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事儿,臭宝你便找来那甘蔗的种子,寻摸我再培育一番,到时候再移植一些出来试种,若是成了,洮阳百姓又能增一项收入。”国家赋税指不定还能上升几成呢。
傅令曦轻咳一声,掩耳盗铃地对谢以禃叮嘱一番。
“是。”
谢以禃等人,早已习惯了自个儿父皇对母妃的溺爱程度。
正因司空见惯,面上也不过是配合着傅令曦,垂眸避开视线而已。
要说,唯有傅令曦脸皮薄,事实是她还将仨人当孩子看待。
殊不知仨个孩子的智商以超越成人。
在谢夙秉‘淫’威的目光下,仨孩儿悄声无息地溜走。
等傅令曦抬头时,房中哪还有孩子们的半片影子?
“爱妃何须避忌孩儿们?”谢夙秉自认为这点,他可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当着孩子的面前对她做出出格之事。
孩子们都清楚明白,就是自个儿爱妃还傻乎乎的。
当真如秦罡演所说,怀孕期的女子,想什么都总慢了半拍。
可按他所见,这何止是慢了半拍?爱妃那机智的脑儿都给丢了吧?
傅令曦不知谢夙秉暗搓搓地对自己吐槽了一番,而是怒目瞪着他,“皇上何以在孩儿面前那般、”毫无顾忌!
谢夙秉心叫苦一声,这是秋后算账?
“呃、”不,貌似是无理取闹吧?
谢夙秉半点也不敢将心里话说出来,权当她是想要发泄,不讲理儿他也得让着,搂着人哄道,
“孩儿都习惯,怎么爱妃还不喜朕的亲近?”
三两拨千斤。
这话没毛病。
傅令曦要骂出的话,就这么被他成功绕开了,可她还是委屈上,“皇上明知臣妾并非这个意思,可您也不能当着孩儿的面上,那般……”亲热自己啊。
闻言,谢夙秉有些哭笑不得。
知得她这是妊娠反应又开始了,见那眼泪扑簌地一颗一颗地掉落,谢夙秉哄了又哄。
好不容易等她睡过去,克傸这头却来回禀——
洮阳城外一里
“泰雍帝就在城内。”
南虿圣女见手下跪地,将查得的消息一一细说。
“妫雪儿那贱人,竟是利用本座的身份接近泰雍帝?那蠢货,坏了本座的好事!”
闻言,跪地之人垂低头颅,不敢应声。
南虿圣女将手中的信砸在了地上。
跪地之人忙拾起,见信中内容,露出一抹惧意。
南虿圣女自是瞧见他骤变的脸色,冷哼一声,“不管宫中如何,咱们的计划不变。只要将泰雍地长留此地,南世子之事便成。”
提起华南朔,南虿圣女冰冷无温度的眸底,瞬间柔和下来。
“都吩咐下去,今夜趁着夜色潜入城内,定然要找出泰雍帝所在!”
跪地之人磕首下来,应声,“是!”
“另外,传回南虿国主那叛徒的消息,届时,他们自是会派人来对付她,无需咱们的人出手。”
“属下收到线索,梅婆跟在她的身边。”
“不足为惧。不过是个可怜人,让那贱人给骗了罢了。若是再见她人,无妨告诉她真相,她那短命儿是断不可能再救活。”
“教主是想要他们狗咬狗?”
闻言,南虿圣女勾唇冷讥道,
“就凭她叛徒一个,还不当值本座惦记着她呢。只是动动嘴皮子,能给自己扫清身后的狗尾巴,何乐而不为?
总而言之,别让她给本座添堵。至于她人是死是活,都与本座无关。”
领令退下,那人迅速做安排。
……
月黑风高杀人夜。
“主上,城外有动静。”
克傸虽说做好了准备,但也须向谢夙秉禀告一声。
此时,谢夙秉搂着香软的爱妃,半点也不曾惊动她,就给她点了昏睡穴。
今夜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可不愿让傅令曦知,早早便哄了她睡下,又点了她的昏睡穴。
而今,等来克傸,看来对方是倾囊而出了。
不然,这点事儿,克傸哪敢来惊动自己?
夜色中。
谢夙秉一双湛着鹰隼般的厉眸子,迸出一道冷光。
矫健的身形,披着墨色的夜行衣,他很快便消失在浓墨厚重的夜色,往城门方向飞了过去——
“主上,双方已对上。”
“人数可是全部?”
“对,三百人全数在这儿。”
“那是好,便一次解决吧!”
“是!”
在克傸手势打下,分布在暗处的各个暗卫,绷紧着神经,眼儿一瞬不瞬地盯着,隐在夜色下徐徐前行的身影。
南虿圣女打的是悄声潜伏进城。
因她们手上擅长的下蛊毒。
只要让她们的人进入了城内,就不怕没有机会控制住整个城。
因而,南虿圣女才有恃无恐。
早在之前,谢夙秉已设了埋伏,也提前穿上刀枪不入地软甲,即便潜伏的南虿教徒,对他们一干人可都无从下手。
谢夙秉站在城楼高处,似的瞰俯蝼蚁般,盯着被阻挡在外的南虿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