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欢度至夜半,竟连过了寅时二刻,谢夙秉仍不觉有困意。
嗅着爱妃浅淡却令人沁心入脾的馨香,抚平了身上的暴戾躁动之气,正闲着把玩着她柔似无骨的玉荑指尖。
见其心思并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忍不住亲吻上那柔荑、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爱妃在想甚么?”
“嘶~疼~”
傅令曦确实在想着事儿一时入了神,直到指尖传来丝丝麻麻的痛感才回神过来,愠恼地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谢夙秉轻轻“呵”了声,反身将人禁锢住,一双深邃的凤眼撞入了她含怒的狐狸眸子。
瞧着她那被春江湖滋润过、潋滟的朱唇,如绽放的桃花花蕊般娇嫩,不觉伸手、指尖拂过,
心虽然被挠得痒痒的,但爱妃气恼,他还得先哄哄,接下才能谋点福利不是?
然——
却见她狐狸眸子含怨怒的瞪了他一眼,偏身避开他暗、撩的小动作,哼声道,“臣妾还能想谁呢!”
哦豁!
爱妃这回真对自己生恼,跟自个儿赌气了?
谢夙秉想了想,不觉自己在哪儿惹来爱妃,但还是很自觉地先哄着她道,“爱妃因何生恼了?与朕言明嗯?”
闻言,傅令曦瞅了他一眼,“皇上真想知?”
“爱妃直说。”
谢夙秉双手捧着着傅令曦的脸,一脸认真地凝着她。
傅令曦,“……”真让她说,这事还真不怪他。可不怪,她心里头又不舒服。
谢夙秉瞧爱妃生气也别扭紧了,回想起今日暗卫的回禀,深邃的眸子掠过一丝凉意,“可是东舜国的司寇惹了爱妃不快?”
闻言,傅令曦点了点,又摇了摇头,就是咬着唇瓣不开口。
见此,谢夙秉剑眉轻挑,深邃的眼底蕴着一抹狠戾的杀气,轻蔑了声,“若其真的惹了爱妃不快,让人处理了便是。”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听得他轻飘飘地一句,就将来国使者的命给定了生死,傅令曦不赞同道,
“好歹是跟咱们签了附属国协议,皇上在这时候,即便是找到由头杀了他,也定然会破坏了其余国对咱们的信任,此举万万不可。”
“呵~”谢夙秉轻蔑了一声,道,“朕是要他国主的命,他们也奈何不了半分。”
“话虽如此。可过刚易折,咱们在北极地折损的,国库消耗也着实太多,元气还未复原呢,皇上骁勇善战,难道还想继续跟他们硬打一场?”
“有何不可?”
“但臣妾不想。”
闻得谢夙秉一身的戾气,傅令曦再也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无端生气的小别扭,连忙环住他精壮的腰间,软声道,
“臣妾知晓皇上的能耐,可臣妾不愿再看见遍地涂炭生灵,百姓流离失所、痛失亲人。”
一旦开战,必然有死伤。
受苦受累的还是最底层无辜的百姓。
傅令曦见过此景的惨烈,自是不愿战事无端再起。
哪怕是维持如今表面上看来的和谐、和平,总比撕破了脸大战一场要强。
她想要看到的是,无需用鲜血换来的征服。
见爱妃无时无刻不心系着百姓的安好,谢夙秉通身的戾气瞬间消弭,反搂抱着她,与之额间相抵在一起,
近距离地凝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不由叹声,
“爱妃如斯,叫朕如何,朕便如何便是了嗯?”
无言的溺爱,唇覆上,剩下便是溢于齿间缠绕的咛声——
良久,傅令曦承着某人的宣泄霸道的主权占有,抚平了他身上的戾气,这才气吁吁地伏在他身边,听着他在耳边细语问道,
“爱妃就因此事生恼?”
闻言,她摇了摇头,“是臣妾小心眼~”
“哦?”
听见傅令曦的自贬,谢夙秉倒起了兴趣,“何为小心眼?”
傅令曦瞧他越发丰俊的神仙颜值,撅了撅嘴儿,怒嗔道,
“还不是皇上后宫的三千丽人!那东舜国的司寇东岱,想对臣妾泼脏水,好看看皇上会不会跟臣妾离心!”
“呵呵~”
谢夙秉这会终于明白,爱妃生恼的是‘泰雍帝’近日在后庭奋力耕耘之事。
而今,‘泰雍帝’重/振/雄/风,日日流连在宫中后庭妃嫔之间,几乎雨露均沾,比出征北极地那时还有过而不及。
后庭众妃嫔又缝春雨滋润,自是有些蠢蠢欲动之人又开始作妖,暗地里给傅令曦使绊子。
只是,泰雍帝有意未加以阻止,不过是因怀王近些日子身子越发虚浮、力不从心,‘怠慢’了后庭的一众后宫妇孺们,
惹来朝中大臣又继而插足他后庭的家务事,他这才让人给怀王‘进补’加紧发展子嗣生产线,好用来堵住那么多张嘴巴。
也好让那些后宫妇孺,没借口给傅令曦找不快。
得知傅令曦被迫见司寇东岱之事,他便收到消息,有人在外传她有失妇德,扫了皇族脸面,而他泰雍帝顾及她符箓师的能耐,
原本只独宠她一人,因有这事,她将要面临失宠的可能。
不稍半日这事,还真的被传得沸沸扬扬。
谢夙秉得