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族首领开始恶狠狠地嚎叫,不但不领情,反而命令群狼逼得更近。
刘娥不愿伤害生灵,便打算用鲜血给血狼族先解除银凰下的诅咒再说。
刘娥将手掌划破,将鲜血洒向血狼族。
沾染到凤血的群狼身上的血咒顷刻解除,但体内的蛊虫突然变得越发不受控制,致使血狼族纷纷疼痛倒地。
不一会儿,完全受蛊虫控制的血狼一个个重新站起身,瞪大血红色双眼望向刘娥一行人,势要将所有人撕咬得粉碎的模样,十分可怖。
在血狼族后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手执黑色魔法权杖,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活像个幽灵。
尉迟香指着那人说道,“他是喀喇汗的黑巫,快抓住他!”
元休和隆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那人,当元休的剑猛地刺穿黑巫胸膛那一刹那,黑巫竟化作一缕黑烟,顷刻消失不见。
“黑巫擅长幻术,刚才被刺中消失的应该不是黑巫的真身!”尉迟香解释道。
这时血狼族得到黑巫号令,“我要他们全死!”
血狼族立即如同着了魔一般,向刘娥他们扑了过来。
尉迟香摇动手指上的金色铃铛,指挥天狼族拼命相护,最终仍抵挡不住被附有黑暗之蛊的血狼族,不一会儿便负伤无数,败下阵来。
血狼族的狼个个都瞪大血红色双眼,且全身散发着黑气,一步步向刘娥他们逼近。
“你不是金凤后人吗?你快想想法子呀!”尉迟香一边警惕面前的血狼,一边质问刘娥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刘娥心中慌张,表面却故作平静答道,她只是想要掩饰自己能召唤异兽的事。
尉迟香瞬间一脸不屑,没想到于阗国举国上下期盼千年的金凤后人如此的无能,父皇居然还命她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将金凤后人护送回于阗国。
今日若真为了这羸弱的金凤后人命丧于喀喇汗黑巫之手,想想都觉得甚是不值。
血狼族进一步靠近,元休和隆绪立刻挡在刘娥身前,奋力相护。
血狼的利爪狠狠地划破了元休和隆绪的手臂和身躯,汩汩渗出的鲜血让刘娥极度心疼和愤怒。
刘娥的内心开始变化,变得不受自己掌控。
“怎么?害怕了?快呼唤异兽啊!”那个邪恶的声音又起。
“银凰,是你吗?”本打算呼唤异兽的刘娥,瞬间变得迟疑。
“对啊,是我!”那个邪恶的声音回答,但此次重新听到银凰的声音,总觉得与在金银城地底见到的真正银凰的声音有些许不同,不仔细感受,是很难分辨的。
刘娥很想呼唤异兽,但另一个念头提醒她不可,她害怕此时因愤怒而召唤异兽,会让异兽发狂,让救人变成兽族之间的肆虐杀戮。
此现象在雍熙北伐的战场上曾出现过,可现在如果不召唤异兽,元休和隆绪就会被血狼伤得更重。
正当刘娥进退两难,难以抉择之时,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
男子轻轻撩拨着手中的卡龙琴,此琴形如古筝,但只有古筝一半大小,琴弦有七十二条,音色比古筝更明亮动听。
随着琴声一层比一层跌宕起伏,卡龙琴中竟飞出了银色凤凰的幻影。
银色的凤凰幻影绽放出耀眼的银白光芒,顷刻解除了血狼族的周身蛊毒。
黑巫的黑袍幻影想再度使坏,但被白衣男子弹奏的琴音神力狠狠打退。
黑袍幻影似乎很怕白衣男子的卡龙琴,眼见自己打不过他,于是就非常识时务地不再来袭,瞬间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阿摩哥哥,你来啦!”尉迟香的语调变得十分娇俏可爱,跟在刘娥他们面前的巾帼之姿判若两人。
“谢过公子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如何称呼?”元休率先对白衣男子表达谢意道。
“我乃于阗国王子,尉迟摩。你们可以叫我阿摩。”尉迟摩恭敬地腼腆笑答。
刘娥望着面前这个有着灵动丹凤眼的仙气白衣王子,他身上毫无王公贵族的富贵之气,随风飘动的纯白纱衣将他反倒衬托得像一个不问凡尘俗世的道仙。
尉迟摩的眼神突然落到同样身着白色纱衣的刘娥身上,元休立刻挡在刘娥面前,心底有些吃醋。
“太像了!”尉迟摩突然惊叹道。
“像什么?眼睛往哪看呢?”隆绪也感觉到这浑身纯白的男子,看刘娥的表情分外不同,于是不但没有感谢,反而语调带刺地质问尉迟摩。
“还请诸位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说,这位姑娘与我族圣画上的女子很像。”尉迟摩恭敬解释道,心中毫无邪念。
“什么圣画?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隆绪见尉迟摩文质彬彬,想不到竟如此会套近乎。
“阿摩哥哥,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这个金凤后人的确很像我们圣画上的白衣女子。”尉迟香年幼时在于阗国每年一度的祭祀仪式上曾见过一次那幅圣画,犹记得圣画上有一个白衣女子,右手拿着一株带有青翠绿叶的粉色太阳花。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尉迟摩恭敬有礼地上前问道。
元休和隆绪竟不约而同将刘娥护住,不准尉迟摩靠得更近,像极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