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于阿轶这种海狗,陶琪早就习以为常了。
目露正色看向楚擎,陶琪说道:“楚大人,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可否言说。”
肖轶一挺胸脯,脱口叫道:“我娶!”
楚擎:“…”
福三叹了口气:“就你这熊样子,八辈子讨不到婆娘。”
“那我灭了反王,朝廷能赏赐个婆娘不?”
楚擎都没好意思吭声。
他觉得要是阿轶真的大义灭亲了,太上皇能送阿轶和昌承恪团聚去。
其实很多嬉皮笑脸的伪装下,总是隐藏着外人不知晓的无奈内心。
就比如阿轶,古代成亲可不是后世那种,俩人奔现了,男方五行多金,女方五行多水,俩人看对眼了,回家一取户口本就能成亲。
爹妈同意最好,不同意也无所谓,自由恋爱吗,和家庭背景关系也不太大。
哪怕爷爷是汉奸,奶奶给鬼子当过翻译官,二舅当过土匪,亲哥电信诈骗刚进去,老爹刑满释放才出来,只要国家发身份证,那就能结婚。
可古代不同,阿轶就是功劳再高,长的再精神,大枪耍的再好,一句我爹昌承恪,谁敢跟他?
我爹昌承恪,这句话的威力仅次于“千骑营
栽赃闲杂人等滚开”,什么好姑娘胆儿那么肥能和他成婚,就是多看肖轶一眼都容易被逐出族谱,要是对肖轶微笑一下,亲爹亲妈都能马上去官府检举揭发大义灭亲去。
所以说,阿轶恨他爹昌承恪不是没道理,你说你造反就造反吧,可这也太耽误我处对象了吧,都没地方说理去。
由此可见,有的人当舔狗,也不排除是因为家庭因素。
“甭搭理他。”楚擎看着陶琪笑道:“什么不情之请,说就是,有陶蔚然这层关系,只要你不借钱,其他的都好说。”
“好,那民女斗胆带舍弟回去,大人可否应允?”
“回去?”
“是,回东平城陶家,家父早亡,陶家只有舍弟男丁一人,我陶家家业根基,多年来一直由民女主持,可民女年关时便要嫁人,嫁了人,我陶家家业只能由舍弟守着,若是舍弟不回去,在外面出个三长两短,我陶家,便要败了。”
看了眼楚擎的脸色,陶琪继续说道:“大人也知晓我们这些所谓世人口中的世家,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儿,并非一团和气,民女是女儿身,操持家业已是令家中不少长辈心生怨念,还有不少旁支暗中觊
觎,还望大人成全。”
一番话入情入理,楚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陶家家业大,尚云道第一大豪族,可第三代直系子弟就陶蔚然这一个男丁,其他男丁都是远房偏房,姓陶,却不是陶蔚然姐弟二人的亲兄弟,别说陶家这么大家业了,就是小门小户,老一辈撒手了,如果女子当家的话,争家业的不知凡几,而且陶琪年底就要嫁人了,嫁出去后就得跟着夫家的姓,更难插手陶家的事了。
不过楚擎也不傻,知道陶琪说的半真半假。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要嫁人,以及陶家不少非核心子弟暗中觊觎,这个肯定是真的。
但是要说陶琪一旦嫁人了,或者长久下去没个男丁主事陶家就得完蛋,基本上不可能。
如果真的会出现这种情况,早就出现了,陶琪掌管陶家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多年来,陶家哪个长辈或是小辈跳出来找茬挑刺儿了?
没有,一个都没有,至少活着的是一个都没有。
陶琪对陶家的掌控力,两个字就可以形容,一言堂。
在陶家,陶琪这个女子就是话事人,那些所谓的长辈,老资历,仗着岁数倚老卖老的,结果在陶琪这
个晚辈面前,特别年轻,和孙子似的。
不过退一步来讲,就算出现家业便宜了别人的情况,那也不是便宜陶家人,而是便宜陶琪的夫君。
“陶姑娘,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么和你说吧,知道你是聪明人,或许已经猜出来我来东海是做什么的,所以知晓我从台州城跑过来后,你担心陶蔚然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强迫过守拙。”
陶蔚然神色微动:“嘟嘟竟知晓我的字?”
楚擎猛翻白眼。
他真的很好奇,周围的小伙伴拿自己当什么了,自己怎么可能连大家的“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陶蔚然讪笑一声。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楚擎以为自己的字就是“胖子”呢。
“好,大人有这番话民女就安心了。”
陶琪露出了风情万种的笑容,随即看向陶蔚然:“阿墩,和姐回去,好不好。”
陶蔚然老脸一红:“莫要当着外人面叫我的乳名!”
“好好好,蔚然,跟姐回去。”
方不二也笑着劝说道:“陶公子,大小姐可是思念的紧,回去吧,大小姐可是说了,你若不回去,她年底时成亲都不安心
。”
陶蔚然皱着眉头:“你就是海商方家之子?”
“不错,正是小弟方不二。”
陶蔚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看得出来,有些不喜方不二。
方不二也不恼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