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正好你回来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警察了,估计他们一会就该到了。”
孔三凤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神情自然,就像跟吴仁贵谈论今天吃什么菜,可她的话一句连一句落到吴仁贵耳中却像是句句惊雷震的他浑身木怔。
“自己和丁爱珍的事被孔家发现了?”
“丁爱珍为了撇清自己跟她老公说自己强**?”
“昨天公安局来家里抓人扑了空,刚才孔三凤已经打了电话让警察过来。”
吴仁贵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冲孔三凤质问:“你说你打电话让警察来抓我?”
孔三凤波澜不惊:
“是啊姐夫,你犯了法当然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们孔家人个个都是遵纪守法,包庇强干犯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我们不会为了一个强干犯罪人员冒险。”
吴仁贵看着餐桌对面的孔三凤。
她一双眼睛充满轻蔑看向自己,再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岳父岳母和妻子全都面无表情看向他。
直到这会,吴仁贵才反应过来。
原本他以为自己有备而来打算狠狠敲诈孔家一笔钱离婚走人,却不料孔家人早已布置好了一个大口袋等着自己主动钻进来。
就在吴仁贵愣神的功夫,听到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立刻反应过来,“糟了!肯定是警察来抓自己!”
几乎是本能反应,吴仁贵推开椅子准备夺路而逃,当他迈开两条腿跑到院子大门口才发现大铁门早已被锁了个严严实实。
他连忙往回跑。
他知道大铁门的钥匙平常都挂在客厅玄关处,准备回头拿钥匙开门。
等他回头才发现,客厅大门已经紧闭,孔家一家人正站在客厅里隔着一道厚厚的落地玻璃盯着他,就像看一个困兽犹斗的傻子。
吴仁贵到底还是没逃出去。
当他被警察戴上手铐带上警车的时候,两眼充血似的恶狠狠盯着孔家人,若是眼光能杀人,孔家人早已全都被他杀的鸡犬不留。
孔家太卑鄙了!
吴仁贵在孔家大门口被抓走的消息很快传开。
孔家女婿是强干犯的丑闻也在南城市富豪圈不胫而走,这件事让孔家原本狼藉的声誉越发雪上加霜。
据说,吴仁贵被公安审讯的时候坚决不承认自己强干了女下属丁爱珍,只承认两人之间的确又奸情,而且是丁爱珍主动勾引他。
偏偏丁爱珍一方却提供了视频证据,那段视频资料足以证明当时吴仁贵对丁爱珍的确是用了强迫手段。
当警察把那段作为证据的视频播放给吴仁贵看的时候吴仁贵肠子都悔青了。
他跟丁爱珍在一起的时候,经验丰富的女人经常搞一些他从未经历过的套路,其中一种就是“虐爱”。
当时丁爱珍对他说,“把女人手脚捆绑起来干那事能充分激发男人体内的暴戾因子,还能让男人在极致的虐爱中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于是他同意试试看。
当时他和女人扮演的角色分别是“强干犯”和“受害者”。
但他万万没想到丁爱珍居然会把那段视频录下来还在日后拿出来当作自己强她的证据?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机狡诈的女人?
她为了撇清自己毫不留情将自己推入深渊。
吴仁贵被公安抓了。
徐嘉豪却被放出来。
徐嘉豪被放出来的条件是:必须在一个月内赔偿损坏公司公物的八万多元,以及打伤公司领导朱海梅的九万多医疗费。
徐嘉豪刚被放出来的时候听说公司要自己要赔偿数额不菲的经济损失,高昂脑袋坚决不同意。
“老子被关了那么长时间还要赔钱?”
“明明是公司把老子工资弄错了老子才会讨要说法,凭什么让老子赔钱?”
这两句话刚说出来被老婆冲上来“啪啪”两耳光打的眼冒金星,老婆一脸怒其不争向他哭诉:
“你要是想再进班房里带着你现在不用赔偿一分钱,我在外面求了多少人才得了个花钱买平安的结果,你现在居然说这种话?有种你现在就滚回看守所,一辈子也别再出来。”
徐嘉豪怕了。
他被关在看守所这段时间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每天被同监室的人打是家常便饭,偶尔还会被人把脑袋摁在马桶里各种虐待。
那样噩梦般的日子徐嘉豪一秒钟也不想再经历。
老婆的耳光让他很快明白自己现在要想获得人身自由只剩下唯一的选择——花钱买平安。
于是,打从看守所里出来,徐嘉豪每天就忙一件事——找亲戚朋友借钱。
徐嘉豪家里一分钱存款都没有。
他和老婆结婚没几年,孩子小没人照顾老婆不得不从工作岗位上下来专心带孩子,家里所有的开销全都靠徐嘉豪在公司那点工资收入。
恰好在徐嘉豪出事之前家里刚买了新房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从银行拿了几十万的贷款,现在一下子要赔偿十几万家里根本一分钱也拿不出。
没钱只能去借。
为了借钱,徐嘉豪也算看尽了脸色,即便如此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