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霸天带着两个随从以及杜小篆和管家来福五个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每次出发的时候,杜霸天总会让下人用一些祭品进行祭拜,主要意思还是为了保平安,不过这一点杜小篆倒是不感兴趣,在他看来有些时候都是事在人为,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呀,当然这也仅仅是杜小篆所经历的事情太少了缘故。
“爹,这次出发大概需要几天能到呀?”一路上杜小篆跟随着老爹杜霸天两人走在马车后面,很是兴奋,有问不完的疑问。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大概需要两天三夜,不过这次你跟着,那我们白天基本上以休息为主。如今是二伏天前后,白天气温会很高,即便是我们人受得了,前面那两匹马也受不了,它俩可是托着这么多货物的呀”,这杜霸天向来很爱惜马匹,毕竟那是给他们家业带来财富的交通工具。
“哦”,杜小篆应了一声,随后他想起了那个鱼面铜像的事情:“爹,那个鱼面铜像是哪里来的呀?”
杜霸天看着儿子,其实他早已料到儿子会问,对于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好奇是他们的天性。
“这个是我上次在西域的时候,从一个古玩市场上面淘来的,那古玩市场据说很多的东西都是来自地底下,至于是否真实那就不知道了”,杜霸天向儿子述说这一切的时候,貌似一副很平常的事情,这可能和他的人生阅历有关系吧,正所谓见识多了,见多不怪了。
反倒是杜小篆觉得地底下的东西很神秘,内心觉得这是一种富有神奇色彩的事情。
“爹,那他们不害怕吗?去淘地底下的东西”,杜小篆一脸疑惑地看着老爹。
“哈哈,傻孩子,这个不是你我关心的问题,走吧,快跟上前面,别掉队了,这个掉队可是运财的大忌呀”杜霸天忽然之间转了个话题。不是因为他不想和自己儿子说,而是实际他也的确不懂这些,有些也是听说的而已。
从庄园里面出来到现在,一行人差不多走了近几十里路了,越往前走,一路上的人家越少,很多时候走的还是那种偏远小路。
尽管对于运财的队伍来说,走大路安全些,但是这样子会在路程上增加很多,所以很多时候,也会去铤而走险的。
这个行当对于外人来说是蛮赚钱的,但是对于杜霸天来说,那可是用身家性命去换来的,用杜霸天的口头禅来说,这个就是富贵险中求呀,没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脚下的道路是否平坦完全靠感觉去摸索了。
“阿张、阿才,你俩在前面一定要注意脚下稳当些啊,实在不好走,就先停下来”,杜霸天对着两个随从吩咐道。
这两人跟随着杜霸天闯荡江湖已有数十载了,原本是都是武夫,但是现如今想要赚钱,还得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去干才行,打打杀杀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嗯,老爷,我先去前面探探路”,阿张说完后对着旁边的阿才点了下头后,便向前面走去,走的时候还不时地用树枝对着前面的草丛拍打着。
这个动作杜小篆懂得,应该是叫打草惊蛇了吧,在荒郊野外的,杂早丛生处难免会有蛇类出没,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树枝或者木棍将其吓走。而蛇类一般这种情况下会主动地游走了,除非你脚踩着人家了,才会被攻击。
“来福,拿些糕点和水出来,给大伙儿吃点吧”,杜霸天对着管家来福说道。
“好的,老爷”,这管家来福在这趟行程中充当了保姆的角色。
约莫过去了10几分钟,杜小篆也未曾见到阿张回来,好奇心使他产生了疑问:“爹,阿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我过去瞧瞧吧”。
杜霸天沉默了片刻,随后从腰间掏出了带来的火药枪递给了杜小篆,并说道:“这火药枪你拿着防身用,按住上面扳机往后拉就行了,别伤着自己”。
杜霸天尽管有些担心儿子,但他想到更多的是锻炼儿子的意识和胆魄,自己迟早会老去,这行当家业早晚要交给他打理的,况且前面有阿张在,应该离自己这儿没有多远。
杜小篆从父亲手中接过火药枪,学起了父亲的样子,也将枪插在了腰间,便快步地朝着阿张刚才的方向走去。
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山丘的上坡路,凭借着脚底反馈来的信息是:走路上时候明显是脚跟先着地的,但是起伏不是很大,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咕,咕咕”,林中不知名的鸟儿在那里叫唤了几声,搞得杜小篆心头一紧,这换成是谁都会有这样的紧张感吧,杜小篆心里想着。但既然刚才已经在父亲那里表过态了,这一个人出来找阿张,那么即便再害怕也要坚持着走下去了。
杜小篆走了5~6分钟后,凭借着这灰暗的视线,看到了离自己不到10米处的树旁挨着一个人,想必那应该是阿张了吧,心中的紧张感瞬间化成了激动,犹如黑暗中看到了光束一样,这种心情此时杜小篆最能感觉得到。
“阿张,是你吗?”杜小篆一边小声地喊着一边跑了上去。
跑到树旁的时候,那人转过了头,并用手指对着嘴作了个“嘘”的手势。
杜小篆明白阿张的意识,于是不再喊了,并且躲在了阿张的身后,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