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经理心里早就琢磨过:
“女儿已经变成这副模样就算找丁家人算账顶多也就赔几个钱而已,他秦家缺那点钱吗?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他必须为女儿的下半辈子考虑。
虽说之前女儿和丁夏海订了婚,但是女儿病成这样丁家的豪门儿媳是肯定当不成了,只有程大伟这种没关系没背景的男人当接盘侠最合适。”
刚才在楼上卧室看到程大伟耐心十足喂女儿吃饭的情形让秦副经理暗下决心,“一定要比程大伟跟女儿结婚,这样女人就是疯了,下半生也不会受罪。”
话不投机半句多。
看出秦副经理夫妻俩有心逼自己和秦楠结婚,程大伟一分钟也不想继续在秦家待下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告辞。
秦楠母亲一个劲挽留他,“吃了饭再走吧,万一秦楠一会睡醒了找不着你再闹腾,你在这还能好点。”
程大伟的确有心帮秦楠。
但他不能为了帮秦楠丢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他对秦楠母亲说:“如果你们有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只要我有时间一定会过来帮你们照顾秦楠。”
程大伟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秦楠母亲也不好再坚持,只好眼睁睁看他离开。
看着程大伟高大的身材走出家门的背影,秦楠母亲心里说不出的可惜。
要是早知今日当初她宁可劝丈夫同意程大伟和女儿在一起也不至于害女儿落到如此凄惨境地。
秦副经理盯着程大伟背影的眼神却充满戾气。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是为了女儿后半生的幸福,一定要办法让程大伟心甘情愿低头喊自己一声岳父!
小子,和老子玩,你还不是老子的对手,我一定玩死你!”
……
程大伟觉的自己最近仿佛走了衰运。
秦楠突发意外让他心情沉重;
秦海媚趁机落井下石逼他复婚让他烦不胜烦;
孔三凤赶也赶不走的“关心”让他莫名头疼;
再加上他浑身上下伤势未愈,无论从身体到心理,让他怎一个“累”字了得?
偏偏倒霉事一茬接一茬仿佛没完没了。
这天傍晚,程大伟正在病房休息接到下属丁成功慌慌张张打来电话报信:“科长,出大事了!”
程大伟皱眉扶额,“又出什么事了?”
丁成功说:“你被人给告了,普安分公司王子瑞和拆迁户庄志宽两人联名告你受贿五万块!”
程大伟简直无语。
这才是天降横祸。
他在医院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每天的活动半径仅限于病房和医院食堂,就这都能招惹上是非?
还有,王子瑞和庄志宽怎么又搅合一块去了?
那个普安子公司的王子瑞到底跟自己多深的仇怨?上次诬告自己收了他的景泰蓝,这次又举报自己收了他五万块?
钱呢?
哪呢?
没影的事也敢诬告?
程大伟越想越生气。
突如其来的诬陷让他这几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再起波澜,恨不得立刻出院找两人对质去。
丁成功在电话里安慰他:
“科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都不相信你背地里收钱,肯定是那个庄志宽不服气他家的拆迁款少了,他的老子也不能改变强迫拆迁的情况,心里憋着一口气联合王子瑞一块给你添堵呢。”
程大伟觉的有可能。
他冲着电话那头的丁成功无奈道:
“现在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当初庄志宽求我帮他孙子说情的时候就差给我跪下磕头了,现在他孙子出来了变脸倒是快。”
丁成功跟他长吁短叹了一番又安慰了几句挂断电话。
说来也巧。
程大伟刚和丁成功通话结束,病房外走进来一个人——秦风,秦楠的表弟。
程大伟看到秦风的第一眼脑海里立想起当初这孙子对自己动手的事,他本能反应站直腰杆放眼寻找方便自卫的武器。
秦风今天打扮的很奇特。
一件黑色骷髅图案T恤配一条破洞牛仔裤,脖子里挂着一条圈了好几圈的银链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这家伙进屋后倒是没看出来要动手。
他迈开大步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冲程大伟反客为主招呼:“你坐!”
程大伟斜了他一眼。
秦风见程大伟一副警惕眼神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明显幸灾乐祸口气说:“听说程科长被人举报受贿要被公司处分了?”
程大伟一愣。
真是好使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这事连秦风都知道了?看来这家伙今天是存心过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要不然呢?”秦风挑眉,“你以为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交情?老子没事过来陪你聊天拉家常?”
程大伟:“……”又不是我请你来的,不乐意来就滚呗。
秦风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无意识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不停点来点去,突然严肃表情像在考虑问题。
程大伟一时猜不透秦风的来意,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