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把手书记图轰然的办公室,很多人不敢靠近站在几米外议论纷纷:
“图书记办公室到底什么人哭的那么厉害?怎么跟出了什么大事似的,是不是园区出现什么大事了。”
“听说是人事部那个干部科长金新城的父母,十有八九找图书记求情来了,太不是东西了,出事就想到了后悔。”
“那种监守自盗的垃圾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有脸让自己父母来找领导求情?真是寡无廉耻!”
“现在真是多事之秋啊!”
图轰然办公室里,他盯着跪在地上的一对老夫妻恨的牙痒痒。
金新城父亲看出他脸色不好,跪在那抽抽噎噎诉苦:
“图书记,您是咱们园区一把手书记,就算您的连襟受了处分早晚还有出头的机会,可我那儿子万一被开除了这辈子就算是毁了,您可一定要帮帮他!”
图轰然没好气:“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你们的儿子犯了错国家法律要制裁他,谁也无法干涉法规。”
金新城父亲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对图轰然说:“我儿子也是听了冯二虎的蛊惑才会犯错,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被处分?”
图轰然冲金新城父亲一立眼:“既然是冯二虎蛊惑他犯错,那你们就该找冯二虎去,跑到我这里来哭闹干什么?”
金新城父亲见图轰然这副态度也有点慌了,“图书记,您不能不讲理啊!咱们园区谁不知道冯二虎是你连襟?”
图轰然鼻子里冷哼一声:
“你也知道冯二虎不过是我的连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是连襟?他冯二虎犯的错你们凭什么要找我替他补偿?我警告你们赶紧走,再胡闹别怪我不客气!”
图轰然也是被金新城父母大张旗鼓唱这一出“苦肉计”给逼急了。
他原本心情不好,再加上刚才哄了半天小姨子心里正窝火了,偏偏金新城父母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给他添堵。
这种事要是放在平时,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党政办主任钱爱军,让他找几个人把这对老两口拖走拉倒。
今天他也是被这老两口的无赖嘴脸给惹毛了,亲自把秘书喊过来当着老两口的面吩咐:“立刻叫几个保安上来把这两人给我赶出去!”
前面说了,金新城的父母是教师出身,这样的人尤其注重面子。
老两口为了宝贝儿子居然给图轰然下跪求情,两人为了儿子也是拼了老脸不要寄希望这一跪能给儿子跪出一线生机。
万万没想到,生机没看到却被几个保安强行拖下楼连最后的那点尊严底线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荡然无存。
金新城的母亲大约受刺激太大,被保安强行拖下楼的时候一个劲扯着尖溜溜的嗓子大骂:
“图轰然你不是人!你害了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图轰然,我们不会放过你!”
你看。
无权无势的穷人即便是被逼无奈放下所有的尊严去跪求最后一丝希望,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一场看似热热闹闹的舞弊案在程大伟积极主动公开处理下外界的舆论风向渐渐发生了变化。
之前一直骂人事部监守自盗的那帮人现在开始改口骂冯二虎太不是东西,仗着自己是图书记的连襟什么违规的事都敢干。
这让程大伟松了一口气。
他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果断作出“公事公办”的决定,否则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自己免不了被人口诛笔伐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老班长胡守文会找上门替冯二虎说情是程大伟没想到的。
当他听到胡守文当着自己的面说:
“为了领导班子和谐,冯二虎的事还是不要过分追究了,毕竟他是图轰然的连襟,要是真把他开除了,图书记的面子往哪放?以后做事怎么和谐?”
程大伟想不到胡守文如此的没有原则,当场反驳胡守文的提议:
“你忘了图轰然之前怎么对你的?在他眼里从没把你这个主任放在眼里,他都不担心领导班子和谐问题,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胡守文似有难言之隐,嘴唇嗫嚅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再继续劝。
由于舞弊案得到了及时处理,人事部组织的竞聘活动并未受到太大影响,活动终于在众人期盼中进入最后公示环节。
进入公示环节的竞聘者都是经过评委们层层筛选从众多报名的考生中脱颖而出的杰出考生。
对于考生们来说,这段时期也是敏感期。
只要安全度过这个时间段,如果公示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底下的人事大多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这段时间,打电话给金浩然帮冯二虎说情的人也不少,弄的金浩然忍不住跟程大伟抱怨:
“不就是图轰然的连襟吗?一出事那么多人帮忙打招呼,搞的我整天除了接电话就是接电话。”
程大伟劝他,“等处分结果公布出来,这些骚扰电话自然会消失。”
金浩然撇嘴不高兴,“有图轰然从中作梗,也不知道最后的处分结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布出来。”
金浩然的话让程大伟心里也有点添堵。
按说,舞弊案已经调查的水落石出,所有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