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黎西奎与华南朔合作的原因。
南虿国最擅长便是蛊毒。
想要上弈的百姓神不知鬼不觉地染上疫症,非华南朔莫属。
而上弈越乱越好。
对西尧与南虿来说,即便他们不能一口吞并,至少也能让上弈大伤元气,那样,泰雍帝这战神便是无暇分身来打压他们。
且不说,有傅令曦那样厉害的人物帮扶着谢夙秉,若是让其过得太顺风顺水,他们憋着口老血终究咽不下去!
二人还未想好对策,如何面对谢夙秉,厢房门却被粗暴地踢开——
见进来的克倨,脊背挺直,面容肃然,伫立于一旁。
内务府副总管戈训庭,则一展八面玲珑的面容,笑着向二人躬身施礼道,“二位大人,得罪了。”
话落,如鱼贯入的侍卫,二话不说便将黎西奎与华南朔围了起来。
“不知这位统领大人,这是为何?”华南朔眯了眯眼眸,指着围着的侍卫们再看向戈训庭一脸疑问。
不等戈训庭回话,克倨肃着一张脸,硬邦邦地道,“接皇上旨意,缉拿东舜的司寇东岱。”
黎西奎虽知他们来的目的,心头却忍不住一震,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华南朔。
却见他目光略过,视线投向克倨,轻嗤一声,道,“我二人一夜秉烛,不曾见过司寇大人,不知其为了何事,竟要皇上如此劳师动众地抓人?”
克倨只听谢夙秉之令前来提人,对于华南朔的问话一概不理。
而戈训庭则不然。
到底眼前二位还是来国的使者,当下不宜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傅令曦的失踪只针对的是司寇东岱,而非其二人。
泰雍帝有令要抓的,也是其司寇东岱一人。
于是,戈训庭笑眯眯地和稀泥道,“还请二位大人告知,司寇大人如今人身在何处,杂家也无意为难二位大人。”
闻言,黎西奎摇了摇头,道,“我等并不知他的去处。”
华南朔也点头附和道,“不错,今夜便唯有我二人在此,统领大人在此,怕是要扑个空了,不如去司寇大人的住处搜搜,指不定还有意外之获?”
听见华南朔的‘好意’提醒,克倨扯了扯嘴角,一脸不屑。
这时候,戈训庭命人去搜司寇东岱住处的人回来,伏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便见他八面玲珑的面容倏然冷下——
果真如谢夙秉所预料,东舜国一行人,竟连同司寇东岱一起人间蒸发,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着!
“既然找不着司寇大人,便要得罪二位大人了,在尚未找到其人,二位大人如无必要都莫要离开迎宾楼。“
见笑得跟弥勒佛那样‘慈祥’的戈训庭,陡然变脸,言语间风淡云轻的,掷地却犹如千斤重!
不等二人拒绝,又见他沉着脸道,
“事因着,二位与司寇大人可是同住在迎宾楼,而司寇大人如今涉嫌掳人之罪,皇上此举也是为了保护二位。
倘若找到司寇大人,便算是洗刷了二位大人与之有嫌疑之罪,杂家在此便与二位陪个不是,还请二位大人多多担待!“
“你……”
“唰!”
黎西奎动怒,猛地一拍掌,打在了桌面上。
却见克倨同时抽出了佩剑,眼都不眨一下,更未递他一眼儿,便斩断了他手下的木桌。
木桌应声而裂。
“稍安勿躁。”
华南朔伸手拦住欲要动手的黎西奎,转而向戈训庭勾唇道,“既然是泰雍帝之命,我等岂有不从之理?
只是,不知首领大人,何时才找到司寇大人?若是一直找不着人,我等岂不是要常住于此?那泰雍帝又如何给我等一个交代?”
“大人多虑了。”
戈训庭视线迎上华南朔挑衅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既然二位对司寇大人之实情不知,皇上自然不会因此而迁怒于二位。
禁足于此也并未是长久之事,皇上亦不会让二位白受委屈的。一切待找到司寇大人,自然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当真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戈训庭此番话,真把华南朔堵得哑口无言。
话落,戈训庭给克倨递了一眼神,便见其极不情愿地收起了佩剑,转身离开。
“二位请。”
戈训庭‘客气’地将二人送回各自休息的厢房,并命人严加看守,这才离开回到皇宫与泰雍帝复命。
御书房
克僭处理完毕所有奏折,这才得空,得知傅令曦被掳之事,一脸沉沉地候在谢夙秉的身后,听跪地的克倨禀报——
“皇上。”
克倨跪地,磕首回禀,“主上,皇城内并无司寇东岱等人的踪迹,属下恐是,其早已离开了皇城。
据属下所查,司寇东岱等人所住的迎宾楼厢房内,近身物并未全数带走,他们此行离开得非常匆忙,并不见得是早有预谋。“
不是早有预谋而是临时起意?
听克倨所查得的消息,谢夙秉心中也早有几分的猜测。
司寇东岱先是与苏丹珂虚与委蛇,假装成她所布的棋子来接近谢之秀,为的是什么目的,他暂且未查明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