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总的脸色渐渐凝结:
“程主任,我们鸿腾公司的实力不仅你们南城分公司的金总经理非常清楚,包括省总公司的洪处长也了如指掌,难道我们这样实力过得石更的公司还需要参加招投标?”
涂得贵被拒绝,不死心。
他不动声色再搬出省总公司洪处长这个更有分量的砝码,倒是要看看面前这位程主任是不是连省总公司领导的面子也敢不给?
程大伟闻言皱眉。
他听出涂得贵搬出洪处长压自己就范的意图,心里的不耐烦几乎到达某种极点,差点忍不住当场翻脸。
“涂总,我想我刚才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再重复一遍吧?不管是谁认为你们好,不管是谁腿甲你们,都要走程序,能者上,庸者下,平者让!”
程大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冰寒,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若是再说下去***要翻脸。
涂得贵原本是个人精。
尽管他心里对这位普安子公司小主任的态度极为不满,甚至要骂娘,但也知道跟他当场闹翻不合适。
毕竟是有求于人。
他只能忍下心里那口气冲程大伟陪笑:
“不好意思程主任!看来我今天来的过于唐突了,要不然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我先走一步。”
说完,涂得贵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要走。
程大伟在他身后喊一句:“请涂总把你带来的东西拿走。”
涂得贵背影一滞,站在原地停顿了两秒艰难转身,脸上带着尴尬笑容弯腰从地上拎起两瓶酒。
刚一走出主任办公室,涂得贵脸上的怒气憋不住露出来。
奶奶的,什么东西,太不像话了,他脚步匆匆走到楼下一个角落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金浩然的电话,一张口便抱怨开:
“金总,你们普安子公司的程主任还真他么让人长见识哈?老子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他那样不识抬举的贱货!”
金浩然忙问:“怎么回事?程大伟那厮给你脸色看了?”
涂得贵咬牙冷笑:
“何止啊?他程大伟打从一进门就没给我半点好脸,还跟我张口闭口要公事公办,说什么腾飞公司的所有工程必须进行招投标程序,我看他压根就没打算把那些工程交给我们公司做。”
金浩然很是疑惑地问:“你是不是没跟他说清楚你我的的关系?”
涂得贵添油加醋:“我进门头一句话就说了,我不止跟他明确说了我和你金总的关系,还当着他的面提到了洪处长的名号,可他却一直黑着一张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给他带来了两瓶茅台酒还让老子拎回来,这不是让老子难看吗?
我真的是没有想到,金总,你的下面的子公的领导,还真他么廉洁啊!”
金浩然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冒火。
他早知道程大伟是个冥顽不灵的货色,但他没想到程大伟居然会不识时务到如此地步?明知道涂得贵和自己以及洪处长的关系他也敢得罪?
金浩然对涂得贵说:“涂总,您先别生气,稍后我给你电话,我亲自打电话给程大伟看看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涂得贵打电话给金浩然也正有此意,县官不如现管,他就不信程大伟连顶头上司的话也敢不听?
三分钟后,坐在办公室看着迎宾大道项目进展汇报标的程大伟接到金浩然打来电话。
金浩然一开口全是质问:
“程大伟,你到底想干什么?涂总亲自去拜访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你凭什么对投资商态度那么恶劣?天阳集团是综合性大型企业,招商融资也是我们每个同志的任务!”
程大伟耐心等他说完,反问,“金浩然,你说完了没有?”语气中丝毫没有对领导该有的恭敬。
金浩然心头火更盛。
“这就是你对领导的说话态度?程大伟我警告你!我能提拔你就能把你免职,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
程大伟也火了!
金浩然身为领导给他的关系户违规开后门弄工程还踏马的有理吗?
“金总!上次迎宾大道工程我可是公事公办还被人举报了,要是涂得贵从我这里不走正轨的渠道,随便地拿到工程不知道多少小人在背地里出幺蛾子呢?这一点金总你想过没有?”
金浩然:“.…..”
他的确是存了一箭双雕的心思。
一边把工程顺利转包到涂得贵的鸿腾公司名下,一边找机会让程大伟背一个以权谋私的罪名把他赶出天阳集团。
但他没料到程大伟会如此机智,居然一眼看穿他的圈套?
“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该对涂总那么过分的态度,他毕竟是我们公司的合作商,你对人家摆脸色,人家都投诉到我这里来了。”
金浩然企图抓住程大伟态度不好的缘由做文章。
程大伟闻言却在电话里轻轻一笑,冲金浩然嘲讽口气:
“金总的意思我应该理所当然的收下涂得贵送我的两瓶酒,然后再请他吃顿饭表达友好是吗?难道金总您不知道在项目招投标过程中公司明文规定不允许和投资商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