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沛媛第一次赏脸陪男朋友听音乐会,虽不用盛装总要化化妆,再加上还要花好些时间好好分享打听彼此经历的细节,到音乐厅的时候都七点过了。
相比某人还要给破解《友谊变奏曲》的高手捧场赔笑脸,三零六可幸福多了,中午在安福路大街上遇到两个女乐迷,简直是忠实粉丝,连节目单上的作曲杨景行就是四零二这种无聊八卦都知道,还很想欣赏只再《在路上》纪录片中模糊听了一点的《寒月近人》,可惜很多消息她们都无从了解。
所以尽管何沛媛早就跟伙伴们说明过杨景行管不着赵程迪,但今天下午大家还是认真讨论了一下三零六在如歌网开账号的事,就算不给顾问面子,大伙也普遍觉得赵程迪还不错,人家都找上门了年晴也该给个面子。
更紧迫重要却没有提出讨论但何沛媛相信大部分伙伴应该都有想到的是“隐私保护”问题,“杨景行就是四零二而且干了这么些天理不容的丑事”,这要传出去,三零六就别想混了。
杨景行一方面嘲笑女朋友才遇到两个乐迷就以大明星的标准要求自己了,另一方面更要标榜在当今乐坛,不管是杨景行还是四零二都是君子坦荡荡的好榜样,何况乐迷更没那么精神洁癖。
稍微放心了隐私问题后何沛媛又不平待遇差别,参加工作以来,基本上每个伙伴都有私下场合被乐迷和网友认出来或者怀疑的经历了,唯独自己可怜,几次都是沾人多力量大的光,就上次在酒吧,人家也是叫老大。
杨景行认为也不能怪乐迷没眼力,他尝试想象那种萍水相逢:“我看见媛媛的第一眼,脑袋里除了这个姑娘好漂亮之外应该不会有其他想法,如果还有机会再多两眼,我会开始一厢情愿猜想举止这么温文尔雅的姑娘是做什么的?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大学生,而且她的样貌这么清纯,肯定没有男朋友,嘿嘿……”
何沛媛文雅几捶再一揪:“你是鬼?”
两人走上二楼大台的时候距离音乐会开场已经不到十分钟,难怪外面没什么人,都在里面坐着了。基本满座,就最后几后排零星空了几个,应该都是票贩子为了稳定黄牛市场而情愿把成本很低的公益票烂在手里。
唉,三零六五月二十号的浦海之春专场音乐会也是在这里,何沛媛还挺担忧的,因为又提价了。上次在更方便台下看美女的大剧院中剧场的专场最贵才五百八,这才半年不到也没什么巨大进展,三零六就挑战一百八到六百八的区间了。
不算黄牛加价的话作为世界顶级演奏家马纳斯特最好的座也才卖一千出头呀,而且人家有让票贩子充满市场信心使出浑身解数去跟售票中心斗智斗勇的票房号召力。三零六倒是盼着票贩子来做生意,没人来呀。
其实浦海之春组委会胃口更大,最开始给三零六安排的是超出浦海音乐厅近一倍有两千座的东方艺术中心,还好齐清诺推辞了。可是这个齐团长并非谦虚之辈,她的想法是不仅要杜绝赠票,甚至连赞助票团体票都想拒之门外,搞的三零六真是什么大音乐家了一样。
何沛媛还比较有看法的是齐团长每次说得好听大家商量大家决定,最后决定出来的都是她自己的想法。那一群狗腿子,她们又没拿人手软,怕什么呀?
不过在最前排的张楚佳身边坐下后,何沛媛还是笑嘻嘻的:“张老师,祝老师你好。”
“好。”祝老师对学生亲切,对领导也不巴结:“杨主任。”
张楚佳就更亲密:“跟一一说媛媛阿姨今天来音乐会,她马上加油吃饭努力长高。”
也好久不见了呢,何沛媛很期待:“现在多高?”
“才一零五。”张楚佳笑:“你要多去作表率,女孩子越高越漂亮,不过听她妈妈说你吃饭也不怎么样。”
“他最能表率,一顿几大碗。”何沛媛都嫌弃,不过也说明:“他本来想带一一好好玩几天,现在越来越没空。”
张楚佳理解点头:“……你们最近忙不忙?”
“我们闲。”何沛媛都觉得无
聊:“学科学发展观写心得……”
张楚佳惊喜相怜:“你们也有任务?”
何沛媛点头气愤:“他凭什么不写?”
“领导哪有自己动笔的。”张楚佳并不向往,完全鄙视:“下面写好了递上来,领导请过目……嗯,嗯,嗯,小同志写得不错嘛,这里再改一改,……”
何沛媛很喜欢这种生动讽刺:“热烈欢迎贵团长,途跋涉!”
张楚佳听懂哈哈。
何沛媛也在观察:“学校好像没来几个人。”
张楚佳指一下:“卫教授在下面,尤老师也来了,白天都捧过场了,我们都是杨主任请客才来。”
何沛媛知道的:“你要接李教授的棒,要辛苦点。”
“葩主任在这里!”张楚佳夸张表情:“我敢接棒?”
“他又不会教。”何沛媛有发言权:“两段琶音我三天没学会。”
这个嘛,张楚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然后看看师弟小声点:“上午你走了,当着全系编排你两个钟头。”
杨景行好笑。
何沛媛当然有兴趣:“谁编排?”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