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过去了7年,杜小篆也在全家的呵护下,渐渐地成长着。至于身体上的异样,通过前几年杜霸天的观察可以断定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所以渐渐地也将吴算子的话语给淡忘了,况且那个吴算子吴神仙也去世多年了。
杜霸天记得,杜小篆出生那年,杜庄园上下都在为这个杜家唯一的香火过百天的时候。杜霸天吩咐管家前去邀请吴算子来家做客,管家敲了几声房门都无人应答,随后推了推门,发现并未上门栓,于是便走了进去。
里面貌似很久没有住过人一样,一阵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伴随着双脚踩在地上,房间里面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圆柱。
据管家描述,房间里面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踪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另外还有一个奇特的事情,就是堂上蹲着一只猫,这只猫和三房太太临盆那晚屋檐上的那只很相似。看到管家进来时眼睛就直勾勾的看着,直到管家退出房门时也没有离开。
这件事情,管家只对杜霸天一人说过,并且杜霸天让管家不要对外伸张,后来也慢慢的淡忘了。
这天,正值正月十五闹花灯,街道两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据说还有猜灯谜耍杂技之类的活动。杜小篆约了两个小伙伴,一个叫李龙远,比杜小篆大两岁,长得胖乎乎的,个子也很高,足足高出杜小篆一个头,是街上屠夫李大奎儿子;另外一个叫刘文恒,年纪和杜小篆相仿,个子也差不多,为人胆子很小,他父亲是帮人代写书信的刘秀才,至于他父亲的本名嘛,自己可能也忘记了,反正自从乡试落榜后,大家伙都这么喊他刘秀才,时间一长大家伙也多习惯了。
花灯会的时候会有来自不同地方的人们,他们将自己地方的特色都带了过来,对于小孩子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吃的和玩的了。
在三个人当中,杜小篆算是最有钱的了,平常二房太太在正常清醒的时候,总会给一些零钱于他。
“小篆,我们去买些吃的吧”,胖子李龙远摸着自己的肚子,那胖乎乎的脸上一张小嘴撅着。
“小篆哥,我也有点饿了”,此时的刘文恒看到李龙远这么说,也跟着说了出来,这家伙平常也没啥自己的主见,别人说什么,他也跟着说什么。
杜小篆摸了摸口袋,掏出了几个文钱,摊在李龙远手上说道:“就只有这么多了”。
刘文恒习惯性地伸出右手食指在数着:“一、二、三....”,随后说道:“小篆哥,这里总共有21文钱”。
“走吧”,李龙远将文钱揣进了裤兜,左右手分别搭在杜小篆和刘文恒肩膀上,示意他俩往前走,看看有啥好吃的。
在一拐角处,三个人停了下来,被眼前的一卖切糕的给吸引住了。
只见那头戴异域风格帽子的男人,留着一溜须胡子,看起来就特别的滑稽,更让人搞笑的是他口中还不时地在念叨着:“党河切糕,好吃不腻;男的吃了变帅,女的吃了丰满;老的吃了延寿,小的吃了嘛嘛香呦”,尤其是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了。
有几个小孩吵闹着让大人要买,杜小篆他们看了会,也想尝尝问道,尤其是那个李龙远,看他的样子嘴上的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个切糕颜色五颜六色的,上面还布满了棕色的糖浆,看起来的确很有食欲,不要说小孩子喜欢,就连大人们也都想买。
待跟前人少了些,李龙远站到了切糕面前,杜小篆和刘文恒两个人各站一边,好似勤务兵一样。
卖家微低了点头,问道:“小孩,想吃切糕是吗?”
“嗯”李龙远回答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切糕看,深怕飞了似的。
“小孩,这个是要钱的哦,回去找大人过来买吧”,这男人分明是看钱嘛,哪里还说什么大人和小孩。
“我们有钱”一旁的刘文恒已经很想吃了,用手拉了拉李龙远的胳膊,示意他快掏出刚才杜小篆给的那些文钱。
李龙远右手伸进裤兜里面将文钱全部掏了出来,随后手摊开给卖家看,“你看这些够吗?”。
那男人反手拿着切糕刀柄在额头饶了饶痒痒,看着他们仨说道:“小孩,这个钱不是偷来的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明显不高兴了,尤其是杜小篆,“你胡说,这个钱明明是我二妈给的”。
“是的,这个钱是小篆哥二妈给的”,刘文恒踮起脚尖在说着。
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三个孩子从小都是接受父母良好教育的,尤其是刘文恒,父亲本就是个书生,对孩子的思想品德教育从小就进行了宣贯,五岁的时候,就让他背诵《三字经》了。
“嗯,好好好”,卖家给他仨人分别切了一小块切糕,随后李龙远将文钱递给了他。
仨小孩走后,卖家又开始吆喝起来了:“党河切糕,好吃不腻;男的吃了变帅,女的吃了丰满;老的吃了延寿,小的吃了嘛嘛香呦”。
这李龙远胃口就是好,没咬几口,就全部下肚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杜小篆和刘文恒手上的看。
话说这心随眼动,那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要抢,杜小篆和刘文恒肯定是不给了,两人撒腿就跑,在人群中不断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