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必要硬凑在一起。你现在的喜欢抵不过我两的差距。”姚珍珍眼神空洞,似是对未来没了期待。
林夏凉不理会这套伤春悲秋的逻辑,他只想知道刚刚那个吻到底意味着什么:“既然你觉得我两不可能在一起,你刚刚为什么亲我。”
这种质问的语气活像一个刚刚被人抛弃的小媳妇,追着渣男哭诉,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为什么亲他?姚珍珍也闹不清个中原因,许是刚刚灯光作祟,许是内心躁动不安,又或许是因为她对林夏凉的感情在发酵。
可是林夏凉有着平坦且光明的前程,而她从出生就注定在黑暗中渡过。林夏凉救赎不了她,她也不能自私的将林夏凉拽进黑暗,所以就此别过,是最好的选择。
“就是想留个念,”姚珍珍口是心非:“毕竟你是唯一一个说喜欢我的人。”虽然你也曾经讥讽嘲笑过我,但是感谢你喜欢我。
“留个念?”这方式倒是颠覆了林夏凉的三观,甚至一股无名愤怒从脚底板涌上了天灵盖:“你以后难道对每个说喜欢你的人,都要这样留念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林夏凉就恨不得将姚珍珍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
“只有你。”姚珍珍的轻描淡写在林夏凉的心里却是浓墨重彩,虽然只有三个字,但是林夏凉却激动的好似平原跑马拉不回。
“所以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林夏凉再次逼近姚珍珍,试图用身高压制姚珍珍:“我只想要这个答案,其他的我都答应……”
话还未完,对面的人已经轻启朱唇:“是的,我喜欢你。”所以更要远离你,要不然得不到你只会让生活变得比现在更加痛苦。
这几个字,林夏凉等了许久,从中考后的暑假,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他不知道怎样去形容此刻的心情,那种欣喜那种满足,任凭别人拿什么金银财宝,价值连城的器物来换,他都不愿意。
林夏凉还沉浸在这喜悦中,对面的姚珍珍却已经从风花雪月中抽离出来,回归到现实:“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就再见了。”
“好的,”林夏凉傻呼呼的笑了,冲着姚珍珍挥手道别:“再见,你回家注意安全。”
看着姚珍珍转身,淹没在巷子的黑暗中,林夏凉的心绪才平复了一些。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了明天要用什么借口找姚珍珍出来了,只是这之后他再也没有联系上姚珍珍,直到一个月后,碰到了姚珍珍的同学,打听到了姚珍珍一个月前退了学,去外地打工了。
林夏凉恍惚了一会,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话。
姚珍珍才十八岁,还是个高中生啊,她出去打什么工,她没学历没文化没经验,出去肯定会被人骗,而且社会上还有那么多坏的男孩。
林夏凉抓住那人问了好久,才知道原委,原来是姚珍珍的父母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姚珍珍的弟弟上学,逼迫姚珍珍退学外出打工。
听到这里,林夏凉已经没有任何耐性了,姚珍珍的父母简直不配为人父母。
林夏凉后来打听了姚珍珍打工的地点,但是没人知道,她平时独来独往惯了,离开了对任何人都没有影响。
沈观南眼看着林夏凉消沉,还煞有其事的对苏怡人道:“你不准出去打工听到没?”
不明所以的苏怡人“啊”了一声,装腔作势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沈观南看向别处,故意不去回答苏怡人的问题。心里有了点私心,按照她对林夏凉的紧张程度,她怎么可能放任林夏凉不管。
见沈观南不回答,苏怡人的好奇心却被勾引了起来,用手肘碰碰身边人:“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我们学校有人辍学去打工了?”
“是我一个姐姐。”姚珍珍比他大,叫姐姐没错。
“哦。”一听这话,苏怡人顿时兴致缺缺:“我还以为是林夏凉那事呢?”
沈观南立刻紧张起来:“林夏凉什么事?”
“我也是听陈萌萌说的,说林夏凉的一个初中同学辍学去打工了,所以他这段时间不太开心,”苏怡人面色如常,望向沈观南的眼神由平静渐渐转为了八卦:“哎,林夏凉的同学不就是你同学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这么好奇做什么?”沈观南口气生硬,随手翻阅着漫画,心思却根本没放在这上面:“你这么在意林夏凉开不开心吗?”
“哪有?”苏怡人第一时间反驳,自从密室逃脱之后,苏怡人就开始反思起自己对林夏凉的感情,借用陈萌萌的一句话说,就是粉丝滤镜碎了个稀巴烂,谁能想到林夏凉原来是那种跟山药一样黏糊的人。
只可惜自己的那封情书突然没了下落,要不然她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情书,让这段脑残经历成为过往。
“哪有?”沈观南重复着苏怡人的话,缓缓抬头望向她:“那你好奇什么?”
“我就问问。”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看你的书,今天的计划完成了吗?”
这话直接戳中了苏怡人的软肋,今天的计划确实没有完成。只是平日里沈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