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一副懒得看他的表情又对湖光三色酒店有关的种种问题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湖光三色酒店是招商引资企业,现在酒店老板出事被抓,酒店被迫停业整顿,这就是你们对企业后续服务工作做的极不到位!”
没人敢说话。
领导正发脾气的时候谁敢站出来当出头鸟?
一不小心成了领导的情绪发泄垃圾桶岂不是活该?
无论金总说什么,底下人都唯唯诺诺点头,书记秦海忠更是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架势表示,“金总交代的任务哪怕再难也一定完成。”
令人煎熬的会议总算结束了。
金总头一个走出会议室,秦海忠紧随其后。
程大伟刚想起身出门看见摆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若是一般人的来电他顺手也就接听了,但是来电显示名字是——刘三运。
刘三运现在是程大伟的贴身保镖,大多数时候他以程大伟司机或生活助理的身份陪同左右,没有特殊情况他很少给程大伟打电话。
程大伟握着电话坐在那,直到会议室里人都走光了,才摁下手机接听键。
“什么事?”
“程主任,我刚刚收到一个道上朋友发来的消息,有人花了大价钱雇了两名嘿道上的人今晚要对你下嘿手。”
“雇主是谁?”
“不清楚。”
“两名嘿道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都不清楚。”
“…..”
这通电话让程大伟心里猛的一沉。
他脑子里寻思,“卢文清不是已经被魏局长关进了看守所吗?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对自己下手?难道是卢文珊替自己的妹妹报仇?”
不管谁在背后谋算着对自己下手,眼下最要紧是——安全第一!
“刘三运,你立刻想办法追查此事背后的买家身份?”
刘三运不同意:
“不行,这两天我什么也不干专门贴身保护你。”
程大伟淡定语气说:
“你放心,在大湖管委会的地盘上,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反倒是你必须帮我查出幕后嘿手斩草除根才是最重要的事。”
刘三运还有些犹豫,被程大伟一句话打消所有疑虑。
他说:“你哪一次按我说做错了?”
没有!
从来没有!
刘三运认识程大伟快三年了,但凡程大伟吩咐他去做的事哪怕当时看起来情况不明,但是结果一定是对的。
刘三运:“那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这几天身边一定要有人陪同。”
程大伟应承:“好的。”
挂断刘三运的电话后,程大伟立刻拨通了一个储存在手机里一直没用过的电话号码,号码主人名叫——祝士桂。
当他刚一拨通电话说出那句,“你好祝老板,我是程大伟”时,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祝士桂激动声音说,“程主任,我可算等到您电话了,有事请吩咐。”
祝士桂是个混混出身的生意人。
别看他现在亿万家产手底下的公司生意红红火火,当初他扛着一把大砍刀在大湖管委会这块地盘上成立了自己的小帮派经营一些半黑半白的生意被抓进看守所是常有的事。
有一回,他因为持械斗殴严重商人在牢里坐了三年才出来,也正是因为这次在牢让他结识了扈家一个同样犯事的公子哥。
出狱后,他跟在这位扈家公子哥身后走南闯北帮着打理生意好几年,不仅大开眼界,还让他整个人从里到外脱胎换骨明白了以前的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想明白的事。
这年头,靠打打杀杀发财早晚死翘翘。
真正做大生意的人谁背后没有足够雄厚的大靠山?
比方说扈家一门,表面上看起来一帮公子哥在商场混的风生水起,其实背后另一帮扈家人在官场的地位也是如日中天。
这年头,再牛逼的商人背后若是没有某方面势力撑腰,一夜之间公司破产是常有的事。
祝士桂三十五岁那年,扈家那位公子哥给了他一笔启动资金让他自己自己单干,于是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大湖管委会。
几年下来,祝士桂赚的盆满钵满不仅在经济上成为本地首富,在政治地位上也一举斩获了本地政协委员的资格。
扑面而来的名利和富贵并没让混混出身的祝士桂花了眼。
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如今的一切来源于背后有扈家当靠山,因此他一直对扈家忠心耿耿。
一个月前,他接到了扈家人侯沈玉亲自打来电话,要求他,“务必要保护好新任大湖管委会主任程大伟的安全”他自然是满口答应。
原本,他还计划主动去拜访程大伟。
后来想想自己的身份特殊。
如今新闻媒体上动不动就把官员和商人在一块说成是“官商勾结”让很多领导干部明面上远离商人圈。
祝士桂单担心自己冒然到访会给程大伟带来不利影响,这才按捺下心思没去拜访,但他手机里却一直把程大伟的手机号设置为特别关注。
今天总算接到程大伟的第一通来电,祝士桂是真高兴。
但是程大伟在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