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伟一撇嘴说:
“还能怎么处理?大家都是兄弟,既然得到了消息,自然应该通报一声,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查的身败名裂,对了,到底举报他哪方面的事情?是经济上,还是其他方面?”
老同学刘宗耀两眼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紧闭的门,压低声音对程大伟说:
“有人举报钱部长接受性会赂,打破常规提拔个别女干部,从举报信的内容看,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确有其事。”
程大伟说:
“举报信嘛,自然要把事情说的严重些,这种事情只要是没有在床上抓个现行之前,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人嘴两张皮,还能不让有些居心叵测的人胡说八道。”
刘宗耀见程大伟话里话外的替钱部长辩解,摇头说:“你呀,看来消息真是不灵通,最近一段时间难道就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程大伟疑惑的问:“听说什么?你也知道我现在整天盘算着新区那点事情,哪里有什么消息来源?”
刘宗耀说:
“拉倒吧,在我面前装什么老实人,我跟你说点实在话,你这个朋友做事实在是有些死脑筋,书生气太重了。”
“按照举报信里的说法,他一手提拔了一个叫孔三风的女人,两年三次进步,上次刚刚公布的提拔干部名单中,又出现了这个叫孔三风的名字。”
听到刘宗耀提到孔三风的名字,程大伟才猛然想起。
有一次自己去找钱部长的时候,恰好碰见有个熟悉的身影从钱部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怀疑那人是孔三风倩。
当时想到孔三风不是被公司开除,所以没有多想,那么这些年怎么又到了天阳集团,怎么又到了这边的省公司,照这样的情形推断,难不成孔三风和钱部长之间真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刘宗耀见程大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
“程大伟你在想什么?不过看样子,这件事还真是无风不起浪啊,要真是查起来,必定是一查一个准。”
程大伟问刘宗耀:“这件事现在你们手里有证据吗?”
刘宗耀说:
“确凿的证据倒是没有,不过依据我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确有其事,一个年轻姑娘,又没有什么政绩,凭什么总出现在推荐提拔的名单上?看来钱部长这次是要有大麻烦了。”
程大伟面露不屑道:
“年轻干部提拔快也是正常,难道全都有问题?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是必定要开展调查程序了?”
刘宗耀回答,“除非是上面有相当能量的领导发话,否则的话,一切自然要按章办事。”
程大伟点点头说:
“行了,我心里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尽快跟钱部长联络一下,你有什么最新消息也别忘了支会我一声。”
刘宗耀表示拒绝:
“你可别指望我,我是看在钱部长跟你关系比较铁的份上,才会大着胆子把不该说的话全都秃噜给你,说多了我就是违规。”
程大伟想想也是,毕竟刘宗耀要是吐露风声,他自己也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
这件事还是见机行事最妥当。
他伸手拍了一下大腿说:“行了,这事情,我就先替钱部长谢谢你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先告辞了。”
刘宗耀知道他必定是想要及时去跟钱部长通气,也不挽留,只是叮嘱说:
“咱们兄弟俩又不是外人,我能跟你掏心掏肺的说这些,也是信任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能够把握好分寸,你可要记好了,凡事做决定之前先好好想想。”
程大伟知道老同学刘宗耀也是真心关心他,尽管嫌他有些唠叨,还是笑笑点头应付说,“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再说,图轰然被庄大海狠狠的教训一顿后,尽管心里不死心,明面上却也不敢再打研究所的主意,这天他把安大成叫到他的办公室吩咐说:
“庄大海亲自召开的会议,看样子我们现在只要负责好宏大公司的项目就行了,研究所那边还是不要沾边的好,否则的话,庄大海倒是头一个不会饶了咱们呢。”
安大成见图轰然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心里不免着急起来,早在研究所的项目刚出来的时候,有个公司的板过来跟安大成和图轰然商榷,希望能够承办关于研究所那片土地的围墙和土建工程,安大成和图轰然都认为那是小事一桩,所以很坦然地收下了板的一些好处,现在研究所项目要是不能沾手的话,这到手的东西,岂不是要再吐出来。
一个领导不能把求人的事情处理好,退礼物是安全的第一需要,也是领导的原则,但是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自己和图轰然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边混?谁还把自己当回事?
安大成十分的抵触,愤愤地说,我一直不能了解,这个省公司的领导也太有些偏心了,这么大的一个工程量,他程大伟一个人能吃得下吗?他程大伟吃肉,怎么着也该让咱们喝点汤吧?
尽管安大成没直接说庄大海有些太偏心了,图轰然却也明白他话里所指,他不习惯在背后对庄大海说三道四。图轰然别的长处没有,但是对主子忠心耿耿是不容怀疑的,现在成为庄大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