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的使命完成了,没见到黄老四,但是促成了两国联合一事,讨伐百济。
乘风破浪的东海号全速前进着,楚擎站在船头正在安慰大舅哥。
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只要刘瑾昔同意他就同意,不干涉恋爱自由,打倒父母包办婚姻。
没办法了,大舅哥是越来越消沉,天天躲在船舱里借酒消愁,都不见太阳,皮肤苍白和个吸血鬼似的。
男女情感这东西,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刘瑾昔离开的时候,大舅哥心里都没什么感觉,在琉球岛相处的时候也没往那方面想。
结果随着刘瑾昔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大舅哥反而越来越思念,越是思念,越是消沉,越是消沉,越是思念,然后就形成闭环儿了。
对于自家大哥这副模样,陶若琳是一点都不参与,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
楚擎说了半天,大舅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办法,犯了相思病的人就这样,只得让情感专家母胎单身的仇宝玉给大舅哥带了回去慢慢开导。
大舅哥刚离开,墨鱼走了过来,面带不解:“我还以为你又要征战,为何回郭城。”
“征战这种事,有专业的人士,海战陈定澜,陆战大军哥,我负责搞钱。”
墨鱼不解其意:“可
你若在,军心大定士气冲天,老生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舟师军伍心中,你便如同神灵,知晓你统军必能百战不殆,更莫要说,便是连新罗人都知道你的威名,有你坐镇,新罗军伍必会奋勇杀敌。”
“哈哈哈哈。”
楚擎掐着腰,那叫一个得意,墨鱼没吭声,习惯了。
笑了一会,楚擎摇头道:“打仗,是要打钱的,我就是再不当人,也不可能光带着兵去打仗不管补给吧,我无法出谋划策让军伍少一些战损,更无法身先士卒多砍杀几个敌人,可我能给军伍们多弄些钱,将武器铠甲准备充裕,将战马粮草准备充足,让军伍们没有后顾之忧。”
“这就是你前些时日命人将叫各道豪商与世家齐聚郭城的缘故?”墨鱼沉着张老脸:“不用国库的钱,用商贾与世家的钱,你楚擎痴傻了不成!”
“朝廷能从国库调拨多少钱?”
“老生哪里知晓。”
楚擎又问:“朝廷什么时候说老四是代表朝廷,代表昌朝讨伐的高句丽?”
墨鱼回忆了一下,打到现在了,好像朝廷的确是没有盖棺定论,大家都觉得老四是为老十报仇,没说是正式开战。
楚擎:“朝廷知道老四想要鲸吞高句丽和百济吗
,知道新罗人与我们联盟,一起打百济吗?”
墨鱼摇了摇头:“朝廷哪里知晓,便是我等也是前些日子见了太上皇才知其内情的。”
“那对呗。”楚擎耸了耸肩:“这就是说,我让人回到朝廷,说要钱,朝廷问干嘛,说打国战,打高句丽,打百济,朝廷会怎么样,会很懵逼,然后一群人跳出来叽叽歪歪,分析这分析那的,逼逼赖赖没完没了,就算太子一言而断,朝廷又能拨多少钱,看似是户部的事,户部也都是咱自己人,可户部还要给别的地方发钱,全调过来了,那些被发钱的衙署能不闹吗,闹来闹去,又要耽误多久,除此之外,钱调的越多,物资粮草的价格越高昂,你知道这中间牵扯到多少事吗,都开战了,等着朝廷墨迹来墨迹去的,这期间前线的将士又要折损多少人?”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名不正言不顺啊,你开了这先河…”
墨鱼叹气连连。
楚擎说的他何尝不懂,他之所以担忧,不是钱粮的事,而是一个“度”。
从民间弄钱,给军伍打仗,这让朝廷的脸往哪搁?
对于这种事,墨鱼也是无可奈何。
虽然朝堂已经焕然一新了,可在昌京天天上朝的大臣们,并不是总能代表
天下官员的。
这也是让墨鱼不愿意去深思的缘故,想起来就可恨。
你不给钱,还不让军伍从别的地方弄钱,大昌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发生过这种事了,就说之前的北边关,都穷成什么样了,又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这也就是英国公冯洛是边关大帅吧,历经数十年铸就了边军之魂,要不然,估计得和南关邴韬似的,去你大爷直接不干了,没这么恶心人的。
“相信我,没问题的,朝廷嘛,大人物嘛,就是用来疼的,只有将他们的脸一次又一次的打疼,扇红,他们才会改。”
楚擎说完后,抛出鱼竿继续钓鱼。
墨鱼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就是朝廷被打一万次脸,脸红了一万年,该怎么样还什么样,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红的久了,打的疼了,这群孙子们就慢慢****。
墨鱼不是第一个问的,也不是最后一个表示担忧的。
楚擎根本不以为意。
他觉得现在自己有资格挑战国朝腐朽而有傻缺的某些制度了,尤其是那些所谓的传统,让他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大人物们不但无法感同身受,还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考虑别人关乎性命的问题,同时认为自己很对
。
最让楚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