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我就是难过。上天为什么就一定要如此折磨我们每个人呢?”千言万语,小娥想说,却怕语言引人误会。
“不开心的事,我不许你多想!”元休将小娥抱进怀里,轻轻吻上她额间的荷花钿。
“这个凡人可真是腻歪。”小蟒蛇吐着舌头,扭过头不好意思直视他俩这恩爱劲儿。
“潘王妃在哪?我要见她!”突然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雄厚的声音。
元休一听便知是潘惟槿的父亲潘美。
小娥跟着元休来到门庭中央,只见潘美手持圣上御赐的金龙宝剑,如同看守国门一样,泰然危立,纹丝不动。
而那金龙宝剑,整个天下,只有潘美跟太子一人得过一柄。
潘美今年虽年近花甲,但出身将门的他依然雄姿英发,一代开国名将的蓬勃之气丝毫未减。
“韩王,你可知圣上为何在你跟惟槿成婚时,特封我为韩国公?”潘美压制着怒气看似平静地问。
元休知道,但没有开口回答。
“封号中都有一个韩字,圣上是希望你我既是君臣,也是父子,这大宋江山,还得靠后世子孙好生守护啊!”潘美铿锵有力地说道。
元休知道潘美今日前来是找他兴师问罪,想必潘惟槿在韩王府的一举一动,暖玉早已禀报潘美。
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元休依然未发一言。
“奈何你却被一妖女蛊惑,老夫今日前来,就是要为大宋铲除这妖女!”潘美说着便拔出了金龙宝剑,宝剑的金光闪痛了众人的双眼。
这金龙宝剑来头不小,可上斩昏君,下斩奸佞。
宝剑一出,在场的众人皆纷纷下跪以示恭敬。
“妖女,你好大的胆子!看见金龙宝剑,竟不下跪!”潘美毫不留情地怒喝小娥。
小娥立即下跪,低下头不作声。
潘美立刻挥剑,想要斩下小娥的首级。
元休立刻拔出银龙剑把金龙剑挡了回去,“韩国公,千错万错皆是小婿的错!你要杀,先杀了我!”
潘美更是怒不可遏,“你当老夫不敢斩你不成?”
“小婿并无此意,如果要用性命才能让韩国公息怒,我愿一死!”元休丢下手中的银龙宝剑,跪在小娥的前面,想要护她。
“韩国公,王爷,我是妖女,我愿意以死谢罪!”小娥站起身挡在元休的面前。
突然一条黄金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来,想要袭击潘美。
潘美立刻挥剑,险些把小蛇斩成两段。
“小蛇,你快跑!”小娥连忙喊道。
“我不!他要伤我族圣女,我要跟他拼命!”金甲迅速移动,想要找机会再次袭击潘美。
潘美迈开老练的军阵步伐,蓄势道,“韩王,这柳姑娘能与妖蛇为伍,还说不是妖女!”
“小蛇,你快跑!你会死的!”小娥顾不得那么多,心急地对金甲喊道。
“我就不,为了保护圣女,赔上我的性命又有何不可?”金甲嘶嘶地叫喊,可惜只有小娥听得懂。
小娥冲上去挡在金甲的面前,“潘将军乃一国名将,为何要跟一幼小蟒蛇如此计较?莫不是杀人成性,已视生灵如尘泥?”
“此蛇伤我爱女性命,此等孽灵,留它何用?”潘美见小娥如此目中无人,出言不逊,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她。
“潘王妃昨夜淋雨,此刻正在房中休息,此蛇误闯了潘王妃别院,并未伤人。还请韩国公明察!”元休立刻解释。
“据人禀报,就是你这妖女指使妖蛇撕咬我爱女,还能有假?”潘美毫不相信元休的话。
想必暖玉在禀报的密信中已故意添油加醋。
“韩国公,此事定有误会,何不先查明再挨个论罪?”元休立刻暗示子有去将暖玉带出来。
不一会儿,暖玉扶着潘惟槿从房中出来,“爹爹,女儿无事,只是偶感风寒,刚正在别院休息!”
经子有禀报,潘惟槿已了解此事,也知道了柳姑娘指使蟒蛇撕咬潘王妃一事,纯属暖玉过度夸大事实。
“暖玉,你在韩王府见到了何事?速速上前陈明。”潘美略微冷静了一些,若不是爱女心切,也不会急着要索人性命。
暖玉一步步走上前来,然后斩钉截铁地指着小娥说道,“是柳姑娘指使那条黄金蟒潜入潘王妃房中,还好奴婢赶到及时,驱赶了妖蛇,潘王妃才没有受伤。”
潘美瞬间知晓暖玉此时所言跟传给潘府的密信有些许不同。
但今日他就是想除掉妖女,便继续威严地说道,“柳姑娘,你可知罪?”
小娥没有做过的事情,她是不会承认的,“民女没有做过此事。”
“妖蛇为了救你袭击我,而你又那般护着这妖蛇,还说不是你指使的?”潘美横眉怒问。
“圣女,攻击发怒之人,是我们黄金蟒的天性,你且以此解释。”金甲嘶嘶地提醒。
“天下生灵皆有天性,黄金蟒见发怒之人,便会怒而攻之,并非民女指使。”小娥听了金甲说的话,立刻解释道。
“那为何妖蛇会出现在潘王妃房中?”潘美不依不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说。
“民女不知。”小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