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三凤急了,“什么叫我家的事?我们是夫妻啊!难道我大姐和大姐夫闹成这样你就半点不关心?”
程大伟不耐烦:“你大姐想和吴仁贵离婚直接去民政局办手续,在家里闹个什么劲,这不是窝里横吗?”
孔三凤:“你以为我大姐不想去办手续?还不是我姐夫,自从离家出走后整天不见人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看他就是故意拖着不想离婚。”
程大伟:“那就让你大姐去法院告啊。”
孔三凤:“我大姐也想去法院告,可是她婚内出轨被姐夫抓住了把柄,万一打起了离婚官司肯定要吃亏。”
程大伟脱口而出:“你大姐出轨是有错,难道他吴仁贵出轨就没错?两人都是半斤八两的烂人有什么好撕扯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程大伟随随便便一句话却让孔三凤目瞪口呆。
她一把抓住程大伟的胳膊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姐夫他也出轨了?”
话一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程大伟也没什么兴趣帮吴仁贵遮掩丑事,既然孔三凤问起他便实话实说:
“吴仁贵跟他底下的原来普安子公司的副主任丁爱珍的事,南城分公司有几个人不知道?丁爱珍的表弟要不是有吴仁贵在背后支持,他那样的废物能有机会提拔到普安子公司当代主任?能有机会和老子抗衡?
吴仁贵和丁爱珍的事是丁副主任亲口说的,他提交的材料和证据就在我办公桌里放着呢,你要是不信自己看。”
程大伟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丁副主任撰写的“认错”材料,一页页纸都是丁副主任亲笔书写并签字盖章。
当孔三凤看到其中有几段涉及到吴仁贵和女下属丁爱珍关系的时候顿时被材料上所写内容感到无比惊讶。
按照这份材料上的说法,姐夫吴仁贵和其他的女下属之间见不得人的关系竟然已经保持了三年之久?
三年!
那他出轨的时间岂不是比姐姐出轨方海兵的时间更早了一年多?
这个挨千刀的吴仁贵!他身为孔家女婿吃孔家穿孔家还依仗孔家的势力升官发财,到头来就这样回馈孔家?
恩将仇报的混蛋!
农夫与蛇的毒蛇!
孔三凤手拿那份材料越看越气愤,看完后问程大伟:“这份材料可以让我复印一份带回家吗?”
程大伟知道,孔三凤把这份材料带回家应该是为了帮她姐姐找吴仁贵讨要一个公道,只有这样吴仁贵才能心甘情愿跟她姐姐离婚。
程大伟打从心底里巴不得吴仁贵和孔三凤姐姐离婚。
还真以为是个男人都想当孔家女婿?
吴仁贵虽说脑子不那么灵活,本质上算不得什么坏人,凭他在天阳集团工作多年的经验,就算离开了孔家的提携自己照样能找到工作。
他冲孔三凤点头:“行,你等一下,我让秘书把材料复印一份给你。”
孔三凤满脸感激。
再说吴仁贵,他并不知道孔家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出轨女下属的事。
一个人呆在租住的房子里心里还在盘算着:
“老婆背着自己偷人,这婚是肯定要离的,但是离婚的时候绝不能便宜了孔玉凤,反正孔家那么有钱又那么在乎面子,到时候自己多要点精神损失费他们肯定不敢不给。”
十年婚姻如今变成了镜花水月一场空让吴仁贵心里特别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事情闹到今天的地步,他总不能在孔家白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必须要让孔玉凤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付出代价!
要她赔钱!
不赔一千万绝不离婚!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孔家大院笼罩在一片火红的夕阳余晖里,这个时间段家里的人大都下班回家,大门外不时传来轿车驶入车库声。
吴仁贵掐着这个时间点来到了孔家,这个他曾经生活了十年如今看上去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大院。
保姆给他开门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嘴里习惯说了声,“姑爷回来了”,吴仁贵看了保姆一眼没吱声。
他迈开大长腿穿过院内的青砖小路直奔别墅一楼客厅,推门进去的时候果然看见熟悉的场景:
老婆孔玉凤和小姨子孔三凤正坐在餐桌旁吃饭,老岳父和老岳母刚吃完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水果。
一家人其乐融融景象,随着吴仁贵抬脚进门瞬间像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被人泼上了一盆冰水瞬间冻结。
孔玉凤头一个反应过来。
她腾的从餐椅上站起来冲吴仁贵抢先发飙:
“你这个混蛋来干什么?这里是孔家不是你吴仁贵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宾馆,请你滚出去!”
孔三凤见大姐发火忙站起来阻拦:“大姐你别激动!”又低声提醒,“你不是整天在家里嚷嚷离婚找不到他人嘛,现在他回来不是正好?”
孔玉凤心头一颤,看了妹妹一眼闭上嘴巴。
老岳父是个久经商场历练的老人,此时见吴仁贵站在门口便主动招呼:“小吴回来了,晚饭吃了吗?”
瞧瞧!
这才叫人精。
无论何时何地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