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程大伟距离自己太近,抑或是程大伟居高临下说话口气过于咄咄逼人,把吴仁贵吓的一阵的肝颤。
他上次被程大伟痛扁一顿都有心理阴影了,此时吓的浑身一哆嗦蜷缩在老板椅里冲程大伟吼:“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坐回去好好说!”
程大伟笑,笑容里却带着一股寒意,“怎么?吴总怕我打你吗?”
吴仁贵:“.…..”
程大伟:“自从你来到南城分公司当总经理五次三番出手整我,现在更是利用职权把我程大伟开除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吴仁贵有点紧张,脱口而出道:
“谁让你非要赖上孔三凤?这就是你得罪孔家人该得的后果!”
人在紧张时候说出的话才是真心话。
程大伟看向吴仁贵的眼神晦暗下来,心里对吴仁贵以及孔家人积聚已久的怒气在这一刻几乎到达了顶点。
他曾经不止一次明确跟孔家人说过。
他程大伟跟孔三凤谈恋爱的时候并不知了解她的家庭背景,即便现在两人领了离婚证,也希望孔家人劝孔三凤跟自己分手。
但,他们通通不信!
他们不仅不信自己的说法还一味利用手可通天的权势一次次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尤其是这次无缘无故将自己开除,这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身上背了个开除的处分以后还有哪家公司敢录用自己?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正是事业不算上升的黄金期却在这样的时候遭遇如此打击说是灭顶之灾都不为过。
而造成眼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被自己吓的脸色发白的孔三凤姐夫——吴仁贵!
程大伟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动的手。
当他从一股近乎疯狂的快感中恢复理智的时候看到吴仁贵已经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旁边小秘书吓的满脸泪水正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
“别打了,别打了程主任!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小秘书带着哭腔喊。
被打成猪头的吴仁贵像是战败的日本兵几乎整个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冲他摆手求饶:“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痛痛快快发泄过的程大伟只觉身心疲惫。
尽管他心里恨透了吴仁贵这个断送了自己前程的刽子手,可他心里也明白,就算今天活活打死他也是于事无补。
他被开除了!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牛副处长进入吴仁贵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刚打了人的程大伟像是一尊雕塑站在那发呆,哭哭啼啼的小秘书正搀扶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吴仁贵从地上爬起来。
他立即上前问,“怎么回事?”
这问题显然是针对程大伟的,因为他今天特意赶到南城市就是为了帮程大伟讨还一个公道。
牛副处长一句话将游魂一样的程大伟唤回来。
他一回头看见牛副处长站在面前感觉像做梦,脱口而出问,“牛副处长?你怎么来了?”
牛副处长一脸无奈:“我来当然是为了你的事,不过你先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牛副处长伸手指了指鼻青脸肿的吴仁贵。
程大伟爽快承认:
“我打的!”
牛副处长愣了一下,说,“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为什么要对领导动手?”
程大伟:“他吴仁贵已经不是我的领导了,他已经召开了领导班子会议把我从天阳集团开除了,现在我和他之间是私人的事情。”
“吴仁贵把你开除了?”
牛副处长吃惊的眼珠子差点等落掉地。
他立即把眼神转向吴仁贵向他质问:
“吴总,我作为省总公司人事副处长,你们南城分公司要开除一名子公司主任没有在我这里备案居然就自作主张决定了?”
“谁给你的胆子不按照规定办事?谁给你的权力随便开个会就开除了程大伟?你们什么手续都没有开除员工根本无效!”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别说程大伟同志原本不该被开除,就算要被开除也轮不到你吴仁贵做主!”
牛副处长一番话让刚刚陷入绝望的程大伟瞬间两眼冒光。
他一把抓住牛副处长的胳膊问,“你刚才说什么?吴仁贵对我做出的开除决定无效?”
牛副处长一脸泰然:
“当然无效!我这个省总公司人事副处长说的话你还有什么可怀疑的?难不成你以为吴仁贵在人事处理程序上会比我这个副处长精通?”
程大伟乐了!
再回头看向刚被自己打伤的吴仁贵竟生出几分愧意,“不好意思啊吴总,我真不知道你做出开除我的决定是无效的。”
看到程大伟向吴仁贵抱歉,牛副处长不乐意了。
他冲程大伟没好气道:
“你倒是大度,这个吴仁贵一次次对你打击报复的事你全忘了?”
程大伟:“……”一高兴还真忘了。
牛副处长此次来南城不仅是扛着金总的尚方宝剑,而且在庄副总的千叮咛万嘱咐下也是有备而来。
尽管此时办公室的环境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