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拿起电话打给金浩然,问他,“你知道侯老板去省总公司举报咱俩对程大伟栽赃陷害的事吗?”
金浩然倒是冷静。
他说:“我早知道了,听说侯老板把你我在酒桌上撺掇他阴谋陷害程大伟的录音都放给省总公司的领导听了。
常副总现在跟挖到宝藏似的,终于找到了对付金总的理由,上蹿下跳要求金总从速从严处理这件事。”
吴仁贵:“我刚才已经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要求你我尽快想办法搞定侯老板,务必要堵住他的嘴。”
金浩然“啧啧”两声:
“这事我看悬,侯老板又不是三岁小孩,咱们想点法子吓唬吓唬他就能听话?既然他已经选择去省总公司举报咱们,估摸是铁了心要跟咱们彻底翻脸。”
吴仁贵不耐烦:“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事要是闹大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俩,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正题。”
金浩然在电话那头却明显灰心丧气:“反正我是没办法,你要是有办法你说说看。”
吴仁贵急的头顶快冒烟了!
“金浩然你这什么态度?怎么着你我也沾亲带故,现在正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能不能打起精神来大家一起想办法着共渡难关?怎么能都是你无能为力?”
金浩然被吴仁贵扯着嗓子吼几声心里也觉的冤,冲着电话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不想堵住侯老板那张嘴?”
“关键问题是肯定堵不住啊!”
“我都打听清楚了,侯老板突然反水是有原因的。”
“听说程大伟知道侯老板年轻时候失踪的女儿下落,侯老板现在是有求于人,他当然一个劲帮程大伟说话?”
“你我就算再怎么着急有什么用?除非你也能知道侯老板失踪女儿的下落,要不然这事根本没戏。”
吴仁贵没想到侯老板突然反水的背后还藏了这么一出,这让他整个人一下子颓废了不少。
他思来想去,此事的症结根源还在程大伟那家伙身上,如果不是程大伟妄图逆风翻盘,侯老板又怎么会跑到省总公司玩这么一出?
既然眼下一时半会搞不定侯老板,倒不如溯本求源——想办法把程大伟彻底扳倒让他死了咸鱼翻身的心。
只要看到程大伟翻盘彻底没戏,侯老板自然也会跟着偃旗息鼓。
对!
就这么办!
……
程大伟接到孔三凤母亲打来电话的时候起初还以为是骗子电话
因为他不相信孔三凤那位“出身高贵”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的母亲有一天会屈尊打电话给自己。
在孔家人眼里,尤其在孔三凤母亲眼里,自己不仅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屌丝,还是个一心攀龙附凤的凤凰男。
反正不算个东西。
确定是孔三凤母亲本人打来的电话让程大伟感觉很意外,他很快调整好情绪问,“阿姨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孔三凤母亲高高在上的口吻:
“你马上来一趟家里,我有事要当面跟你谈。”
程大伟犹豫了一会。
他打从心底里不想再踏进孔家大门,但他和孔三凤目前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就算要离婚也得双方见面谈。、
不等程大伟做出回应,孔三凤母亲已经挂断电话,那情形像是笃定程大伟绝不会拒绝自己的“邀请”。
听着电话里传出急促“滴滴滴”声,程大伟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些有钱人的阔太太啊,对穷人从来用不上‘尊重’两个字。”
程大伟进了孔家大门才知道孔三凤母亲突然电召自己过来也是事出有因。
原来孔三凤今天一早没跟任何人商议偷偷跑到医院去把孩子拿掉了,结果在医院里大出血差点送命。
孔家人听闻此事一个个差点气疯了。
尤其是孔三凤的母亲又是心疼又是后怕,心里更是恨透了“无情无义”的此事始作俑者程大伟。
看到程大伟进门,孔三凤母亲一张脸冷若冰霜。
这位平日里一向维持端庄高贵形象的贵妇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程大伟的鼻子怒骂:
“你个不要脸的畜生!人渣!”
“我女儿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垃圾?”
“我女儿怀孕了,你居然让她去堕胎?”
“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去流产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搭上一条命?”
“那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让我闺女去流产?”
“就算你坚持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女儿去做流产却要让她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危险?”
“我女儿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一辈子也不会放过你!”
孔三凤母亲一蹦三尺高指着程大伟鼻子叱骂的时候,孔三凤的父亲、姐姐、姐夫全都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虽然几人都没说话,但是几人眼眸中射出的寒光恨不得变成一把把利箭把程大伟当场戳成刺猬。
程大伟自始至终没吭声。
等到孔三凤母亲骂累了,他才抬眸看了这位发丝略显凌乱的贵妇一眼,慢悠悠道:
“我不知道孔三凤去流产,我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