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曦总算摸清了南虿圣女的底。
她修为不如自己。
最能耐的也只是下蛊毒。
之前萦采尚未前来之前,她大意才险些中招。
而今,却无这个担忧。
靠着萦采所制的毒粉,克伐将作祟的南虿教徒一一擒获下来,并且随着傅令曦被带到一处——
刚在洮阳城内避开了保护傅令曦的暗影,南虿圣教教徒左护法跪地回禀,便听头上的南虿圣女带着愠怒问道,
“可都隐藏好了?”
本垂低头颅的他,更是压低了不少,回道,“属下等及时四散,并已藏身起来,等候教主之令。”
想起躲避凶险的一幕,左护法心有余悸,连回话的语气都尚有些底气不足。
南虿圣女只当做未瞧见,心底对傅令曦更狠之,又新添一笔账!
他们是小瞧了谢夙秉的能力,竟是在中了蛊后他还能延迟至今不发作!
还有傅令曦,实力不弱且不谈,单是手上那比变戏法还要能耐的医术,竟也将洮阳城给救活了!
这是将她的脸儿,狠狠地摔地儿碾!
南虿圣女垂眸掩盖过去眼底的阴戾。
不过,在不久前,她得知华南朔命人带来了好消息,称已将乔装好的士兵顺利带入宫中。
这么一想,她连日来心情的憋屈烦闷,仿佛消散了不少。
“既然要不他们的命,便尽量拖延,好得让世子无后顾之忧。”
顿了顿,又听她冷冷地继续,“况且,泰雍帝身上的蛊毒,本座不信他还能熬到世子成事之时!”
南虿虽然与悫太后协定,要将谢夙秉的命留在洮阳。
可悫太后并未对她言明,傅令曦的实力已是武圣境地,难怪她会不敌。
而今她能将人绊住在洮阳,想必勉强也算是达到目的。
只是被妫雪儿这贱人,坏了自己所布的计划,叫她这口恶气难舒!
南虿圣女眸子冷凝,无声道,
【早晚得找出那贱人,叫她生不如死!再等世子把皇城掌控了,呵,任凭傅令曦再能耐,也敌不过他们整一只军队。
到时候,世子一声令下,将洮阳踏平,她便连容身的地儿都没!】
那低头的教徒应声,并转身欲要离开。
突兀地,他身后的房门被人一踹便敞开,房内二人被一览无遗——
当瞧见自己所安排的给洮阳百姓下毒的同伴,一个不漏地被踹进房中,左护法心中大骇。
同样被惊吓的还有南虿圣女。
不过一瞬,她很快便压下心底的慌乱,正对上的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儿,以及她一双带着戏谑的狐狸眸子。
南虿圣女一时忘了要躲避。
直到她所派出的人被扔在她跟前,她才回神过来,面色冷戾地盯着来人。
自己被暴露了!
跪地之人中了萦采的药,而今全身瘙痒难耐,有的已忍不住伸手挠钻心痒的皮肤。
怎知一挠,皮肤当即被抓出一道血痕来。
皮肤所呈是被抓后,汩汩流出鲜红的血液!
南虿圣女不欲与傅令曦正面交锋。
不同于早前敢与谢夙秉对上,那是因她心中笃定他身中蛊毒。
而傅令曦则不同。
她身上的灵压一释,可非她而今的修为能够抵御!
见南虿圣女欲要从二楼楼阁敞开的窗牖跳下去,傅令曦手中长鞭一挥舞,挡住她要逃之路——谷韪
“这就想走?”
连日的不快,傅令曦自是算在了她的头上。
一是她在洮阳作祟放毒,二是欺辱她的孩儿。
傅令曦本就护短。
早前未曾找南虿圣女算账,那是因她的贱命还没洮阳的百姓重要!
见人不动,傅令曦再次挥鞭直抽她的花容!
“砰砰!”
南虿圣女连空翻了两圈,还是躲避不及。
见臂膀的位置,被傅令曦的长鞭抽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露出皮肉夹着渗出的血痕,她吃痛一声,满目杀意!
傅令曦唇角勾勒着一抹冷弧,“怎么?只许你藏头露尾地放毒,就不许我光明正大地报仇!”
“你!”
“你什么?难道你还有理不成?”
相比与南虿圣女此时,就像是一恶妇人般面露狰狞,哪还有平日维持的白衣仙女模样?
反观,傅令曦神情从容淡定,嘴角只噙着淡淡的弧度,人稳如泰山地坐着,欣赏跳梁丑般地睇着丑态百出的女子。
“你们可是瞧清楚,跟着这般的人,可是值得不?”傅令曦纤细的食指轻敲了敲桌面,视线移至在地上痛得翻滚的南虿的教徒。
南虿圣女见到自己时,第一个念头便是逃,华南朔曾经也如斯,当真是南虿的好国风啊!
傅令曦轻嗤了一声,嘲讽之意尤为明显。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闻言,南虿圣女激动地晃了晃身子,嘴上不承认眼下这些教徒死士会背叛自己,但她也怕万一。
抢在傅令曦欲要继续挑拨之前,她欲要救下左护法,却是伸来一只臂膀截住自己,且还往她手肘上扎针!
亏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