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你真让本王不省心,非得跟你情敌走那样近。”元休一边给小娥擦拭脸颊,一边责备道。
小娥迷糊中听见了,“哪有情敌?潘惟槿是我的好姐妹,我们要一起上战场,杀敌!”
元休望着小娥醉酒发疯的可爱模样,又好笑又好气。
忍不住感谢上天把这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赐给了他。
“杀什么敌?本王就要你在我身边,给我生儿育女。”元休为小娥换上寝衣后,在她耳畔轻轻地说道。
“生儿育女?嗯,我就要给我夫君生儿育女。”小娥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笑着说。
“谁是你夫君?”
“你!赵元休!赵元休是我刘娥的夫君,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都是!”小娥说着说着,突然大哭起来。
“怎么哭了?”刚还有些高兴的元休只好用丝帕轻轻为小娥拭泪。
“我就是伤心,很伤心,很伤心……”小娥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元休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小娥,担心她睡不好。
小娥早上醒来,头痛欲裂,想喝水。
小娥捂着头,颤悠悠爬起身,手肘无力,一下子撞在元休的胸膛上。
元休立刻起身将小娥扶起,“昨晚为何喝那么多酒?”
喝酒?小娥隐约记得和潘惟槿约定要一起上战场杀敌,自己耍酒疯的样子,甚是逗趣,“额,这不是和潘惟槿投缘嘛。”
“投缘?你把本王置于何地?”看到小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元休甚是生气。
“元休,你就不要计较了。我口渴,我先去倒杯水喝。”小娥说着就要下榻,却被元休轻轻拉回。
“你别动,本王去给你倒。”元休边给小娥倒水,边命人给小娥呈上早膳。
不一会儿,羹汤送至,元休端起热粥,舀了一勺轻轻吹凉,“这是温总管特制的解酒粥,本王喂你喝。”
小娥幸福地一口喝下,“元休,我喝酒胡闹,你不生气?”
“生气。”元休面无表情地说,又舀起一勺粥吹凉,喂到小娥嘴里。
小娥低着头委屈地掰着手指,没有说话。
元休回想起以前送党项仙驹回兴庆府,小娥救了王小波一行人,也是一大碗酒跟人家一饮而尽。
加之昨晚上跟潘惟槿更是以酒坛碰杯,就忍不住生气道,“小娥,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你真要喝酒,只可以和我喝!”
“为什么?喝酒本是为了助兴,跟投缘的人在一起,喝点酒不好吗?”小娥不解地问。
“高兴?不知道昨晚谁醉酒发疯,又哭又闹。若不是本王在,真不知道你要做出什么壮举?”元休故意夸大道。
“嘿嘿,元休,忘了吧,你就只记着最美的我,可好?”小娥捧起元休的脸,认真地说,眼神迷离,似乎宿醉还未完全清醒。
“那你答应我,以后只可以和我喝酒,不得再与他人饮酒。”元休将小娥的手握在手心里,温柔地说。
“好吧,我答应你!”小娥噘着樱桃小嘴,可爱地说。
元休见小娥服了软,便继续给她喂解酒粥。
小娥一口口喝着,谁知这粥一喝多,小娥胃部就感觉不适,立刻作呕想吐。
任谁见了,都会猜想柳姑娘莫不是有了?
元休命人请来御医诊治。
“韩王殿下,柳姑娘的体质异于常人,脉象混沌不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并非喜脉。”御医忠实地跪谒道。
喜脉?元休在想什么呢?
小娥还以为元休只是请御医来给她开点治呕吐的方子,没想到他们竟都想偏了。
待御医走后,小娥便小声地说,“元休,我是喝了解酒粥,才想吐的,你可别误会啊?”
“没有误会。照顾好你,是本王的职责。”御医诊治的时候,元休很是紧张,心里谋划了很多,此刻元休已渐渐恢复平和。
“你……这么期待我们有孩子?”小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你我本是夫妻,为我孕育子嗣,理所当然。我若不细心,万一吃了不该吃的,让你受伤,我会心痛。”元休见多了皇庭秘事,自然是事事都要考虑周全的。
他容不得小娥有丝毫闪失。
“可是,我还没想好。”小娥犹豫着说。
“我知道你的所有忧虑,我们且顺其自然,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元休突然很稳重地说着,让小娥觉得甚是安心。
小娥作呕请御医的事,没多久就在王府传开了,奴仆们越发背着潘王妃对小娥额外的好。
柳姑娘可是让韩王变得极其温暖的好姑娘,奴仆们全都感恩于她。
若不是潘王妃掌管着整个王府的内务,仆从们就不会从明里转向暗地里对柳丫环好。
暖玉很会察言观色,总觉得柳小娥手段了得,很会收买人心,便不自觉为潘王妃着急。
潘王妃嫁过来也有好些时日,但韩王从未在潘王妃房中留宿过。
暖玉势必得为潘王妃想想办法,如是才对得起夫人的万般叮嘱。
“禀报韩王,潘王妃欲请韩王今日到别院一起共用晚膳。”暖玉突然在门外跪地禀陈。
“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