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之秀准备好要启程回宫,傅令曦收到了谢夙秉的信笺。
“嫂嫂,皇兄都说了些什么?”
信上所提到的是,谢夙秉而今也无法进入皇宫。
因着皇城内确实被南虿所控制。
至于,他们用何手段,饶是傅令曦并未亲眼所见,也被信中的内容气得七孔生烟。
将信笺递给谢之秀,那双狐狸眸子如淬了冰。
谢之秀一目十行。
不等接着往下看,就已是气得把信笺直接摔在地上,怒道,
“岂有此理!平王叔这是刨了她家祖坟,还是绝了她家子嗣,这……是生生逼死二位姐姐啊!”
信中写得,不只有悫太后任由南虿将皇宫受控在手中,且,华南朔以和亲要迎娶惠淑公主之事,惠淑公主接旨,转头就一条白绫,挂死在了自己的闺房中。
华淑公主想要自刎不成,还好被及时发现。
老平王被气得一病不起,而平王此时又不知所踪。
如今整个平王府只剩下女主人。
老平王妃倒是坐镇在府中。
可急攻心的她,虽不至于跟老平王那样不省人事,但也是强弩之末。
强撑着枯槁残身的她,也仅仅是压住平王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让人闭门谢客,隔绝所有人的窥探。
平王妃带着孩儿陪在她老人家身边,得知平王生死不明,只知落泪,连有府中的奴才偷走了银财逃走,也是事后才发现,却见她并未责罚失责的奴才。
而宫里风声鹤唳。
皇城内的官员百姓人人自危,纷纷闭门谢客,两耳不闻窗外事、明哲保身。
谢夙秉还提到。
在城外驻扎的一支只受他支使的禁卫军,竟对皇城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他怀疑是否有人给他们送去什么消息,才让他们按兵不动。
可惜,他出了宫之后,发现竟无法再进宫。
如今,他打算亲自去城外的禁卫军军营一趟,看个究竟。
傅令曦翻看了好几回,确定信中并未提及懿太后,心中不由一沉。
不知谢夙秉是否真的顾及不上,还是怕她担心,才并未提及她的事。
“皇上在信中只字未提母后,我心里记挂着她老人家,阿秀,你回去之后,想办法入宫,但,切记莫要趟那险,自己的性命更为重要。
能进自是好事。若是进不得,你第一时间要保护好自己,退一步再做筹谋。”
谢之秀是淮王府出。
而今淮王并未受挟于悫太后,虽不知当中是否是她的阴谋,傅令曦不得不揣着不安,私心想要她回宫一探究竟。
其实也非绝对的阴谋。
因谢夙秉让人放出消息,被困在洮阳生死不明。悫太后自那时也未再派人继续追杀,傅令曦已是笃定,她是知得谢夙秉对她已够不上威胁。
她正好利用悫太后这个心理、松懈的机会。
见傅令曦神情凝重,谢之秀不欲让她担心自是应声道,“嫂嫂放心,阿秀知晓要如何做。”
知得她担心懿太后,同样也担心自己,谢之秀心房一阵暖流淌过。
傅令曦又翻看一次信笺。
想看出自己隐隐心慌的是什么,到底是哪儿被她忽略了。
谢夙秉在信中所写的内容,她反复瞧多几次。
确定只有叮嘱的几句,好好呆在洮阳,等他解决宫中之事,便来接她回宫,让她觉得不安。
可这份不安生在哪儿,她却想不明白。
“嫂嫂,我要回宫!”谢之秀把准备好的包袱往背上一扛,跨上马背。
傅令曦并未让谢之秀走密道回宫,反倒是让她走官道回去。
目的是,一路沿路回去,能将到皇城的情形一一记下,许是会对南虿这次成功受控了皇城的手段,有所了解。
“嗯,路上得小心,以防碰上南虿的人。”
说着,傅令曦将一小包的包袱塞进谢之秀的怀里,不忘叮嘱道,
“这些有治伤的药,也有防身的毒药,你可要看着瓶子来区分,指不定会大派用场。”
“请嫂嫂安心在这儿呆着。相信皇兄,相信阿秀,咱们一定能够将华南朔那小人,踢出咱们上弈!”到时候,只悫太后一人,便是翻不起浪来了!
“嗯。若是见到皇上,阿秀替我告知他,若是皇城无法夺回,切记要退守洮阳,咱们再从长计议,一定要保住自己。”
“好。”
傅令曦望着渐行渐消失的身影,眸色凝重起来……
……
“母妃,这些甘蔗苗已是按每家每户分派出去,你说的制成糖,可是如何制法?”
瞧着仨孩儿围着自己,一脸的好奇,傅令曦记挂着皇城中的夫君的心思,总算被拉了回来——
“我空间域里有些成熟的甘蔗,可拿出来做试着做。“
傅令曦在后世虽未亲自熬过糖,但步骤她可是记得。
今日一试也无妨。
总归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步到位不是?
“要是素染絮朵她们在,这事便好办。”傅令曦这段日子十分想念,身边的这几个大丫鬟。
不知她们陪在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