枚,左右一分,两枚银针当即施入孩子的太阳穴。
“啊!”张巧玲失声尖叫。
王石头虽然吃惊,却忌惮王根生的大耳光,不敢再做声。
马淑芬仗着自己是个女人,冷言冷语,说道:“孩子都不行了,你还刺孩子那么多针,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巧玲啊,不是嫂子说,孩子就算还有一口气,也要被这个叫花子给折腾死。”
“不是嫂子想要你住的老宅,实在是你没了孩子,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刘大军也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