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见胡守忠站在那发呆,顺手把昨天胡守文递过来的那个紫砂壶拿出来,嘱咐他,“你把这东西拿去找个专家鉴定一下真假,你堂哥准备拿它送人,万一送了个假货就不好了。”
堂哥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胡守忠连忙结果装着紫砂壶的木盒去找人鉴定。
说来也巧。
胡守忠老婆的舅舅恰好就是开古董店的。
他从程大伟办公室出来后直奔舅舅的古董店。
一进门,看到舅舅坐在古董店后面的院子里晒太阳了,连忙捧着东西走过去。
舅舅看见他手拿东西进来笑道,“我这外甥女婿是今儿难得孝顺,这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给舅舅送礼来了?”
胡守忠笑道:“舅舅,这可不是给您送礼,是我哥买了这东西要派大用场,让我先拿来给您老鉴定一下真假。”
舅舅闻言收了玩笑的心思,起身打开盒子。
盒子刚一打开,胡守忠看到舅舅眼睛一亮说了三个字:“好东西!”
“舅舅,这东西是真品吗?”
“真品。”
“值多少钱?”
“三十多万。”
“三十多万?”
胡守忠伸手指着舅舅拿在手里不起眼的紫砂壶,满脸震惊道:“就这么一个喝茶用的小东西居然价值三十多万?”
舅舅笑话他不懂行。
“你知道什么呀?这是清朝出的供春壶,它可是紫砂壶里的精品。一般人不喝茶不了解紫砂壶在古玩界的行情。
这供春壶以前可是皇帝喝茶用的物件,流落到民间来的原本就不多,哪怕做工稍稍粗糙点都能卖个好价钱,何况这东西造型完好。”
舅舅的话让胡守忠心里松了一口气。
幸亏堂哥买了个真品,要不然他几十万可就白瞎了。
“舅舅,您能不能找个名气响亮点的古玩鉴定专家给这个紫砂壶弄一个正儿八经的鉴定证书什么的,这样拿出去像我这样不懂行的人才能知道它的价值。”
舅舅点头,“这是小事,我马上帮你办。”
另一边。
侯吉贵在程大伟走后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程大伟居然为了处分一个下属给自己摆脸色看?虽说两人是平级,但自己在省总公司当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主任,论资格比他老多了。
侯吉贵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索性打了个电话给于思高,质问他:
“你说你手底下那个涂志红没事招惹程大伟干什么?你就让他安安静静当个主任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于思高一头雾水。
他反问侯吉贵,“侯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我怎么惹他了,我这两天连他的面都没见着,是不是那家伙跑你面前告我黑状了?”
侯吉贵没好气:“你没惹他,他会跑到办公室要求处分涂志红?”
于思高:“他毛病吧?好端端凭什么处分涂志红?”
侯吉贵:“还不是为了那个叫刘飞飞的新员工考核分数的事?”
于思高这才反应过来。
他对侯吉贵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事涂志红跟我汇报过,那个程大伟他纯粹就是小题大做。”
侯吉贵闻言撇嘴:
“不管程大伟是不是小题大做,既然他已经在服务中心那么多下属面前提出要涂志红核查分数,那就让涂志红假装答应,何必非要把矛盾激化呢?
现在程大伟揪住这件事不放铁了心要处分涂志红,你说怎么办?真要是处分涂志红,他心里能不冤枉?到时候他找你诉苦要你帮他撑腰你又怎么说?”
于思高听明白了。
侯吉贵虽然心里偏袒涂志红却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闹出领导班子不团结的事,毕竟程大伟在天阳集团的名号不可小觑。
他立刻对侯吉贵表态:“主任你放心,我这就让涂志红去程大伟办公室向他道歉,给足他面子,这总行了吧?”
侯吉贵觉的这样处理也好,于是点头答应。
于思高放下电话后,顺手拨通了下属涂志红的电话,嘱咐他,“得空去程大伟办公室跟他赔礼道歉把事情处理好,省得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涂志红起初不乐意。
他满心不服气道:“我凭什么向他道歉?我又没犯错?”
于思高对着电话意味深长:
“你在新员工成绩考核问题上没给足程大伟面子,现在他去找侯吉贵提出要处分你,到底是要被处分还是去道歉你自己选。”
涂志红听了这话才勉强答应:
“行,我明儿就去向他道歉,给足他面子,没想到这个程大伟表面看起来斯斯文文背地里却喜欢捅下属刀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涂志红的话算是说到了于思高的心坎上。
他其实也不乐意劝涂志红向程大伟道歉。
若不是侯吉贵发话,他宁可涂志红跟程大伟杠到底,他就是要让程大伟明白:服务中心到底是谁的地盘?
涂志红在电话问于思高:“于副主任,如果我去道歉的时候程大伟继续要求我帮那个刘飞飞核查分数怎么办?”
于思高不耐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