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冲上前想要把她扶起来,却不料站在一旁的女人却冲他大喝一声:
“不许动她!”
程大伟一愣,循声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马靴没佩戴军衔军装的女子腰杆笔直站在那,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英姿飒爽。
“我让你不许动你耳朵聋了?”
军装女子冲他喊,伸手一指发号施令:
“滚一边去!”
程大伟眉头微皱。
高层上位者才有的姿态和气场他居然在眼前年轻姑娘身上看到?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他双眼快速在屋里搜寻,总算在窗帘后面发现南元浩偷偷伸出来的半个脑袋,看他那副缩头乌龟的怂样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两个女人为你打架,你一个大男人躲在窗帘后面算怎么回事?
不等程大伟说话,穿军装的女人迈开步子走过来,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质问,“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
程大伟心里寻思着,“这女人十有八九是南元浩老婆”,他没想到南元浩老婆居然是个军人。
他从地上站起来,个子高的优势一下子显露出来,瞬间换成他居高临下凝望女人,从气势上压了女人一头。
“你好!我是南元浩的朋友程大伟,不知道嫂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程大伟客客气气冲女人伸出一只手,脸上笑盈盈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进门看到这一幕他心下早已明了。
眼下这屋里南元浩老婆最大,没看见她把孔三凤折磨的半死不活南元浩躲在窗帘后面连个屁都不敢放吗?
南元浩老婆连眼神都没多给他一个,冷嗤一声:
“滚!”
程大伟脸上表情微微变幻,他觉的自己好像隐约猜到南元浩宁可留在这里吃喝玩乐也不愿回盛京的原因了。
看到躲在窗帘后的南元浩正双手合十冲自己连连作揖,他只好耐下性子跟南元浩老婆商量:
“嫂子,您看您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南组长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混总要给他留点面子,要不然我先把这女人送去医院,您和南组长的事你俩留在这慢慢聊。”
躲在窗帘后的南元浩冲他竖起大拇指。
孔三凤被打流血不少,要是再不送去医院万一流血过多出人命就不好了,他之所以心急火燎打电话向程大伟求助正是因为这原因。
南元浩老婆看了一眼地上的孔三凤,抬起穿马靴的一只脚轻轻踢了一下,像是踢一条死狗,脸上带着不耐烦冲程大伟:
“赶紧带走带走!看这少货老娘的眼睛都嫌脏!”
程大伟松了一口气,连忙找了个浴巾把孔三凤身体遮起来,抱着就往外走,奈奈的,这个地方太恐怖了。
刚出门就听见屋里传出女人厉声呵斥:
“南元浩,你个见人,人都走了还不快滚出来!”
突如其来的尖溜溜嗓门让隔着一道门的程大伟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颤,抱着孔三凤的手一抖差点把人掉地上。
对于孔三凤的遭遇,程大伟不置啄评。
有因必有果。
成年人的世界里每个人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当初孔三凤既然存心勾搭南元浩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直到晚上,程大伟才接到南元浩的电话,问他:
“孔三凤情况怎么样?”
程大伟如实告诉他:
“医生诊断是身体多处软组织受伤,后脑勺伤的比较严重已经处理过了,幸亏没伤及要害,要不然还真危险。”
南元浩听完叹了口气:“我家那母老虎要是发起威来连我都怕她,今天要不是你来指不定孔三凤一条命真得搭进去。”
程大伟皱眉。
他今天的确是见识了南元浩老婆的手段狠戾毒辣,但那女人总不会为了争风吃醋的事枉顾人命?
南元浩像是猜到程大伟心里所想,在电话里透着苦涩道:
“兄弟你是不明白,在盛京那种地方有些人做事从来不需要考虑后果,多的是人跟在背后给她擦屁股,我家那位就算一个。”
程大伟讶异,忍不住问,“她还真敢?”
南元浩大约是今儿心情实在是糟糕透了,隔着一条电话线滔滔不绝向程大伟诉起了心中苦楚: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遭的那些罪呀!”
“别人结婚那是人生一大喜事,我结婚那是比丧事还他么难受一百倍。”
“你说哪个男人找老婆不想找个温柔贤惠的?”
“今天你也看见了,我家那个母老虎还算女人吗?”
“她仗着背后有人撑腰,不管在家里还是外面从来没给我南元浩一个好脸。”
“知道的说我是他丈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她养的一条狗!”
“就说做那事,也是她要就要,她不要,绝不会和老子在一起,我就是踏马的配种的公猪!”
“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我活成这样,我容易嘛…..呜呜呜……”
南元浩说着说着哭起来,程大伟听了觉的挺惊讶。
以前他只看到南元浩终日流连花丛乐不思蜀,却没想到这家伙心底还隐藏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听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