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在无能狂怒之中入了睡。
很多事就是这样,拼命去想,想不起来,闲的没事干的时候,突然就能想起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楚擎是被吵醒的,没怎么睡够,光听见外面说什么有没有夫君有没有夫君之类的。
一脸火气的楚擎起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来到窗户旁。
绿珠正在门口站着,肖轶在那苍蝇搓手缠着绿珠,嬉皮笑脸的,问来问去。
楚擎一脚给房门踹开,瞅着肖轶就开骂:“你特么明天别来当差了,我搁屋里听半天了,一直问人家有没有夫君有没有夫君的,你有病还是咋的?”
肖轶老脸一红:“末将随口问问。”
“问个屁,你和个死变态似的,明天别来当差了。”
“那后天呢?”
楚擎急眼了:“后天也不用你了,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和个死变态似的呢。”
“那四天后呢。”
“四天后正常跟着我出关。”
“哦。”肖轶扭头看向绿珠,又死皮赖脸的问道:“绿姑娘,你为何不婚嫁啊?”
楚擎:“…”
绿珠噗嗤一笑:“人家姓张。”
“张绿姑娘,你为何不婚嫁啊。”
“滚滚滚。”楚擎给肖轶轰到了一旁:“你没见过女人啊。”
肖轶认真的说道:“从军前见了不少,
从军后,能和末将说上话的,也有不少,三四个呢。”
一旁的福三投来了羡慕的神情。
绿珠问道:“大人,三哥说您找寻奴,可是有事吩咐?”
四日后就要出关,楚擎没办法继续练陌刀,但是杀敌的本事却不敢落下,坐下后,一边做着眼保健操一边对绿珠说道:“昨天吃饭我和将军们聊天的时候你也在,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有什么想法没?”
“军国重事,岂是奴这小女子敢妄加评论的。”
“别自谦,你什么性子什么能力,我清楚。”楚擎做完了轮刮眼眶后正色道:“水草牧场,将会驻扎两千边军,与投靠昌朝的牧民生活在一起,我就是问问,不是强迫你去,那里缺一个管事的,负责调度磨合,边军肯定有某个副将坐镇,牧民那边,应是一些头人和首领,但是双方中间缺一个协调人,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绿珠没有任何犹豫,点头道:“大人若是要奴去,奴便去。”
没说那么多废话,什么会不会做不好之类的,绿珠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让我去,我就去,没二话。
“好,那就说定了,四日后,我们先出关,到达水草牧场,六日到七日后,边军各大营都会调派一些人马,到了那时候,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如何做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我也没太多的想法,尽量让双方和睦共处。”
“好,那大人没别的吩咐,奴去膳房将粥菜端来,您用些早食,在关外为国征战,委屈了身子,奴中午给您熬一锅鸡汤和。”
楚擎面露笑容:“谢谢。”
绿珠走了,她这一走,肖轶搓着手:“可真是个好女子。”
“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搓手。”
“好。”肖轶放下了双臂,舔了舔嘴唇。
“你是个变态吧。”楚擎斜着眼睛骂道:“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放心。”
“末将就是觉得她是个好女子。”
福三笑道:“你看谁都是好姑娘。”
肖轶又开始搓手了。
饭菜被端了上来,肖轶的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绿珠。
楚擎喝了口粥,给了肖轶小腿一脚:“你看什么呢,吃饭啊。”
“哦,哦。”肖轶趴了两口酱菜,眼珠子又直了。
楚擎大骂道:“酱菜和大米粥在你嘴里打你了啊,吃饭,别特么看了。”
昌贤也打着哈欠从月亮门里走了出来,大舌头狼藉的喊了声“杵尸”,快步跑来坐到凳子上吃早饭。
南宫平也走了出来,不是睡懒觉,而是研究剑来着。
阿平一般都起的比较早,以前早起后都会练会剑,现在不练了,竟鼓
捣一些药汁,然后往剑上抹,旁边路过个人,他都想扎一下试试。
热热闹闹的吃了顿早饭,除了楚擎外,一群人各自拿着饭碗菜盆送到回了膳房。
这就是绿珠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缘故,没有人计较什么男女尊卑,也没有人是下人或者奴仆,能居住在大帅府的人,都如同亲人一般相处。
早上也没什么事,大家各自找地方坐,晒着太阳。
楚擎瞅了眼坐在台阶上打哈欠的肖轶,看向福三,问道:“这家伙怎么和有病似的呢,不会真看上绿珠了吧。”
“少爷多心了,他看哪个女子都是这样,边军不少军卒都是如此。”
楚擎微微哦了一声。
肖轶不是个例,和色狼或者变态也没关系。
古人将这种事看的很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边军单身狗至少占八成,所以说关中子弟都不愿意从军,更不愿意来边关当边军。
当这军伍,当着当着就战死了,连个后代也没留下,到了下面,祖宗都得气的让他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