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厉锦芸脱口而出——
“盛大胖!”
谢夙秉眯了深邃的凤眼,眼刀扫向一旁的盛世赞,他当即指挥着两名侍卫,将厉锦芸强压了下去。
瞧见帝容阴沉,盛世赞弓着身子,头上的帝威压得他脊背冷汗涔涔。
“皇上……”
“嗯?”
本想借机会亲近泰雍帝。
想要‘偷’点他身上的龙脉气运,来兑换积分的阮贞筠,未等她靠近他人,谢夙秉一侧目,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她的声音便戛然止住——
【!!!】
【泰雍帝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留人!】
【要不是见他对傅氏如此宠爱,真叫人看不出,他对女人还能提得起来!】
阮贞筠心里的冷嘲,谢夙秉自然无从得知。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摆驾回宫。”
谢夙秉冷冷地睇了眼她一眼,便携着傅令曦的柔荑离开了景阳宫。
二人不紧不慢地并肩而行,等离开了景阳宫,傅令曦偏头这才向他问道,“皇上怎么突然过来?”
闻言,谢夙秉脚步顿了顿。
盛世胖悄声落后于二人九尺之外,恰好的距离,既能瞧见二人的动静,能在二人需要传唤的时候即刻上前。
又听不见帝、妃说些甚么私密的话。
今儿瞧见皇帝脚步顿住,他也收住了脚步,垂眸候在不远处。
“爱妃回宫,连朕都不稀罕了?“
“啊?”
跟不上谢夙秉的话题转换的节奏,傅令曦一脸茫然。
“呵~”
见谢夙秉冷“呵”,随即收回了手,宽袖一甩将手负于后背,踏着虎步而前。
傅令曦不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呢?
“皇上!”
“有话好好说!”
瞧傅令曦这长脾气了,谢夙秉这回并未理会她,气得她原地跺脚!
此时,躲在暗处的一隅角落,瞧见这一幕后,转身便朝漱芳殿的方向匆匆离去——
等回到了翊坤宫,傅令曦在素染等人伺候好,刚躺下床榻,便感觉到身旁一沉,随即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嘶~”
“爱妃?”
处理了几个宵小,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谢夙秉忍着脾气,让人继续再查。
此刻好不容易温香软玉在怀,却低头瞧见爱妃瞪着自己、一脸嫌弃的,
他低头想亲近一番,却被她伸手抵住自己,拉开了些距离,
“皇上方才去哪儿了?”
“朕去处理几个宵小。”
“哦?“
谢夙秉也不隐瞒,直接道,“悫太后在皇喾寺遇袭。”
“难怪。“难怪他身上带着淡淡地血腥味儿,是处置了那些人吧?
“那悫太后何时回宫?”
“莫约再过三日。”
“这么快?”
“呵,谁说不是?”
怀王的人带回的消息是,悫太后受伤颇重,因而需要加快脚程回宫救治。
谢夙秉心里自是清楚不过。
她这番苦肉计,便是想着尽早回宫,免得夜长梦多、多生枝节了。
“赶着母后的生辰日回来,她想必是要筹谋什么了。”
万寿节,各国使节、乃至有些亲王皇子公主也会亲临上弈,目的是能与上弈国和亲上。
总归一句,就是意外很多,令人防不胜防。
想了想,傅令曦狐狸眸子眨了眨,“如若在万寿节,悫太后有所异动的话,也不失是一个机会。”
闻言,谢夙秉唇角微勾,深邃的眸底尽是一片冷意,
“她若能守住本分,朕还能继续做一名孝子,该给予其颐养天年。可若是,她依旧执念如此,那朕便只能她常伴父皇左右“
“那得看她的选择了。“
傅令曦可是记得很清楚。
原剧情的悫太后,最后可是如愿地坐上最高的那位置,操控傀儡德妃之子,皇长子为帝。
以她那样有心计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安守本分?
“爱妃,夜已深更了……”憋屈了一旬,谢夙秉恨不得马上开荤。
见此,傅令曦气笑了,伸手拍了他的胸膛一下,嗔了一声,“皇上,您当如何处置您的亲亲表妹嗯?”
她不提,谢夙秉根本没想起厉锦芸来。
到底是懿太后娘家的人,他并未有罚得太重。
只是让人吓唬吓唬她,如今她人就在暗牢里,与一堆发狂的金丝绿眼猫儿呆在一起呢。
“皇上这般做,不怕母后为难么?”
闻言,谢夙秉轻嗤了一声,“母后一直都有阻止他们给朕送人来,可惜,权力富贵迷了眼,他们不听,如今咎由自取又能怨谁?”
“话虽如此,可臣妾明日给母后请安的时候,这事还得跟她请罪。”
“爱妃何须如此。”
“臣妾晓得皇上这是护着臣妾的意思,可皇上也不能用强堵住悠悠众口、寒了大臣的心。”
“尔等敢!”
见其一言不合就动怒,傅令曦环住了他精壮地腰间,安抚着他身上的暴戾气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