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润泽一行人自离开落幽山便急急地抄小路赶往香水镇。
白润泽骑在馬上,一路之上尽量使自己的身体离馬车的车厢窗子近一些,因为这样较为方便他时不时地能观察到,车内一直沉睡中的雨幽兰的情况。
白润泽一行人走到午后,只觉得口喝肚饿。
云佩对白润泽道:“白少侠,我们这一路急走,大约也行出百十多里的路程了,我们走的是小路,我看目前我们应该是安全的,不如我们在此喘口气吧,吃点东西在走,你看可好?”
白润泽道:“好,我们就在路边歇会,吃些东西,但大家尽量要快,少在路上耽搁。”说着勒住马,大家找了块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下车马。
云佩从怀里掏出那个红色的锦囊递到白润泽面前,道:“白少侠,给,这是你父亲白仙师临下山时嘱咐我在你酒醒后转交给你的,还有一个锦囊让我到了翟家庄在给你,我是将这两个锦囊都给你呢?还是?”
白润泽道:“不必,按父亲的意思吧。”说着,白润泽接过云佩递过来的那个红色的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封尺素打开来看,见这封尺素是父亲写给舅父的一封密函,内容是望舅父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全事宜。白润泽看罢书信认真地将密函揣在怀中。
巧佩从车厢里拿出些干粮分给大家,白润泽虽然有些肚饿,但却一口都吃不下,他见云佩与巧佩都坐在树下吃着干粮,便弯身进了车厢。
车厢内雨幽兰还在熟睡当中,俊秀的脸上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浓密的睫毛翻翘着十分好看,她微張着的两片红唇嘴角边挂着口水。
白润泽轻身单膝跪俯在雨幽兰的面前,他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囊,温声道:“来,喝口水·····醒醒,不要在睡了。”他将水慢慢地倒入雨幽兰的口中,雨幽兰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但却不睁眼睛。
这时云佩从车窗外探过脸来,道:“白少侠,没事的,阿兰不能喝酒,记得他十岁时,我们喝酒,他二师姐哄他只喝了一小怀酒,就让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巧佩也凑过来,道:“白少侠,你快别管他了。快出来吃点东西,这都跑了小半天了,你快让他睡吧,他睡着了我们大家才都能消停会儿。”
白润泽挥了挥手示意她俩不要管自己,仍旧一点点地向雨幽兰的嘴里倒水。雨幽兰喝了些水后,酒劲儿似乎减轻了许多,她慢慢地张开双眼,迷惘地看着白润泽,道:“白大哥……这是在哪呀?”
白润泽用手帕轻轻地为雨幽兰擦干她挂在嘴边上的水痕,轻声道:“在路上,你好些了吗?”
“嗯……还沒完全好。”雨幽兰揉着眼睛,道:“白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白润泽道:“去一个让你安全的地方。”
雨幽兰迷惘而憨然地对白润泽道:“只要有哥哥在我身边……那里我……都安全。”说着摸着枕头倒头又睡了过去。
白润泽见雨幽兰还是没有完全醒酒,就任由她睡去,心想:以后在也不让雨幽兰沾酒了。
古道窄小蜿蜒不平。白润泽几人沿着去往香水镇的小路直行到快要入夜,小路上不见一人踪影倒也安全,只是没有夜店可住。眼见暮色降临,人困马乏,他们停下车馬,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隆起了一堆篝火。
云佩与巧佩将随身携带的行李就地打开,吃了点东西便都歇下了。
白润泽一天没吃东西,只是喝了两口水,见雨幽兰还在熟睡,就坐在车夫的坐位上,手握宝剑警惕着四周。
车厢里有些昏暗,有一缕月光从撩开帘子的车厢门外射进来些许,雨幽兰酒醒,她有些忙然,当她看见月光下白润泽正背对着她坐在车厢的前面时,在她的心里有一种无比信赖与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只要是有白润泽在她的身边,不论是在哪里,雨幽兰的心都觉得安慰,她很想和白润泽开个玩笑,便悄悄地摸到白润泽的背后。
坐在车前的白润泽早就查觉到了雨幽兰的动静,他祥装不觉仍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是嘴角掠过一丝宽解的微笑。
雨幽兰顽皮地噘起嘴吧,在白润泽侧面的脸上吹了一口长气。
白润泽转过脸来见雨幽兰正笑吟吟地闪动着灵波的目光顽皮地在他的脸上吹着气,白润泽也不躲闪任由她吹了个够,而后,轻声道:“这回看样是真的醒洒了,别闹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吃的。”
雨幽兰收回了嘟起的嘴唇,道:“我不饿,就是有点渴。”
白润泽将水囊递给雨幽兰,道:“慢点喝,以后不要在碰酒了。”
雨幽兰一边喝着水一边道:“我根本就不喜酒,以后可以不喝酒了,但昨日结盟的酒不可不喝。”
白润泽看了看雨幽兰,若有所思地道:“你进车里去,我有话对你说。”
雨幽兰进到车里,靠坐在后车厢的箱坐上,白润泽弯身进了车里,道:“太子殿下,草民白润泽欠你一礼。”说罢双膝跪在雨幽兰的面前。
雨幽兰被白润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瞬间缓过神来,她难以为颜地一下从车厢后坐上顺身跪在白润泽的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车厢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