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大家无法谈到一起,我会立即向金总和庄副总汇报这件事,如果我这个人事部长在园区形同虚设不当也罢。我不是以前的人事部长,什么都不问!”
说完这句话,程大伟用力掐断电话,站在那气的胸脯控制不住起伏。
图轰然握着电话站在那半天没说话。
他耳朵里听着手机被挂断后里面发出的长鸣声,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程大伟居然敢挂自己电话?
真他么的!
这是一个下属做的事情?
愤怒过后图轰然很快恢复理智。
他意识到程大伟刚才说话口气绝不像跟自己随便说说。
这让他心里不禁有点后怕,“万一程大伟那厮真把此事向省总公司领导汇报恐怕事情会变的复杂,那就是自己不注意团结,干涉下属的正常工作。”
金总上次跟自己见面的时候还一而再告诫自己,“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绝不能一拍脑袋做决定让底下人批评你家长制的作风太明显,否则,闹起来对你很是不利,和谐为上。”
图轰然一着急习惯背着两只手在办公室里团团转,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思来想去,他意识到这件事如果真闹大了结果必定是两败俱伤。
按理说,程大伟一个小小的班子成员人事部长他压根没放在眼里,但这家伙刚上任没几天就跟自己闹僵了,一定会让省总公司领导误会自己这个一把手没有容人之量,而且程大伟能到这边来,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有背景的人最可拍,最难摆平!
此时,恰好钱爱军推门进来通知:“图书记,下午的会议我都给参会的人员做了通知,在家的都会准时参见,在外面的人是不是......”
图轰然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下午的会议可能暂时停一下。”
钱爱军一愣,难道图轰然有什么急事,忙问,“怎么了?”
图轰然把自己和程大伟电话里闹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皱眉看向钱爱军道:
“钱主任,你判断一下程大伟刚才到底是跟我说狠话还是真有可能跑到领导面前告我的黑状?”
钱爱军低头想了一会,“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程部长那脾气的确很有个性,我也特意打听了此人的处事风格,在南城做下属的时候,当时那些领导看到他头疼,因为他不按照常规的思路出牌。”
图轰然轻轻点头,“你说的对,怕就怕不按照常规思路出牌的干部,如果程大伟真去金总和庄副总告我的黑状总不是什么好事。”
钱爱军跟随图轰然多年他嘴巴一动就猜到他心里所想,在一旁迟疑道,“那,我这就去通知会议暂停?”
图轰然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点点头。
他指示钱爱军,“你立刻打电话给程大伟通知他干部调整会议等他回来再开,省得他在省里给我捅出什么娄子来,奈奈的,小人。”
钱爱军心领神会。
新来的人事部长程大伟年轻气盛,万一真去找省总公司领导告图书记的黑状也不是不可能。
他立刻当着图轰然的面拨通了程大伟的手机:
“程部长,我是党政办主任钱爱军,图书记让我通知你,原定今天下午召开的人事调整会议等你回来再开,这样大家都能畅所欲言。”
程大伟“嗯”一声挂断电话。
钱爱军结束通话后两眼看向图轰然。
他第一次发现一直以来干劲十足的图书记两鬓白发似乎比以前多了不少,从未有过的颓败表情在图书记脸上呈现出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苍老憔悴几分。
钱爱军不由心疼:“图书记,您千万别为了这点小事跟那个程大伟置气,那家伙就是年轻不懂事脑子有毛病。”
图轰然脸上掠过一丝苦笑。
是!
程大伟的确是年轻,但这绝不是自己对他一忍再忍的理由。
自己之所以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后退让的原因是,程大伟背后的靠山自己摸不清楚,如果要是过分强大,到自己与其针锋相对的时候心要有忌讳,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
这么做,难道自己真老了吗?
以前遇到这种不识抬举的下属,他什么时候退让过半步?哪一次不是把这种不听话的刺头教训的服服帖帖?
反观省城的程大伟,他接完电话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当然明白党政办主任钱爱军特意打电话过来通知他下午的会议取消意味着什么,此事过后自己和一把手图书记的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
可想而知,等自己回到园区后,图轰然必定会抓住工作上各种机会对自己使绊子。
自己以后的一举一动务必要谨慎小心才行,一旦被图轰然的人抓住了小辫子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程大伟心生隐忧,图轰然此刻的心情却比他恶劣千万倍。
这些年来他向来是经济发展园区这块地盘上说一不二的土皇帝,什么时候受过下属和这种窝囊气?
若不是因为杀人犯法,他真恨不得拿把刀把程大伟给宰了,奶奶的,什么玩意?
每次图轰然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