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队巡逻的御林军走远了之后,青汣伸手拍了拍他,低声道:“走了!”
燕西楼却是没动,而且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尴尬:“那个,要不……再等等?”
房间内的声音仍在继续,不知不觉中,燕西楼的呼吸竟也跟着乱了节奏,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六年前的那些画面,就连青汣身上那股熟悉的青柠香气都平添了几分诱惑的暧昧味道,时时刻刻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青汣拧眉看向他,语气略有不耐:“你又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兄弟……”燕西楼轻咳了一声,面上微微有些窘迫。
兄弟?燕西玦那小子不是在金陵吗?青汣不禁愣住了,旋即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往他身下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嘴角无语抽搐:“你……真是够了!”
虽说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但也要分分时间场合吧!
“这也不能怪我啊!”燕西楼一脸委屈。
“不怪你,难不成还怪我?”青汣没好气地瞪他。
燕西楼毫不犹豫地点头。
对于他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青汣简直是匪夷所思:“你自己如饥似渴,跟我有什么关系?!”
燕西楼幽幽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写满了幽怨:“我为什么如饥似渴你不知道吗?我现在这样你至少要负一半责任。”
青汣:“……”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努力按下自己想要拂袖而去的冲动,青汣没再搭理他,而是换了个姿势,继续盯着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只手挡在了她的眼前,语气有些不高兴:“别看了。”
“不看他们,难不成看你?”青汣拧眉,说着还往他身下瞥了一眼。
燕西楼瞬间被噎住:“……”
青汣不以为然地扯了扯嘴角,在现代的时候,她什么阵仗没见过,这点儿尺度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将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在眼里,燕西楼磨了磨牙,直接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反正就是不许你看!”
青汣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她到底还没忘了他们此刻是偷偷摸摸蹲在屋顶的,未免将动静闹得太大,便也不再与他争执,把瓦片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这下满意了吧?”
许久之后,褚远征从床上起身,一件一件穿上了衣服,动作不紧不慢,眉宇间带有一股说不出的餍足。
就在他系好腰带准备离开的时候,灵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的。”隔着半截帷幔,她的声音冷静得让人心悸。
褚远征扯了扯嘴角:“本王自不会食言!”
燕西楼和青汣悄然返回宫殿的时候,门口的守卫还在那里站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里的人离开过又回来了。
“先给白庄主传个消息吧,呼延攸明日一早定会去找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青汣捏了捏眉心,低声道。
“放心,我会跟他知会的。”燕西楼点头应道。
“呼延攸口中的那封匿名信,你怎么看?”青汣忽而问道。
燕西楼微微摇头:“我现在也没有思绪,来凉城的路上,咱们一直用的都是楼宴和覃九的身份,只要有心去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青汣不由眉心紧蹙:“看来,药初年的这个身份怕是要演不下去了。”
虽说燕西楼带了特制的人皮面具,很难被人发现,但自己却不曾易容,也就是说,只要呼延攸找到自己进宫前的画像,立刻就会发现,药初年身边的药童小九和覃九其实是同一个人……
想到这儿,青汣眸中不可避免地浮上一抹懊恼,早知如此,她在进宫前就该和燕西楼一样,带上人皮面具的,也省得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亦是无益。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一关混过去再说。
燕西楼自然看出她的懊恼,于是劝慰道:“事情倒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咱们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
“话虽如此,但密室的情况还没有摸清楚。”她倒不是担心他们两个没办法全身而退,只是抛开眼前的困境不提,他们这半个多月算是白折腾了,什么都没查到不说,还惹了一身麻烦……
燕西楼抿唇道:“密室的事不急,药王谷地位特殊,不到万不得已,褚远征不会随便对咱们出手,再者,他方才不是也说了吗,给呼延攸三日的时间,三日一过,只要呼延攸拿不出证据,就凭那一盒莫名其妙的毒,也奈何不了你我二人。”
“前提是那个时候褚星澜还活着。”青汣可没他那么乐观,之前给褚星澜服下的药药性就快过了,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只怕还没等呼延攸查到什么,南越就要给他们的太子殿下办丧事了!
然而燕西楼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只见他拧了拧眉,目光不悦地看着她:“你好像很关心那个褚星澜?”
青汣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大哥,褚星澜若是死了对我们可没有任何好处!!!”
燕西楼轻哼一声,淡道:“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燕西楼走了两步,懒洋洋地在软榻上躺下,单手垫在脑后,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