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的一对二三十岁儿女,萧舒夏都在帮忙招呼。
杨景行抓紧跟正要离开的文广局领导层混个脸熟,还跟局长套近乎自己和文物局的毕海洋是朋友。女局长这才知道自己的下属有民族乐团的未婚妻,而三零六又是受丁老提携的,真是亲上加亲,就接受邀请再坐会。
家里是准备不成午饭了,杨程义帮忙操心是不是由杨景行带刚下飞机的人出去吃点顺便把酒店订了。逝者长子否决了提议,澳大利亚人不用操心的。果然,那一家三口没多大会就告辞了,明天直接去殡仪馆。
四点过,秦世贵给杨主任打电话说是刚下晚点飞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到家里看看。杨景行感激秦书记费心,但是这会到家的确不太方便了……
何沛媛肯定提前下班了,五点过一点就站在了客厅入口跟沙发这边的简单打个招呼后又回身去厨房那边了,过了好一会才由萧舒夏陪着再到客厅来。萧舒夏把姑娘送到儿子身边:“你陪陪媛媛。”
何沛媛摇头:“我没事。”
“媛媛没吃饭吧?”杨程义也已经知道情况了:“你朋友怎么样?”
何沛媛想了想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坐下了跟男朋友低声:“她说不举行婚礼,免得我们随礼。”
杨景行真会聊天:“又哭没?”
何沛媛满眼责怪加委屈,嘴巴瘪起来:“……你说呢?”
萧舒夏叹长气:“女孩子家太不容易了。”
“是不该哭……”何沛媛有点气恼:“可是他们照片里笑得好开心,根本看不出来是……”
杨景行就放下手里厚厚一沓中午带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完的唁电:“他们是计划好了还是临时想起拍的?”
何沛媛摇摇头:“没问,她没说……不多,总共十几张,但是拍得很好,特别漂亮,还要找这边的做相册相框。”
杨景行真冷血:“是我就劝她没必要,有电子版就够了。”
“……谁劝得出口?”何沛媛气得眼圈都湿了。
严密关注姑娘的萧舒夏有点一惊一惊:“不哭不哭,这时候不哭,看着呢。”
杨程义起身离开是不是去转移丁家人的注意力了。
杨景行更肆无忌惮:“有上次说要结婚哭得厉害吗?”
何沛媛想了一下摇头:“不一样……今天更痛心……上次是太突然了……中午她走了我们说起来都还忍不住。”
萧舒夏坐下来心疼:“媛媛你别伤心……你们是好朋友,多陪她。”
何沛媛还是跟男朋友说:“她中午要走,王蕊说送她,她没要,后来我们就在排练室坐了一下午。”
杨景行无话可说,搂搂姑娘。
“蔡菲旋说给她送结婚礼物……”何沛媛好像有点怀疑:“你觉得呢?”
看儿子拿不出注意,萧舒夏就帮忙:“这种事你别说话,她们说送就送,都行,送不送你们都有对朋友的心意。”
杨景行想好了:“可以送,用心点。”
“能不用心?”何沛媛抹去眼眶里的嫌疑,开始分析:“她其实想举行婚礼,肯定家里不同意,张毅捷也不答应。”
杨景行只是点点头,萧舒夏都要大声起来了:“怎么能同意?女孩子家里能让他们一起去旅游,我说那就是高风亮节了!”
何沛媛也转头看看阿姨:“他们在一起五年了,家长都很熟悉。”
“再熟悉!”萧舒夏来劲了:“只有女儿是自己的,哪个父母愿自己孩子受这种罪?如果结婚了那是应当应分的。”
分歧似乎出现,何沛媛说明:“他们跟结婚差不多,刘思蔓爸爸妈妈也怕女儿留下遗憾,如果不让她这么做,她可能一辈子觉得亏欠一个人。”
“不亏欠。”萧舒夏坚决摇头:“男女朋友谈几年?父母养你多少年?女孩子结婚照都拍了还嫁不嫁人,父母不担心?”
何沛媛认真了:“我有个表哥,如果他能娶到刘思蔓我一点都不反对,不过他们不合适……李顺凯配不上刘思蔓。”
杨景行说话:“难怪大姨叫你小没良心,她听到气不气?”
萧舒夏又站姑娘这边:“怎么说话?媛媛这么有同情心!”
杨景行跟女朋友探讨:“我还是觉得刘思蔓没必要太热烈,平静点好,估计张毅捷也更能接受。”
“她没热烈!”何沛媛据理力争:“她最冷静!比我们都冷静!早上就说给我们看照片,又没宣扬自己多深情,我们哭她还劝……”
杨景行什么标准:“那还不热烈?”
懒得对牛弹琴,何沛媛再想起:“团里说明天除了演出人员外都自愿吊唁嘛,我们本来都要去,然后齐清诺也改口自愿,甜甜当时就却说她请假不去,还邀菲菲陪她再放假一天,她其实是想瞎子也有理由不去,可瞎子还是要去。”
杨景行点头:“甜甜应该很了解瞎子,也是心绪乱了吧。”
何沛媛连连点头:“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忘记静音了,我出去接的,当时都没哭了,可一听到你的声音……好用力克制,没敢跟你多讲!”
萧舒夏好像感动解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才叫他问你。”
杨景行聪明呢:“我预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