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凌晨四点多,城市的上空微微露出鱼肚白。
涂德宽带领一行人抓金新城的过程非常顺利。
几人赶到金新城家门口敲了一会门,看到金新城披衣出来一副睡眼惺忪模样问,“你们谁呀?大半夜跑着来敲什么门?”
敲门的纪律委工作人员笑眯眯对他说:“程部长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呢,你赶紧换好衣服走吧。”
听说领导找有事,金新城本能应承:
“那行,你们先等会我进屋换件衣服。”
转身回屋换衣服的时候,金新城脑子渐渐清醒一些,想着,“如果程部长找自己有事怎么不打个电话给自己?”
他再回头看看门外站着两个小伙子看起来面生心里更疑惑了:
“这两人绝不是人事部的工作人员,他们谁呀?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跑到自己家来骗自己跟他们走?”
稍稍思考了一会,金新城又转身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两个小伙子说:“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给程部长,要不然你们先回去,他要是真有急事我一会就到。”
两个小伙子听了这话相互对了个眼色,两人突然冲上前左右摁住金新城低声道:
“我们是纪律委的,你要是不想让左邻右舍知道你被纪律委的人带走调查你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一趟!”
“纪律委”三个字让金新城顿时大惊失色!
他用力扭动自己的身体冲两人问,“你们凭什么带我走?我干什么了?”
两人不搭理他,左右控制住他的身体把他强行带出门。
被带到审讯室的金新城一进门看到纪律委副书记涂德宽坐在那。
他跟涂德宽也算熟人赶紧凑上前冲他喊冤:
“涂副书记,你们纪律委的两个小伙子大晚上跑到我家强行把我带到这来,我能请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涂德宽冲他笑笑,“你先别激动,坐下好好说。”
金新城心里明白,既然人都被带到这来了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索性老老实实坐下来倒要看看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一屁股坐下的时候还不忘向涂德宽抱怨:
“我说你们纪律委的人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抓人呢?我可是清白的。”
涂德宽脸上挂着笑。
他说:“金科长,你是个明白人呢,你什么时候见过纪律委办案的时候什么证据都没有就随便抓人的?”
金新城被噎的一时无语。
对于审讯金新城,涂德宽并不想用跟审讯牛志奎一样的办法逐步攻下他的心理防线,他跟金新城是老熟人,非常了解此人的死穴在哪。
“金科长,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也算朋友了,今晚看到你被带到这来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要是觉的我涂德宽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就把该交代的全都交代出来。
你要是不愿意交代我也不为难你,你要是渴了饿了想吃点什么就告诉我,我让手下人去给你买,作为老朋友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涂德宽说完转身要走,一副不忍看到老朋友受苦的模样。
眼看他一只脚已经跨出门,金新城紧张喊了声,“涂副书记!”
涂德宽立刻转身就站在门口为位置回头问他,“你想通了?”
金新城脸上露出纠结。
涂德宽转身回头,冲金新城重重叹了口气说:
“有件事我得跟你交代清楚了。”
“目前的情况我们找你谈话其实就是走个程序,毕竟你是当事人,我们需要你的口供,当然没有口供也是可以处分的。”
“所以你要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我们也不会强逼着你非交代不可,毕竟这件事涉及到此次竞聘活动的公正性,上级领导非常关注。”
“无论是你不是交代,事情都会被调查的水落石出。”
“只不过……”
涂德宽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引的金新城立刻追问,“只不过什么?”
涂德宽一副无奈口气:
“只不过最终案件的处理结果很有可能因为你的态度拒不配合,别人有了立功表现你却没有,到头来处罚最重的人反倒是你金新城。”
金新城一张脸刷的雪白。
刚才听到涂德宽说出“此案涉及竞聘活动公正性”的时候他心里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来审讯。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帮牛志奎作弊的事会这么快被纪律委掌握证据?明明昨晚他还在酒桌上和冯二虎、牛志奎等人喝酒庆祝。
他想起刚才涂德宽一进门就跟自己说,“其实对你的审问不过是个程序”当即意识到什么问,“是不是已经有人交代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涂德宽点头,“是。”
一个字让金新城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他低头思忖片刻终于还是把自己参与竞聘活动舞弊的全过程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天刚亮。
纪律委金浩然的书记办公室里。
一夜没睡的涂德宽正向两位领导汇报昨晚连夜审讯牛志奎和金新城的结果,当金浩然听说此次舞弊行为居然牵扯到冯二虎顿时眼里冒火。
“他么的!哪都少不了这个冯二虎!我看这家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